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喝多啊?!”石頭叔很是驚訝的問道。
張彩雲立馬就照着肩膀給了他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就那麽希望小飛喝醉啊?”
“不是。”石頭叔解釋到:“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看剛才小飛一個人就喝了差不多有三斤白酒,原本我還想阻止來着呢,但看他沒事的樣子,我就沒多說。”
“多少?三斤?!”
張彩雲立馬就驚訝了,先是瞪了石頭叔一眼,而後轉過來,面對着于飛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麽樣?你沒事吧?你爸他就是個棒槌,怎麽能讓你喝那麽多的酒呢?”
“我沒事。”于飛笑道:“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的,不光一個勁的長力氣,酒量也跟着漲了起來。”
在确定于飛是真的沒有事之後,張彩雲這才說道:“那是咱家裏的飯養人,哪像你在外地些年似的,一年比一年瘦。”
這話說的于飛都有些汗顔,他以前雖說沒有現在強壯,但那跟瘦可是一點都不沾邊,甚至有一年因爲經常吃火鍋,回來的時候還胖上了十幾斤。
不過既然丈母娘都這麽說了,那他也得承認。
……
在張彩雲的強力堅持之下,于飛沒能把車子給開回家,雖然就那麽兩步路,但她依舊擔心于飛在酒後控制不好車子,她甚至還讓石芳和小英子陪着于飛父女回農場。
兩個小姑娘在路上一路追逐打鬧,于飛和石芳兩人就漫步在她們的不遠處。
“其實我真的沒有喝多。”于飛說到:“我現在就是開着車出去跑個長途都沒有問題。”
石芳白了他一眼道:“你這話跟咱媽說去,别跟我抱怨,她要是說讓你開車,那我絕對不會有不同意見的。”
“我知道咱媽隻爲了我好,我沒有抱怨。”于飛嬉笑道:“其實多個人關心自己那也挺好的。”
“你還知道啊?”石芳似乎很是不滿的說道:“那你那三斤酒是怎麽喝下去的,那一桌都是長輩,你說不喝他們還能捏着鼻子灌你嗎?”
哦~
于飛總算是明白爲啥自打出了院門,石芳一直都不給他好臉色看,原來是因爲這個啊!
方圓左右看了看,見這一片沒有其他人,于飛拉起石芳的手說道:“我那酒量你還能不知道嗎?再說了,你沒看到他們是怎麽灌我的,那就差捏着鼻子别我的牙了。”
石芳掙紮了幾下沒能掙脫,再加上這邊确實沒有什麽人,也就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
“我不是不讓你喝酒,也知道你們男人坐在一起難免會喝上兩杯,不過你能不能别喝那麽多,雖然你現在很能喝,但等你到年紀大的時候,你的身體就會受不了的。”
“以後如果沒有必要,我絕對不會再喝這麽多的。”于飛回應道:“你知道我的,身體好,分解的快,身體器官那都是渦輪增壓的,這點你的感受是最深的呀。”
石芳反手掐了于飛一下,再次給了他一記白眼:“不要臉。”
“要那玩意幹啥……”
“吃又不能吃,喝又不能喝的。”石芳搶在他的前面把他想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還朝他擠了一下眼睛。
于飛嘿嘿一樂,伸手往她胸前一指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要臉的話那就吃不上那兩塊肉了。”
“你個大禽獸……”
……
中秋佳節,最主要的一項活動那就是賞月,今年的中秋節的天氣很是給力,在于飛一家人吃晚飯的時候,那個圓圓的月亮就升了上來。
在那些遠嫁的人兒還在思量該在哪家過節的時候,于飛已經把自己一家人,還有石芳的一家人都聚在了一起。
就在院裏那個晾曬台上,擺上一個大桌子,雖然剛剛吃過晚飯,但月餅瓜果,還有幹果之類的東西都給擺了上去,順便又泡上一壺茶,一群人就熱熱鬧鬧的開始欣賞今晚的月亮。
最高興的莫過于兩個小姑娘了,在于飛把農場的裏路燈關閉大半之後,她們就指揮着五小隻來回的奔跑,誰先把玩具球給撿回來,那就獎勵給誰一小塊月餅。
這邊的大人那也算熱鬧,看于飛父親和石頭叔還有張老頭的那個熱絡勁,要不是剛才已經喝個微醺,那絕對會再開上一瓶白酒的。
于飛的母親和張彩雲的談話聲雖然較低,但有些話語依舊是飄落到于飛和石芳的耳朵裏,聽那意思,她們兩個在商量着幾天以後的婚禮。
于飛扭頭沖石芳呲牙一笑,後者在大夥看不到的地方擰了他一把之後,去到兩個小姑娘那邊,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樣子,于飛就喜歡她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爲,不僅僅是在人多的時候,更多的還是在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
……
農曆的八月二十二,是于飛跟石芳結婚的日子,在二十一乃至二十的時候,于飛就一直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
雖然說他在農場這邊有了自己的房子,但結婚那還是要到老宅去的,而自從入到十九之後,石芳就不來農場了,用小花嫂子的話來說,人家這是在家養身體呢。
至于養好身體爲了啥,那于飛是心知肚明,他甚至都在猜想,是不是這段時間的燕麥吃的有點多了,看來以後要少吃點了。
随着他的婚禮臨近,那些頂門至親也都開始往家趕,雖然有兩個孩子在外地上學,但于飛的哥哥和嫂子把孩子交給别人帶幾天之後,還是趕了回來。
自己兄弟結婚那要是再不回來就說不過去了,再說他倆也一心想要看着于飛能從之前的那段失敗的婚姻裏徹底的走出來。
于飛的兩個姐姐也每天早來晚回的,就是想着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這個最小命運卻最坎坷的兄弟。
陸少帥也早早的就到來了,随同他來的不僅有着已經懷孕了的王文倩,同來的還有兩輛複古版的萊斯萊斯,奧偉悄摸的查了一下價格之後,吐着舌頭跟于飛抱怨自己辛苦一輩子也買不起。
于飛灌了他一碗毒雞湯之後,起身去迎接幾個兄弟的到來,他們今天是來随禮的,雖然于飛一再強調自己不能收兩次份子錢,但這幫兄弟也就當陣風給吹過了。
還有那些同村的人,隻要是來随禮的,那于飛的父母是一個也不收,但人家轉了一花活,把所有的份子錢都給集中到一起之後,随同附上一張名單。
名曰喝喜酒~
最終于飛的父母還是把那份喝喜酒的錢給收了下來,這幾乎囊括了村裏的所有人,要是再拒收那就太過不近人情了。
不過好在這些喝喜酒的人也就是一人一百,倒也沒有單個随禮來的不均,要是讓他們一個個的來,那那雙數的絕對會占據到大多數,有的甚至還會翻倍。
畢竟現在有很多人都在于飛的農場裏拿一份,甚至是一份半到兩份的工資,雖然也有的夾雜着些許勢利的意思,但與于飛覺得這都是人之常情,以後多還點就是了,人情不就是一往一來嘛!
……
“你不跟你媳婦在一塊,老跟着我幹啥?”于飛對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轉悠的陸少帥問道。
“你媳婦把我媳婦給拴起來了,我現在想見個面那都得提前通報。”陸少帥苦着臉說道。
于飛嘿嘿一樂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這話說給芳芳聽,然後讓她再告訴你媳婦,讓你過幾天真正被拴起來的日子?”
“我現在不怕她了。”
王文倩不在身邊,陸少帥的膽子随即又壯大了幾分:“要說你那個燕麥還真的很好使,要不你再勻我點。”
于飛立馬就明白這貨是怎麽不怕王文倩了,不過他還是撇了撇嘴道:“你想都别想,我留種子還不夠呢,勻給你點?你臉可真大……”
“哎……我就不明白了,你媳婦現在都懷孕了,你們還敢做劇烈運動?”
“嘁~”陸少帥又是一副看土鼈的神情道:“我兒子現在可穩當了,就在臨來之前那個産檢醫生還說要比一般的幼兒發育的好呢!”
于飛雙手一攤道:“你倆高興就好。”
他的餘光瞄向一個剛進院的人,待看清來人之後,他立馬就笑着迎了上去,很是熱情的對來人說道:“二妗子來了,快到屋裏坐,我媽在裏面呢!”
于飛口中的二妗子跟他母親的年紀差不多,卻要比于飛的母親要蒼老許多,也是因爲于飛的二舅走的早,她一把拉扯着三個孩子長大的緣故。
雖然小時候的于飛經常在他姥姥家玩耍,但對這個二妗子卻一直很害怕,因爲她很嚴厲,不僅僅是對自己的那三個孩子,就是到家來的親戚家的孩子那也是同樣要求。
但随着于飛的年齡愈大愈能明白她的苦心,在農村,少了男人的家庭難免會受到一些言語待遇,就像是那句沒有雨傘的孩子要努力的奔跑一樣,于飛的二舅就是他三個老表頭上的雨傘。
雖然于飛有三個舅舅,但那兩個卻常年在外地,有的甚至兩三年都不回家,于飛家雖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幫二妗子家一把,但那也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于飛二妗子就對自己的三個孩子要求很是嚴格,這使得在他們長大之後一個個的都能獨立于一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