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那一堆木料對趙大春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直到農場早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景業工程隊的人在粉刷着農場的外牆的時候,他還一直在圍着那些木頭打量着。
于飛過去看了一眼,這貨已經入魔了,面對着那些木頭,他的眼睛裏透露出一絲絲的精光,嘴裏一直都是念念有詞的。
于飛搖搖頭,不再搭理他,剛剛父親打電話說,那個姓趙的待會回來農場一趟,并且帶來了一部分他兒子收購的老物件。
奧偉這會已經在開往藥都的路上了,爲了維持自己一貫的形象,于飛也就是給李木子打了個電話,讓她來一趟,畢竟,在明面上,她才是主事人。
就算所有人都看透于飛才是拍闆決定的那一個,不過在現在面具橫行的時代,所有人也隻能當做沒看透。
李木子很快的就來到了農場,順便還帶來了兩個小夥子,這是于飛特意交代的,一個高冷的總裁,沒有兩個随行的人員爲自己打理一切,還怎麽維持自己高冷的形象呢?
石芳把農場裏的活計理順了之後,也一直跟在于飛的身邊,用她的話來說,自己現在也算是農場的半個主人了,總不能一有事就往後出溜吧!
于飛大開大門……或許也不用,因爲農場的大門到現在還沒有安裝上,還需要等待兩邊的立柱和頂棚晾幹凝固以後才可以安裝。
四小隻今天罕見的跟在于飛身後,不複平時那股瘋癫的勁頭,就那麽老老實實的和石芳待在一起。
這讓石芳驚訝的同時也有一股按耐不住的欣喜,因爲這四小隻對她跟對于飛的态度差不多,平時的時候都難得圍在她的身邊。
就算她每天都會給它們喂食,那它們也會在吃完之後就在農場裏面撒野,就連那兩隻兔子的耳朵也不會輕易的讓她摸到。
很多時候她都會說,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的照顧着這四小隻,還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它們,就這也抵不上那兩個小姑娘天天拎着它們的耳朵來回的晃悠。
今天這四小隻好不容易湊到她的身邊,這讓她的兩隻手都用不過來,摸摸這個兔耳朵,揉揉那個狗頭,引得李木子也動手動腳的。
四小隻的耳朵雖說動來動去的,不過倒也沒有奔逃的迹象,這讓于飛覺得這幾個家夥還是有靈性的。
姓趙的沒等到,反倒是村支書先領着一大幫人來到農場,在村支書一看到于飛的時候就嚷嚷着讓他趕緊倒茶去,早上吃的鹹餅子太鹹了。
于飛在心裏腹诽着:鹹餅子不鹹那還叫鹹餅子嗎?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石芳忙活開來,還有李木子三人都此時也都化身成爲服務員,在一大群人中間端着茶杯來回的穿梭着。
瞅了一個空擋,于飛對村支書小聲的問道:“你們這是幹啥?是不是聽我爸說啥了?”
平時這些人雖說也會來農場溜達溜達,但那都是在吃過晚飯的時候,趁着農場的燈光在農場裏面轉悠幾圈,鍛煉身體的同時也能兼顧到小孩子。
像今天這樣,大早上的就呼呼啦啦的來一群人,而且還都是男人居多的情況,于飛就算腦子的坑再大,那也能猜出來個一二三。
“還能幹啥?”村支書抿了一口茶說到:“難道說還能到你這欣賞風景來了?你這除了幾個大棚以外,還能有啥好看的?”
“前幾天鎮裏面說要進行危房改造,不過要聽聽大夥的意見,原本我就發愁從哪找那麽大的場子呢,剛好想到你這個農場來了。”
“我可提前給你說好,這可是咱們鎮上頭等的大事,你可别給我整啥幺蛾子,到時候要是我的任務完不成,當心我扒了你的皮。”
于飛的眼睛都快眨巴酸了,聽村支書這一席話,感情是他表情錯情了?人家就是來找個比較寬敞那個的地方來開村民大會的?
村支書眼看着于飛楞了下來,頓時有些不滿的說道:“别愣着了,趕緊把場地布置一下,說不定黃鎮長他們還有可能會過來呢。”
于飛歎口氣說到:“你沒看到農場今天有點不一樣嗎?你要是再繼續堅持着把會場定在這,到時候要真有點意外情況,那可不能算我給你整的幺蛾子。”
村支書嘿嘿一笑,毫不意外的說道:“多大點事,你說說你們爺倆,你爸嘴巴跟裝了鎖似的,有個事不帶吭聲的,你也是,把場面弄得給打仗似的,至于嗎?”
“你老老實實的布置你的場地去,今天姓趙的要是敢呲牙,我一個人揍他爺倆……”
于飛總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村支書這是給自己站台來了,雖說這種場面他自認爲能應付過來,不過老一輩人總覺得他們還有着用武之地。
既然村支書都吩咐下來了,于飛也就隻能領着農場的衆人,再指揮着村裏的一些人開始布置着場地。
其實,像這種村民大會,沒有什麽可布置的,也就是擺上一排排的長凳,連主次都不用分,就那麽平鋪下來,讓大夥在說話的時候,好歹能有個坐的地方。
長凳不好找,不過好在之前收購的一些老物件裏面有着許多破損的,楊木匠這一段時間有空就會對搭出來幾條,農場裏面倒是有着許多。
會場還沒有布置好,村裏的人也陸陸續續往農場這邊來的時候,阿強開着他的那輛小面包,大大咧咧的往農場門口一停,而後帶着幾個身材都比較魁梧的壯漢到來。
看到于飛農場那熱鬧的場景之後,他一時間也呆住了,他的腦袋左右轉悠了一圈才找到正在忙活的于飛。
阿強來到于飛的身邊,悄聲的說到:“胖哥,你這是打算用人壓死那個姓趙的啊?”
“啊?”
忙的暈頭轉向的于飛這才注意到他,再看看他身後跟着的那幾個人,阿強回頭對他們幾個說到:“這個是胖哥,不過你們不能叫,以後見到我胖哥你們得叫哥。”
看到那幾人其中有兩三個看起來比自己的年齡還要大,于飛連忙說到:“别别,大家都是兄弟,沒有什麽哥不哥的,以後直接就叫我小飛吧。”
于飛說着給幾人散着煙。
阿強接過煙後問道:“胖哥,你這打算幹啥呢?不就一個姓趙的嗎?至于你弄這麽大的陣仗嗎?不是兄弟我說大話,我今天就是往這一站,他們家都不敢動我一手指頭。”
于飛看着越來越多的人群,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說到:“這跟你想的不太一樣,這些人都是我們村的,今天是來借我的地方來開會的。”
阿強咧嘴一笑:“我懂,我懂,不用多說,你這點就是我比較佩服你的地方,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哦~對了,凡事得先占個理字。”
“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來消滅敵人,就像那句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一樣……”
正在喝水的于飛差點忍不住,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嘴裏的水給咽了下去,而後黑着臉說到:“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我有你說的那麽陰險嗎?”
“陰險?”阿強一臉沉思狀:“恩!這個詞用的好,雖說我不知道你平時是啥樣的,不過你喝酒的時候比較這個詞,幾乎每次都能把我給灌醉。”
“……你喝醉關我啥事,還不是因爲你不能喝,偏偏你又有股不服輸的勁頭,還受不了别人的激将,你不喝醉天理難容,還有,每次我給你出主意的時候……”
“停停停。”阿強舉着雙手無奈道:“别每次你說這個話題你就開始給我上課,我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啊!”
于飛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幾人,阿強注意到他的目光,扭頭對幾人說到:“你們自由活動,要是看到有忙不過來的地方就搭把手,别浪費了自己的一身肌肉。”
跟着他來的幾人應了一聲就散開了,等他們都遠,阿強才一本正經的對于飛問道:“今天怎麽做?是開打還是怎麽着?也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