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帥笑道:“這就對了,你要記住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我這樣,占了便宜還想着怎麽回饋給你一些,特别是那個騰飛,你别看他人模狗樣的,其實他就是一個壞紅芋。”
于飛皺了皺眉說到:“我記得你們這邊人不都叫地瓜嗎?什麽時候有了紅芋這個詞了。”
“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嘛,你們那邊天天紅芋紅芋的叫,我可不就學會了嘛。”陸少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于飛給了他一個白眼,繼續打量着剛入手的這輛房車,那可真是越看越歡喜。
……
這人呢就是不禁念叨,剛才還被說成壞紅芋的騰飛,很快就開着車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于飛二人透過車窗看到他們兩口子下車之後,探頭打了聲招呼。
“你倆這是上哪去了?怎麽才到停車場呢?”樂樂笑呵呵的說到,沒有一點失望的神色,看來騰飛的工作做的很到位。
“不用問。”騰飛看了一眼陸少帥後說到:“前兩天剛看到倩倩提了一輛房車,以他的性格那肯定得拉出來亮亮啊,要不那多沒勁啊。”
樂樂嘻嘻一笑到:“這都結了婚的人了,你還那麽的愛現,當心哪天倩倩姐給你算個總賬。”
“我這是奉旨亮相,不怕的。”陸少帥很有底氣的揮揮手說到。
樂樂就當他說了一個笑話,而騰飛的眼睛則眯了起來,似乎在思索着其中的意思。
“媳婦,你先上樓找倩倩和芳芳玩去,我在這搜集一下他裝逼的證據,回頭好給倩倩通風報信,讓他吃不了兜着走。”騰飛說到。
“好勒。”樂樂似是很興奮一般的坐上了電梯,而房間号碼,于飛早在邀請人的時候就告訴每個人了,不怕找不到地方,而且包廂裏還有王文倩和石芳,也不怕她會孤單。
待樂樂上了電梯之後,騰飛對于飛笑道:“你讓我找的老酒我給你找了,不過因爲時間的關系,質量和數量都不是很如意,但要是撐上兩頓酒宴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于飛就好這一口,一聽說在這個立馬就來了精神,對他說到:“我正愁中午咱喝什麽呢,這就算是雪中送炭了。”
騰飛面帶玩味的說到:“你确定中午就要喝?”
……
直到騰飛把酒給搬了出來,于飛才知道他爲什麽這麽說,他尋來的那些老酒沒有一個是瓶裝的,全都是壇裝的,而且泥封處還能依稀看到一線紅色,那是絲帶的顔色。
“這些可都是一個朋友藏的三四十年的茅台,雖然比不上刀叔那六十年的,但也差不到哪去?”騰飛面帶傲然的說到。
“切~不就是三十來年的茅台嗎?讓你說的跟什麽寶貝似的,下次有機會我給你帶一壇酒膏,讓你看看什麽才叫是極品。”陸少帥不以爲意的說到。
“恩,隻要你不怕被你爺爺給打死,你就去偷,我精神上支持你。”騰飛似乎也知道那些酒膏的來曆。
唯有不知情的于飛兩眼茫然的看着他們,酒膏這個玩意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騰飛見狀解釋道:“你喝這刀叔那六十年的茅台是不是有種濃稠感?”
于飛點點頭,他說的沒錯,在刀叔家裏喝的那些酒雖說比蜂蜜差了一些,但口感上就喝調稀一些的蜂蜜差不多。
“酒膏就是那種要比蜂蜜還要濃稠的酒漿,不勾兌的話根本就沒法喝,不過勾兌以後,那奇香無比。”騰飛說到:“以前我們家也有一壇,不過被我爸給喝完之後就再也沒有能尋到了。”
“那你家的是哪來的?”于飛扭頭對陸少帥問道,他嘻嘻一笑說到:“領導送的。”
似乎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談,陸少帥轉移話題道:“來來來,先把這些就給搬到房車上來,等你走的時候就方便了。”
于飛想了一下,這樣确實比較方便一些,待把酒都放好之後,他對騰飛說到:“這些酒多少錢?我給你轉過去。”
騰飛先眯眼看了一下陸少帥,而後對于飛笑道:“不值錢的玩意,送你好了。”
于飛搖搖頭:“你知道我的,這個錢你要是不拿,那這些酒我也不要了。”
陸少帥就那麽笑呵呵的看着兩人,不說一句話,騰飛有些無奈的對于飛說到:“一壇酒你給我個原價就行了,一千,至于增不增值的話,你就别說了,我都收錢了,你要是再說,那就沒意思了。”
騰飛一共尋來八壇茅台,每一壇大概五斤的量,于飛給他轉了一萬,說多了就算給未出生的寶寶買衣服了,騰飛這才收了下來。
……
中午一群人聚在一起好好的喝了一場,好家夥,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存心的,所有人的火力都集中在了于飛的身上,使得他再好的酒量也沒能撐住,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待他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裏三點多了,看了一眼身邊熟睡的石芳,他輕聲的起身,到洗浴間洗漱了一番,這才精神十足的坐在酒店的飄窗上。
看着樓下的燈火輝煌,于飛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在這一刻,不知道怎麽的,他的心緒有些飄忽了起來。
他想起了自己在陽光下肆意奔跑的青蔥歲月,也想到了那曾經被棍棒趕着的求學經曆,更想到了下學之後在大都市掙紮的年月。
還有……
那一段剛剛嘗到甜頭,還沒來及細細品味就被推入深淵的婚姻經曆……
他的腦海裏忽然蹦出來那句話:當你開始回憶自己以前經曆的時候,那就證明你開始老了……
搖了搖腦袋,于飛把這一莫名的情緒給趕出腦海,自己還正當年,以後還有大好的歲月在等着自己,等到以後七老八十的時候,再坐在搖椅上慢慢的回憶自己的一生吧。
看了一眼翻了個身,嘴裏不知道夢呓了一句什麽的石芳,他更覺得自己剛才的那種莫名思緒就不該出現,人這一生,誰還不經曆一些坎坎坷坷呢?
邁過去了,那就是一條帶着溝溝坎坎的陽光大道,雖說會有趔趄,但溫暖一直都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