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偉一回頭就看到戰争遞過來的另一瓶水,而且還很貼心的幫他把蓋子都給擰開了,他苦着臉說道:“叔,咱不帶這麽坑人的,我都喝過一瓶了,再喝一瓶的話,晚飯就不用吃了。”
戰争想了一下,當真把那瓶水給收了回去,自己喝了一口說道:“也是,這馬上就要吃飯了,不能灌一肚子水,回頭再說。”
奧偉松了一口氣,總算是糊弄過去了,隻是他沒有注意到,戰争的眼睛裏閃過一縷邪惡的目光,還是跟他的年紀不太搭的那種。
……
晚飯除了沒有大桌特有的整菜之外,要比中午的還要豐盛一些,畢竟于飛也算是個吃貨,再加上有着陸少帥這個作弊器的存在,天南海北的東西都能在桌上看到。
把二爺請上主位,他是在場年紀最大輩分最長的,其他人依次落座,還沒等其他人說話呢,戰争站起來說到:“咱們老于家多少年終于出了一個人才。”
嗯?
桌上的一圈人都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不是很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要說用這話來誇獎于飛,那有點不太合适,畢竟老于家的祖輩上還是有做官的。
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戰争面帶笑意的說到:“我說的是終于有一個可以在電視上露臉的人了。”
其他人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奧偉偷偷起身,想要溜出去,不過被于飛一把給揪住了。
“這都要吃飯了,你上哪去啊?”
奧偉帶着躲閃的目光,悄聲的說到:“我肚子不舒服,去趟廁所。”
于飛一臉嫌棄的說到:“你惡不惡心啊?這一桌子菜剛端上來,你要去廁所,趕緊滾蛋。”
奧偉剛想順勢溜走,但于飛聽到戰争叔提到奧偉名字的時候,他一把揪住了已經離開座椅的奧偉。
“你先等會,聽咱叔把話說完再走。”
奧偉掙紮了幾下之後,見無法掙脫,這才認命般的坐下,一聲不吭的聽着戰争在爲他大吹特吹,馬上都要架到上春晚的高度了。
“秒吹?”
“說句話的功夫就把一瓶水給喝完了?”
“手機直播?”
“……”
好嘛,桌子上的畫風立馬就轉了,所有人都把火力集中在奧偉的身上,後者無論别人怎麽說,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
在客廳茶幾上看着電視吃着零食的兩個小姑娘也跑來湊熱鬧。
“剛才我就看見了,奧偉叔一口氣就喝光了一瓶水。”果果瞪大眼睛一副我見過的樣子。
“我也看見了。”小英子落後一步:“就那樣兩個手一擰,一瓶水就不見了。”
“要不奧偉你就給大夥表演一下看看。”德高望重的二爺忍不住開口說到,他見過一口氣喝一瓢水的,但那也需要時間啊,秒吹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有了二爺這一開口,那基本上就定下了基調,就連于飛的五叔也起了好奇心,畢竟他也沒見過自己兒子在他面前表演過這一絕技。
奧偉求助似的看了一眼于飛,後者開口道:“你看我幹啥?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秒吹是啥樣的。”
無奈,奧偉環視了一圈之後說到:“那先說好,我就表演一次啊,這在直播的時候我可是要收錢的。”
一聽說他要表演,兩個小姑娘蹬蹬蹬的跑出去,不大會又蹬蹬蹬的跑了回來,一人手裏拿着一瓶水,望着奧偉的四隻眼睛裏都冒着小星星。
奧偉接過來,放到桌面上一瓶之後,把手另一瓶的蓋子給擰開,說到:“看清楚了,我就隻做這一回,以後再想看的話就得看我的直播了。”
話音落地,他用左手扶着瓶口,用右手在瓶底一擰,雙手一擠,再松開的時候,瓶子裏面的水就消失了,僅剩下被攥成一團的空瓶子。
“吆喝~可以啊!”
離得最近的于飛接過那個空瓶子說到:“你這都可以算的上超神了,我怎麽就沒看見你是怎麽把這一瓶水給咽到肚裏的呢?”
奧偉這回倒是放開了,一臉驕傲的說到:“這是我的獨家秘訣,你要是想學的話,那必須得交學費。”
于飛看了他一眼,拎過來一瓶開啓的啤酒放到他面前說到:“别說我欺負你,你要是能用喝水一倍的時間,把這瓶啤酒給喝了,你要多少學費我都給你。”
“你這不是難爲人嗎?”奧偉不滿的說道:“先不說啤酒有汽,就說這個啤酒瓶你讓我怎麽捏?難道我還能插到嗓子眼裏往下倒啊?”
謎底揭穿了也就是那,老話說難了不會會了不難,說的就是這個理,再神秘的事物,隻要揭開了他的面紗,那就會讓人失去興趣。
所以秒吹這個事,也就被大夥給揭過去甚至是無視了,像戰争叔說的那可以上春晚,純屬是開玩笑呢,這要是能上春晚,于飛覺得自己都可以帶着閃電上去溜一圈。
晚宴也算正式開始了,都是一家人說話做事也都比較随意,酒過三巡之後,有猜拳的,還有猜有沒有的,反正基本上都是捉對厮殺,直到一人認輸,另一人再次尋找對手。
這個時候,于飛就不是被集火的目标了,他跟奧偉是個晚輩,也就隻能做做搬酒開瓶的工作,偶爾客串一下服務員端菜。
再不濟,在走盅的時候要是因規矩限制而走不開,從他們兩個這過一遍,然後那些長輩繼續,用比較通俗易懂的話來說,他們倆就是個蹭桌角的。
一頓飯吃到月亮都升的老高,張老頭和楊木匠這兩個中午已經被灌醉一場的人,晚上不負衆望的再次被放倒。
因爲他們兩個被當做有功于于飛的功臣,而那些于飛的長輩都認爲我要替自己的侄子或者孫子表達一下感激之情,要展現一下咱們老于家的熱情,所以他們兩個喝的就比較多。
原本于飛還想讓楊木匠留在農場睡覺呢,但楊超衆怎麽說都不同意,說要是自己回家把他爸留在這裏,回家他娘一定會埋怨他的,所以于飛幾人也就扶着醉倒的楊木匠上了車子。
至于張老頭,那就好安置了,于飛一個人就把他晃晃悠悠的扶到牛棚那邊,剛想幫他脫鞋上床,他立馬就精神了起來,順手就把于飛給扒拉到一邊。
“大爺你沒喝醉啊?”于飛驚訝的問道。
“剛才确實醉了,不過被這一路的風一吹又清醒了過來。”張老頭解釋道。
于飛撇了撇嘴,你這騙小孩呢?哪有走這麽點路就能醒酒的,你這完全就是在裝醉。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張老頭差點給了他一腳,沒好氣的說到:“你也不看看,那幾個酒暈子逮誰跟誰喝,我要是不裝醉非得真醉不可,晚上你來看着牛羊啊?”
“牛棚夜裏不也沒啥事嘛!”于飛小聲的嘟囔着。
張老頭眼睛一瞪說道:“有沒有事我比你知道清楚……趕緊滾蛋吧,碰到你那幾個叔就說我睡下了,别讓他們來打擾我。”
于飛應了一聲之後就出去了,人家這是憑本事逃酒,他能說啥?不光不能說,還要幫他掩飾,順便學一下他的這個技巧,留着以後應付自己不想喝的酒場。
待他回到别墅那邊的時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石頭夫婦也牽着小英子的手準備回家,說房間裏還剩下一點活就讓石芳一個人收拾一下就行了。
果果本來還想在新屋子裏睡覺呢,不過被于飛的母親給勸回家了,說明天還有最後一天上學的時間,等到禮拜天的時候再來。
再加上她對果果開放了明天一個冰淇淋的名額,所以果果也就高高興興的跟于飛說聲拜拜之後回村子去了。
按照慣例,于飛帶着五小隻巡視了一圈農場之後,就鎖上了農場的大門,至于說石芳還在屋内,兩家父母都做的多明顯了,他要是再不明白那就不用活了。
屋内早就被石芳給收拾幹淨了,而且石芳還點上一根檀香驅散着屋内的煙酒味,擠在正在看電視的石芳身邊,于飛笑嘻嘻的說道:“咱們一塊上樓,我上去幫你看一下床頭的扇子挂的正不正。”
石芳的臉色微紅,看了于飛一眼之後點了點頭,呼吸間,于飛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
荒唐了一夜,于飛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石芳已經不在身邊了,老話說的還真對,地是越耕越肥,牛是越耕越瘦。
迎着剛升起的太陽,他躺坐在那個大陽台上,感受着身下躺椅上傳來的涼意,在心裏感歎了一聲總算有了屬于自己的房子了。
此時農場裏已經有了工人在忙碌,奧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農場裏的那輛貨車也早早的就停在了大棚門口。
聽到樓下石芳叫他的聲音,于飛應了一聲之後,洗漱了一番就下了樓來,吃了一頓早餐之後,自己動手清洗了一下碗碟,沒辦法,自己家的那個婆娘吃完也到大棚那邊去了。
收拾了一番之後出屋,于飛來到桔梗地裏,這個時候最早開放的桔梗花已經凋落了,留下一個青色的鼓包,裏面有着未成熟的桔梗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