水泥做的台階且在上面特意劃出一些花紋之後,在一般的天氣裏,那防滑效果是杠杠的,就是在下雨天,那也不用擔心腳下不穩。
但是下雪天就不一樣了,沒來得及融化的雪會把那些花紋給填滿,而貼近台階一面的雪層會稍微融化一些,在經過某人不老實的一陣踐踏之後,那這個有着落雪的台階就會在腳下形成一個鏡面層。
要是老老實實的慢慢來走還好,但要是像于飛這樣大開大合的,那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去。
所以于飛伴随着一聲卧槽和驚慌的表情一屁股坐進了水裏,而且因爲水裏沒法施展身法,再加上衣服又穿的比較笨重,所以他直到整個人都埋進水裏之後才算是穩住腳步。
“噗~”
從水裏露出頭的于飛噴了一口水,岸上馬三爺原本有些擔憂的表情立馬就收了起來,笑着說道:“吆喝~可以啊,你這到水裏就變成了一隻小海豹,把你送到海洋公園也不愁吃喝啊!”
于飛白了他一眼沒有搭話,使勁的在水底站穩了腳步之後就開始收起魚線,雖然卷輪都被水給浸透了,但高昂的價格使得它沒有一絲的遲滞。
“你還是先上來吧。”馬三爺說道:“魚不魚的今天就是不吃那都沒有啥事,你要是真因爲這個再凍感冒了,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于飛頭也不回的說到:“沒事,水裏的溫度要比岸上高上不少呢,我現在除了覺得腦袋有點涼,其他的還好。”
“待會等你的衣服全都浸濕了,你就上不來了。”馬三爺指了指他的衣服說到。
“沒事,你幫我把那些台階上的雪給清理出來就行了,隻要我能站得住腳,再沉的衣服那都不是問題。”于飛說完有開始跟那條大魚搏鬥,那條魚還挺頑強的,但是在于飛的暴力收杆之下,它也就隻能展示一下自己僅有的那點能耐。
随着收線越來越輕松,于飛回頭看了一眼不再吭聲的馬三爺,他正在仔細的清理着腳下的台階呢,不過看到他幹的活之後,于飛的眉毛立馬就擰成了一個疙瘩。
“哎~我說馬大爺,你到底有沒有幹過活啊?倒着往上清理台階你是怎麽想的?下層的清理幹淨了,你又把上層的雪給扒拉下來了,你這要弄到啥時候啊?”
馬三爺頭也不回的說到:“你知道個屁,這樣雖說得弄兩遍,但是這樣清理的幹淨啊,我這不還是爲你着想嗎?”
于飛無奈的翻了翻眼皮,決定回過頭來專心對付那條大魚,省得看不過眼。
那條魚還挺倔強,都快要拉倒身邊了浮上來了,,一個擺尾又潛了下去,還得于飛又費了一番功夫才再次把它拉上來,第一次伸手沒有抓住,于飛給了它第二次機會。
在第二次伸手沒有抓住之後,于飛就有些不耐煩了,在水裏一會還好,時間久了,那可真有點冷,再加上馬三爺在岸上吆喝了一聲清理幹淨了。
這就讓他更加的不耐煩了,在那條魚第三次露頭的時候,他直接一拳就揮了過去。
好嘛,那條魚這下倒是老實了,不僅老實了,而且還變換了一下遊泳姿勢,變成仰泳了,馬三爺在岸上看到這一幕那是目瞪口呆啊!
直到于飛提着那條魚濕哒哒的上岸,他還沒回過神來,于飛一個甩手,一陣水滴直襲他的面門,馬三爺立馬驚叫了起來。
“我去,小飛,你可真神了,先不說你有多大的力氣吧,就是在水裏你能把一條魚打死還不把線給拽斷這一點就能算得上大師了。”
于飛歪歪頭,擺出一副很是平常的樣子:“你也可以的,隻要出拳速度夠快,收力收的及時就行了。”
見馬三爺還想說什麽,于飛給他堵了回去:“哎呀~你就别那麽多問題了,諾,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了,我去換身衣服順便洗個澡去。”
于飛說完,把手裏的東西直接往馬三爺的懷裏一丢就直接跑向了别墅,帶着一溜濕哒哒的腳印就上了樓。
脫掉衣服,打開熱水,在這期間他又從空間裏面弄出來一顆紅果吃下,身上很快就開始發熱起來,光着身子也不覺得有那麽冷了。
……
于飛換好衣服下到樓下的時候,馬三爺正好整以暇的坐在藤椅上用手機玩着連連看呢,這好像是他唯一一個能連續玩個幾關的遊戲。
“吆~這一洗完澡又是塊小鮮肉,可以去當富貴人家的少爺去了,恩,富貴人家是我家隔壁最大的一個KTV。”
“你家就住在KTV隔壁啊?那你每天晚上還能睡得着覺嗎?光是聽着聲那不得天天跑馬啊?”于飛反怼道。
“我有馬圈。”又一局遊戲開始,馬三頭也不擡的說道。
于飛想了一下,放棄了給他兩腳的念頭,這一折騰他的肚子都開始咕噜噜的抗議起來,還是先把肚子給填飽那才是正事。
來到廚房,喝~馬三爺的手腳還挺快的,他上樓洗個澡的功夫人家竟然把那條大魚給收拾好了,于飛拎起來一看,還挺幹淨的。
微微翹起嘴角,于飛開始對那條大魚開始下刀,這邊還給那個石鍋加點水進行預熱。
……
一大鍋的石鍋魚讓馬三爺吃的是直哼哼,于飛也好不到哪去,躺在藤椅上都不願意動彈一下,有心想泡兩杯熱茶消消食,但身體卻怎麽也不聽大腦的指揮。
得,就這樣頹廢下去吧,至于馬三爺這個不算是客人的客人,有啥需要,讓他自己直接動手就行了,都不需要伺候。
但是石鍋魚的味道比較重,當火辣辣的感覺消退下去的時候,一股無法言喻的口渴感又襲上來,就在于飛在渴死和懶死之間搖擺的時候,一陣冷風忽然襲來。
他擡眼看去,兩個雪娃娃闖了進來,還伴随着一陣興奮的叽叽喳喳的聲音,于飛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被渴死了。
在兩個雪娃娃的後面還跟着兩個更大一些的半雪人,那是因爲她們還打着傘呢。
還沒來得及讓閨女幫自己倒杯水,那兩個被拍打一通的雪娃娃就跑了過來一頭紮進于飛的懷抱,身上沒有被怕打幹淨的雪花,頓時就順着于飛身體的每一個縫隙往裏鑽。
打了個寒顫,于飛立馬就坐了起來。
“爸爸,爸爸,咱們去堆雪人好不好?外面的雪有好厚呢。”果果拽着于飛的胳膊撒嬌道。
“剛才我在路上摔了一跤,地上還印上了我的印子呢。”小英子很是興奮的說道。
于飛伸手捏了捏她們倆通紅的小臉蛋,還沒有說話,石芳那邊就開口道:“你倆誰也不能出去,還堆雪人?趕緊上樓去把衣服給換了,傘也不打,就那麽淋着,我看你們感冒了誰難受?”
兩個小姑娘有些泱泱的從于飛身上下來,乖乖的在青青的帶領下到樓上換衣服去,于飛在後頭安慰道:“等雪停了,我就帶你們去堆雪人,咱們的院子夠大,想堆幾個就堆幾個。”
兩個小姑娘這才很有勁頭的沖上了樓,上面很快就響起嘻嘻哈哈打鬧的聲音。
馬三爺睡眼惺忪的看着石芳收拾起桌子上的餐具,迷糊的說道:“回來了,這屋裏太暖和了,都不知道啥時候睡着了,幾點了,我得回去了。”
石芳說道:“外面雪下的正大,你等雪停了再走也好啊,這會走有些不安全,路滑,視線也不好。”
“就是。”于飛也說道:“今天你就别回去了,這下着大雪你要是開車回去的話,那誰也不放心啊!”
“我是老司機,沒問題的,想當年……”
馬三爺的話還沒說話就被于飛給截斷了:“好漢不提當年勇,你這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難道你還想加快點土埋的速度?”
石芳瞪了于飛一眼說道:“會不會說話?”
馬三爺擺手笑道:“沒事。”
石芳再次瞪了于飛一眼後,端着使用過的餐具就進到廚房裏面。
待她進到廚房裏之後,馬三爺笑着于飛說道:“娶個這樣的媳婦你就偷着樂吧,别整天不着調的東想西想的。”
于飛斜眼道:“就你這脾氣,我很爲我那個大侄女擔心,她能找着男朋友嗎?”
馬三爺同樣斜了他一眼道:“找不着我養她一輩子。”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
……
聽人勸吃飽飯,所以馬三爺在幾人的勸說之下也就留了下來,不過他不願意在農場裏住,倒是想去體驗一番民宿的樂趣。
于飛表示贊同,哪怕給他個半價,那也是一筆收入啊,朋友歸朋友,生意還是要做嘀,頂多少賺一些就是了。
所以馬三爺就把他從溫暖的房間給拉了出來,說是怕李木子不收他的錢,你于飛去了人家就沒有那麽多的顧慮了。
你這是報複,純報複,我不就是說了句俚語嗎?何至于你就要把我拖出來迎風冒雪的,于飛在出門的時候還這麽想着。
别說是你了,就是陸少帥那些朋友,李木子哪一個不是下手狠宰的,九五折的優惠,就這還說弱了那些二代的面子了呢,說人家都不願意進打折店,哪怕是名牌也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