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怪呵呵笑道:“你們年輕人不是都喜歡用掰那個詞語嗎?其實我也喜歡,就好像有些不喜歡吃魚的人一樣,可以幫他掰一下,下次他就會主動來吃魚的。”
“呃……呵呵。”
于飛撓撓頭,第一次見到把網絡用詞用在食客身上的,可偏偏他還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對了。”老妖怪繼續說到:“你上次讓我帶走的那些黃花是從哪弄出來的?好家夥,要不是我攔着,那些個所謂的專家都能殺到你們家來。”
“有啥問題嗎?”于飛不解的問道。
“還有啥問題?”老妖怪斜了他一眼道:“問題大了,那種黃花不僅具有一定解毒的功效,而且對外傷也有很好的愈合作用,做主要的是……”
老妖怪賣起了關子,不過見于飛裝傻充愣的,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最主要的是他們在黃花裏發現了一種生長因子,對于人體表層細胞的修複有着推動作用。”
“恩。”于飛點點頭說道:“啥意思?”
“……”老妖怪歎了口氣說道:“說高深了你不懂,簡單來說吧,祛疤靈你知道吧?”
于飛點點頭,這個他還真的知道,在他上學的時候,一個家境優越的同學在面部給桌角劃了一道傷口後的一個星期裏,天天捧着一小盒散發着淡香的藥膏在臉上抹來抹去的。
據他說,那一小盒藥膏要七八百塊,後來也不知道是藥膏起了藥效,還是因爲傷口比較淺的原因,他臉上沒有留下一點的疤痕,就連紅印都沒有。
“也就是說你們可以依據黃花裏的提取物做出那種祛疤靈?”于飛問道。
“不是那種,而是全新的一種祛疤靈,而且效果絕對不是現在市面上那些祛疤靈可以比拟的。”老妖怪一臉的認真的說到。
“哦~”
于飛哦了一聲後就興趣缺缺的轉向稱魚那邊,卻不防被老妖怪一把給抓住。
“你就一點不感興趣嗎?真要是把這種産品做出來,那絕對可以橫掃市面上所有的祛疤商品。”
“那幾朵花是我無意間培育出來的一種變種,上次那些全都給你了,要是想要應用到商業上,你覺得我需要多久才能大量的供貨?”于飛反問道。
“隻要一步步的向前走,總有一天會達到目的地的。”老妖怪給于飛灌起了雞湯,就差往他嘴裏塞雞屁股了。
“你想啊,隻要這種藥品成功的推向市場,那全世界的所有人都會圍着你轉,那你該有多麽的風光啊,而且你還可以給子孫後代留下一份基業。”
“哈~哈~”于飛很假的笑了兩聲說到:“還全世界圍着我轉?是不是在我的墳頭上蹦迪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從來不考慮自己的身後事,兒孫有能耐就活的舒服點,沒能耐的話,我就是我全世界給他打下來,那他也會敗光的。”
“懶貨。”老妖怪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老妖怪思考了一番後說到:“這樣,我讓明利在你們鎮上包下一百畝地作爲試驗田,交由你來打理,專門培育那種黃金花,隻要成功了,那就在這裏建個藥廠,專門生産祛疤靈,你不需要出錢,隻需要提供種苗和種植技術,占據30%的股份怎麽樣?”
“30%啊!?”于飛咂摸了一下嘴巴說道:“我就是種種地的能耐就占據那麽多的股份,你家老大要是知道,那還不吐血三升啊!”
“他要是有能耐,就百分百的控股,關鍵他不是沒有這個能耐嗎!”老妖怪有些唏噓。
于飛想了一下說到:“現在說這個還有點早,這玩意還不知道能不能大量種植呢,等來年開春我試試之後再說。”
“是這個理。”老妖怪很是贊同的說到:“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你缺什麽就跟我說,後勤這方面就交給我了。”
“缺錢。”于飛幹淨利索的說到。
“我要是真把錢給投進來,你願意嗎?”老妖怪笑的很是雞賊。
“過年的時候,你多發幾個大紅包就有了。”于飛插科打诨到。
“……”
……
有些事情隻需要說個開頭,或者有個定計,其他的就要用時間去驗證,沒必要再瞎叨叨,畢竟結果還沒有出來,所以兩人很是默契的就結束了這一話題。
“琴姐家的魚賣的一定很貴。”
于飛看到爲了多裝幾條魚差點赤膊上陣的老妖怪,很是笃定的說到。
“價格倒也不算太貴,就是吃的人比較多,所以盡量多拉一些,以應付即将到來的高峰客流量。”老妖怪說到。
“嗯,有見地,不過等下午琴姐來了之後,我再給你嘗嘗好東西,說不定你們就會把這些草魚棄如敝履的。”于飛笑呵呵的說到。
“什麽好東西?”
“到下午你就知道了。”
“下午我還想去縣城裏的店鋪裏轉轉呢。”
“出門左拐,不送。”
“……”
……
忙活了一個上午,第二個魚塘裏的魚總算是逮個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就留着給于飛練手了,反正也沒多少,釣着釣着就幹淨了,半個冬季加上初春,也夠魚塘裏長草的了。
最後于飛統計了一下數據,這個魚塘要比第二個魚塘多出兩千斤左右的魚,看來不被禍禍的魚塘出魚是多點。
中午照例大擺宴宴,招呼着來幫忙的衆人喝好吃好,農場裏的午飯特别的熱鬧,尤其是在于飛給每一桌都端上一大盆的水煮魚之後,那更是引起了一陣熱潮。
這玩意據說要百十塊一斤,這一鍋那就得千把塊了,吃,放開肚皮吃。
于飛陪着幾個長輩喝酒的時候看到那些同齡人的筷子翻飛,他不由的笑了笑,隻要大夥高興就好。
在之前,他一直認爲人家說的隻要高興就好是一句站着說話不嫌腰疼的表現,時至今日,在衣食無憂,沒有過多訴求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那句話說的挺對的。
正在他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時候,一陣驚呼把他給拉了回來,擡眼看去,痛快正揪着大狗的耳朵,想從它的嘴裏奪過來什麽。
也幸好他經常在農場裏待,大狗對他比較熟悉,要是換個人,那大狗在撒嘴的同時絕對會給他一口的。
兩個小姑娘是最見不得自己的寵物被别人給欺負,兩人都從凳子上秃噜了下來,幾乎同時奔向一人一狗的争奪現場。
“小孩子瞎胡鬧。”于飛的父親笑着看向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老忽叔,端起酒杯說到:“來來來,咱們喝酒,讓他們小年輕熱鬧熱鬧。”
“狗嘴裏叼的好像是一根桔梗!”村支書往那邊仔細的看了一下後說道。
“這有啥稀奇的?”戰争叔說到:“這季節正是出藥的時候,狗又是喜歡刨洞的玩意,叼兩根桔梗那不是很正常嘛!”
“這幾條狗從來不往外跑的。”于飛下意識的說到。
“那就是你家自己地裏的桔梗呗,回頭狠勁敲那條狗幾下,怎麽能禍禍自家地裏的東西呢?”武大爺一副教育人的表情。
于飛一直在注意到那邊的動靜,在聽到武大爺的話之後,他回頭笑笑說道:“是該打,一兩尺長的桔梗都被它給扒出來了,回頭就找根繩子把它們拴起來。”
“是該……你說多長?”武大爺的眼睛瞪的溜圓。
于飛被他的表情和語氣給吓了一跳,伸出兩手的食指慢慢的往外拉着,在有個兩尺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好像有這麽長?”
“不可能,一年的桔梗不可能會長這麽長的。”武大爺很是武斷的說到:“雖說桔梗一年長皮,兩年長肉,三年長骨,那在第一年也就隻能長到一拃左右,像你說的兩尺的肯定不是你農場裏的。”
于飛笑道:“我想也不是,來來來,咱們喝酒,我敬大家一杯。”
酒桌上的氣氛再次熱烈了起來,狗銜桔梗的事就好像是大風大浪裏的一朵不起眼的浪花一般的湮滅了……
……
一頓午飯把前來幫忙的人都喝的微醺,更有幾個在于飛的敬酒之下走路都走不了直線,農場幾人把大夥都給一一送走之後,于飛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回到屋裏給還留下的幾人倒起茶來。
剛在藤椅聲坐定,于飛就看到果果和小英子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一副犯了錯不敢進來的模樣,于飛笑着對她們招招手,她們這才扭扭捏捏的進了門來。
兩個小姑娘一左一右的擠進于飛的懷裏,看的陸少帥眼珠子都有些泛紅,對這兩個乖巧懂事又有些古靈精怪的閨女,他一直沒有放棄要當幹爹的念頭。
不過這兩個小姑娘一直都繞着他走,這讓他有些頭疼,要說送禮物吧,他也沒少送,但是人家笑眯眯的把禮物給收了,一轉眼又開始躲着他了。
于飛不知道陸少帥此時正在想着該怎麽把這兩個閨女收爲幹女兒,就算他知道了,那也隻會撇撇嘴,我家的閨女那是誰都能打主意的嗎?
他這會的注意力都被兩個小姑娘嘟着的嘴巴給吸引了過去,按照慣例,當她們倆同時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要麽同時犯錯了,要麽就是有求于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