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于飛的眼光瞟了過來,趙大春放下手裏的磚頭,溜溜的跑了過來,現在正是地下室水泥凝固的時間,所以其他工人都加入到壘牆頭的隊伍裏面。
趙大春也不例外,用他的話來說,我是老闆的親戚,那就得以身作則,雖然可以偷奸耍滑,但絕對不能丢手不幹。
“小飛,最多明天下午,那些工具就能運到了,專車送來的,絕對沒有損壞的可能,而且那個師傅也來了,雖然不是大師傅,但教你那個木匠入門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一到于飛的身邊,趙大春就一個勁的說個不停,就連一些小問題他都兼顧到了。
“我不急的。”于飛老神在在的說到:“你知道,我現在正在做新房内部的家具,就算你把工具給弄來,我們家的木匠估計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學習。”
“你也可以學啊!”趙大春說到:“你不知道……”
說着他扭頭左右看了一下,而後湊到于飛的耳邊說到:“這次來的師傅雖然不是大師傅,但人家可以一個頂級的美女,膚白貌美,形象俱佳,可以說過是天使般的面容,魔鬼般的身材……”
“咳咳~”于飛咳嗽了兩聲說到:“那什麽,我覺得這種事情就不用你過多的提醒了,等你那個師傅到來的時候我會親自去學的,畢竟,我也有着一份上進心。”
“雖說有貪多嚼不爛的說法,但老話不也說了,藝多不壓身,學到手裏就是活,再說了,我現在的空閑時間也很多,可以學個十天半個月的……”
趙大春露齒一笑,伸出大拇指道:“同道中人。”
于飛微微點頭:“等那個師傅來了我請她吃飯,吃我們這邊的土菜。”
兩人相視一笑。
……
于飛的猜想很快就變成了現實,在聽說他花了二十六萬買了一千多瓶老酒之後,許多人都來到農場來看熱鬧,其中就有村支書。
雖說他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不過還是在衆人面前給于飛留了幾分面子,沒有當場脫鞋,估計這也是顧忌到自己會不會把在場的人給熏暈了。
一群人議論紛紛,玻璃酒瓶碰撞的聲音很是清脆。
“四棱子密啊,得有十來年沒見過了吧?”
“不止吧,這可是密釀酒場最早出的一批酒,真的是用純糧釀造的,後來喝的都是勾兌的。”
“一千多瓶啊!這就是擱在以前那也不常見啊。”
“這不還是被小飛給弄到了嘛,說明這酒現在也還有好多,隻要下功夫,總能找的到幾瓶。”
……
村支書湊到于飛身邊小聲的說道:“說吧,怎麽回事?我知道你一般情況下不會幹虧本的買賣的,這一千多瓶酒雖說有些年頭,但那也絕對不值兩三百一瓶。”
于飛的眼睛往邊上瞟了一下說道:“這些才是大頭,那一千多瓶酒隻是占着年份比較長久一點而已。”
村支書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就被震驚住了。
整箱的白酒就那麽的堆放在一邊,不過因爲數量不多,所以就沒有四棱子密顯眼,也就沒有引起衆人的注意。
不過隻有長喝酒,好喝酒的人才會注意到那些,畢竟牌子,還有生黴醭的箱子在那放着呢。
村支書剛想說話,看了一眼熱鬧的人群後又把嘴巴給閉上了,掉頭向門外走去,一邊走還用眼睛瞟着那些箱子。
他剛走到門口就撞到一個身影,于飛的父親沉着臉出現在門口,于飛頓時頭皮一陣的發麻。
村支書見狀立馬就把他連拉帶拽的弄出了倉庫,于飛悄悄的松了一口氣,隻要有村支書在,能省下好多的麻煩。
于飛正在跟那些看熱鬧的人說笑呢,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透過人群看到于飛之後,她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爸爸,爺爺說要把你的耳朵擰下來,我拉都拉不住,你又怎麽惹他了?”
果果趴在于飛的懷抱裏,一臉擔憂的說道。
小孩子毫無遮攔的話語,總能引起大人歡笑。
“你爺爺是缺下酒菜了,所以要把你爸爸的耳朵給擰下來吃喽。”一個長輩開玩笑道。
“才不是呢。”果果一臉正色的說到:“爺爺才不會吃爸爸的耳朵呢,隻有大妖怪才會吃人。”
“那你說你爺爺爲啥要把你爸爸的耳朵給擰下來?”有一個熟人問道。
“唔~”果果咬着手指說道:“那肯定是我爸爸犯錯了呗,要不就是惹爺爺生氣了,不過爺爺他應該也不會真把我爸爸的耳朵給擰下來吧?那樣的話,我爸爸不就成聾子了嗎?”
“你爺爺說話向來算話。”
“那我就幫我爸爸捂着耳朵,實在不行我就把拉住爺爺呗,再說了,我還有芳芳媽媽呢。”
果果的信心十足。
一群大人見狀也都樂呵呵的……
……
熱鬧也就是那一會,無緣無故的誰也不會留下吃午飯的,等人群都散去了之後,于飛的父親才跟村支書聯袂來到倉庫。
看到父親的臉色沒有那麽難看了,于飛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還沒等他喘口氣呢,就感覺到兩個耳朵一熱,兩個耳朵被果果用她的小手給捂的嚴嚴實實的。
“爺爺,爸爸的耳朵不好吃,你能不能别吃啊?明天果果給你買豬耳朵好不好?那個好吃。”
悶悶的聲音傳來,不過于飛還是覺得這個聲音特别的好聽。
于飛父親的表情一滞。
支書先是看了看于飛爺倆的表現,再回頭看了看自己老哥的表情,頓時就哈哈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大腿的那種。
“哎呀~這可不得了,當爹的要吃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你這開創了先河啊。”
于飛的父親悶哼了一聲後說道:“你要是再胡咧咧,剛才說的那些都不算數。”
村支書立馬就把自己的笑容給收了回去,換了一副說正事的表情,對果果說到:“你爺爺那是開玩笑呢,他不會吃你爸爸的耳朵的。”
“真的?”
“真的。”
“那好吧。”果果說着,放開了捂着于飛耳朵的一雙手,轉而撲在了于飛的懷了,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三人。
“小飛,待會給你叔兩瓶四棱子密,讓這老家夥也開開葷。”于飛的父親說到。
“好勒。”于飛很快的答應道。
“不是四瓶嗎?”村支書詫異的問道。
“哦~那一瓶就夠了。”
“兩瓶,兩瓶我這就拿走。”
哥大幾歲壓死人,村支書也無奈。
村支書拿起兩瓶酒,掂量了一下說道:“哎~好東西啊,這都有好幾年沒見過了。”
眼看父親正在哄着果果,于飛悄悄的塞到村支書外套内兜裏一瓶,後者沖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于飛咧嘴一笑。
“行了,我先走了,有啥事你們爺幾個說吧。”村支書用着比較怪異的姿勢離開了倉庫。
村支書離開後,于飛的父親看着那一堆白酒說到:“你還倒真有本事,能弄到這麽多的四棱子密,不過我怎麽聽說你花了幾十萬呢?”
于飛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果果,沖她笑了笑,而後對父親說到:“别看這有一千多瓶,實際的價格還沒有這些箱子裝的值錢,這些才是大頭。”
于飛的父親剛想上前走兩步,果果一把拉住了他,還做出了一個拔河的姿勢,于飛的父親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後,伸手把她給抱了起來。
走到于飛說的那些箱子裝的白酒跟前,一邊看,一邊在嘴裏念叨道:“竹葉青,泸州老窖,劍南春,茅台,西鳳……這還差不多,這錢倒也算花的值。”
“那你這回真的不會把爸爸的耳朵給揪下來了吧?”果果脆生生的問道。
于飛的父親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那秀氣的鼻子說道:“你就那麽向着你爸?”
“不是。”果果立馬摟着于飛父親的脖子說道:“我就是覺得沒有耳朵的人會找不到媳婦的,我爸要是沒有耳朵了,那不就代表他沒有媳婦了嗎?”
“他要是沒有媳婦,那不就是說我沒有媽媽了嗎?”
“你懂得倒挺多。”于飛的父親笑道。
他轉頭又對于飛說道:“去,把我那輛車子的後排裝滿,待會我跟果果坐前面就行了。”
“裝滿?”
“對,裝滿,就用這個四棱子密裝……”
老家的牆頭被推倒了,院内的幾棵柿子樹壘牆頭礙事,找個收樹的,人家看了一眼掉頭就走,闆面說白送人家都不要,說還不夠油錢呢,無奈,闆面這兩天,老家縣城來回的跑,在縣城接孩子,在老家化身吳剛,然後……兩個胳膊就快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