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耽誤第二天的工作,于飛被放回家中休息,村支書笑眯眯的說了聲好好休息就轉身回了家中,那些還沒能輪到的村民也随之回轉到村裏。
他們也知道于飛的辛苦,所以在于飛離去的時候,每個人都笑呵呵的勸慰着他到家好好休息。
還有人叮囑他明天早上不用起的那麽早,等到太陽完全升起之後,豆子因爲炸角而不能收割的時候再來幫大夥耕地。
這話算是說到了于飛的心裏,他就是這樣想的,早上有露水,那是收割機的天下,他的工作最好是在太陽高高的挂在空中以後才開始,這樣他才能睡個安穩覺。
……
回到農場之後,于飛總算是體會到筋疲力盡是個什麽意思,今天一天他的精神跟身體是同樣的疲勞,所以在沒有洗漱的情況之下直接就睡了去……
這種日子持續了三天以後,在建成說自己也可以開這種拖拉機,并且當場犁了兩畝地之後,于飛終于可以高呼自己被解放了。
丢了一大堆的夏季慰問用品之後,他直接往農場裏快步走去,這三天他連個囫囵覺都沒有睡,這會就該回去給自己補補覺,要不就很容易長不高的。
于飛賤兮兮的爲自己找着借口,腳下的步伐也沒有停下,這個時候農場裏就剩下他自己了,不管是老妖怪還是陸少帥他們早在于飛加夜班的第一天就離開了農場。
說是不能妨礙他的正經工作,于飛很想工作他們一臉,不就是因爲自己沒能陪着你們玩嗎?至于就那麽把自己給抛下嗎?
在他還沒有實施自己拉着陸少帥他們一塊夜班一下的時候,他們竟然跑了,這讓于飛很傷心,有句話不是說的很好嘛,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但現在衆樂樂的人都跑了,所以他也就隻能在心裏暗暗的嘀咕到:等二号農場大棚裏的秋葵成熟以後,一斤那至少要收他們八十塊錢,市場上的秋葵都十五到二十一斤了,不就是翻個四五番,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有意見的。
就算是有,那也得保留,更何況随着十畝地的燕麥種下,隻要是藥效流失不大,甚至是減半,那他絕對會把價格提升到一個堪比威哥的價格。
想到這于飛忽然搓了搓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語道:“這整個二号農場好像就是爲了補腎壯陽所服務的,那塊地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之前不是有人爲鐵棍山藥做廣告,說是男人吃多了女人受不了,男女吃多了,床受不了。
有個記者問老大爺,既然這東西效果這麽好,那爲什麽不多種一些呢,老大爺邪魅一笑道:“種多了地受不了。”
……
于飛一拍大腿,怕個吊,自己有空間湖水在手,别說是種秋葵種燕麥了,哪怕他種上一條條的自走形荷爾蒙都不怕,大不了每天多澆點水罷了。
念頭通達,于飛一身的輕松,此時距離農場大概還有三百米的距離,這一段距離似乎特别的難熬,他都能感覺到上下眼皮在打架了。
一陣的手機鈴聲把他從暈暈乎乎中給喚醒了過來,他的面色一苦,心說道不會地裏又出啥意外了吧?
掏出手機一看,還好還好,是自己的父親打來的,不過在接通電話之後,他的面色愈發的陰沉起來,嗯嗯了兩聲,說了句我馬上就過去之後立馬精神抖擻起來。
二百多米的距離在他的腳下化作了一丈平地,随着他的腳步加快,幾乎是在下一個瞬間他就竄上了自家的皮卡車,随着一陣的咆哮,駛離了農場……
……
秋穎是于飛的表姐,也是他二舅家唯一的一個女孩,要比于飛大上七八歲,在于飛小時候的記憶裏,這個大表姐一直都很溫柔,待人也很和氣。
記得他小時候在姥姥家跟一群小老表踢球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一頭紮進了人家的糞坑裏,在一群人都嫌棄的情況下,也就是放學路過的大表姐把他拉回家,毫不嫌棄的幫他清理幹淨。
而且她作爲家中的老大,幫母親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秋穎的功課很好,按理說考上個好點的大學應該不成問題,但爲了兩個弟弟,她毅然的選擇在家務農,一邊幫着自己的母親幹活,一邊輔導着兩個弟弟的學業。
最後在适婚的年齡選擇了一個離家近的婆家,雖然她說那是自己的喜歡的男人,但二妗子依舊哭得不成樣子。
都說女人外柔内剛,秋穎就是個很好的例證,她的婆家原本隻有一個半死不活的養雞場,還是僅有一個棚的那種,在秋穎嫁過去之後,很快他們家的養雞場就擴大了五個棚。
而且蛋雞和肉雞統統都有涉足,一時之間成了遠近聞名的養雞大戶,就連鎮上扶持的養殖基地也時不時的請她去傳授經驗。
但是老話說的好,金無全赤人無完人,再多的優點也掩蓋不住秋穎的一個緻命的缺陷,她患有先天性卵巢萎縮,因爲這個原因她在結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内都未能懷孕。
爲此她們小兩口求醫的腳步涉遍了大江南北,西藥論斤,中藥論麻袋的往肚裏吃,卻沒有見到一絲的效果,她婆家那些人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
在農村誰也不願意斷了香火,所以他們就慫恿着秋穎那個有些軟蛋的老公跟她離婚,雖然現在農村離婚也很常見,但人家爲你們家拼搏了那麽久,總不能落下個不好的名譽還不能得到一絲的補償吧?
這些家業那可都是于飛的大表姐一拳一腳打下來的,雖然占據了你們家的基礎,但誰又能說得清到底是十個饅頭擋飽還是最後一個燒餅管用呢!
就是這些先放到一邊不說,那你四處說秋穎是個不下蛋的雞那算是怎麽回事?是爲了給自己兒子離婚找借口還是爲了安撫自己那有些不安的心?
婚~最終還是離了,而且是秋穎自己提出來的,她這一強硬起來誰也勸不住,而且她還說了,自己不會從婆家帶走一分錢,但她一手建立起來的東西,那她必須要親手給毀去。
誰說老實人就沒有脾氣了?
任誰在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自己的母親暗自垂淚的情景,那她也會發怒的。
不過于飛二妗子那邊的人手明顯不足,所以她們就把電話打到了于飛母親這邊。
但于飛的父母在這個時候明顯的不宜沖在最前頭,所以于飛的父親就把這一差事又轉交到了于飛的手上,并且暗示往大了搞。
不用父親吩咐,隻要想到那個夏日,一邊用布頭塞住自己的鼻子,一邊笑嘻嘻的幫他洗淨身上污垢的明媚少女,于飛就覺得他足以踏平那家養雞場。
作爲第一波往老表家趕的打手……哦不,是親戚,于飛自然而然的就在全盤考慮一些事情,在農村,你要是說平白無故的打到人家村裏,那絕對會激起一個村莊的怒火的。
但要是把事情圈定在一個私仇範圍之内,那除了一些頂門至親以外,其他人絕對會選擇拎個小馬紮遠遠的觀望,特别是像這種離婚翻臉的大戲,那他們肯定不會願意錯過的。
太平日子,誰能見得到把家裏砸的稀巴爛的?還是自己動手的那種,甚至還有可能會看到一出武鬥大戲。
想到這,于飛掏出了手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