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躺在沙發上擡頭望天……哦不,是天花闆,片刻後,他忽然坐起來說到:“問題不大。”
“恩?”石芳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你看昂。”于飛說到:“現在要想在農村蓋新房原本就不太容易,就算我爸媽他們也沒有特别好的辦法,如果說跟别人學着在縣城買房子定居又太麻煩。”
“現在我有條件在農場建一套房子,那他們應該也不會反對,至于材質的問題……”
于飛揉了揉腦門說到:“我爸媽他們雖說年紀稍大一些,但也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把這裏面的門道再給他們解釋一遍,應該就能說通了。”
石芳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問道:“需要我做什麽嗎?”
于飛頓時驚喜的看了過去,石芳則一臉坦然的看着他。
“中午的時候你還是在糾結着不敢去我家裏嗎?”于飛好奇的問道:“怎麽這會膽子又變大了。”
“不去你家是因爲我不知道現在該以何種身份去面對你的爸媽。”石芳說到:“至于我說的這件事,那肯定會在事情定下來之後才會發生的,要不你以爲我會這麽說嗎?”
雖然石芳說的跟繞口令一樣,但于飛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那就是在沒定親之前,她的身份有些尴尬,有好多事都需要在定親之後才能做。
換句話說,就是她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有那個名義可以去插手于飛家裏的事情。
于飛搓了搓雙手,一臉壞笑的說到:“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我是不是可以提前先收點利息。”
石芳把他的手拍到一邊,沒好氣的說到:“一天天的你就沒點正事了?”
于飛一本正經的說到:“人世敦倫那就是正事,那是自女娲造人之時就傳下來的大事,要不然你以爲人類是怎麽延續下來的?”
“就你的歪理多。”
石芳一邊起身一邊說到:“好啊,既然你說到正事,那咱就好好的說道說道,人活着總要吃飯吧,也就像你平時說那樣,人這一輩子就奔着一口飯來的。”
于飛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石芳繼續說到:“自盤古開天辟地之後,就有了刀工火種的做法,自古都有土裏刨食的說法,所以我覺得那幾畝地在那荒着就是大罪過。”
于飛往沙發上一躺,随手拿過來一張圖紙往臉上一蓋,悶聲道:“古人都是吃生的,而且還都是肉,沒有種地這一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向他們學習一下。”
石芳悠悠的說到:“你現在的想法很危險,我覺得有必要跟叔叔彙報一下,要不然你很有可能會在邪路上一去不回頭。”
于飛扯掉臉上的圖紙,坐起來擺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說到:“你看我把你娶回家後怎麽治你。”
石芳無所謂的說到:“我可沒說就這麽願意嫁給你了……啊……”
于飛起身在她說話的時候,迅速起身,一巴掌拍在她的臀部,引起她一聲驚叫,而後趁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
直到在地裏幹活的時候,石芳對他還是怒目而視的,兩個小虎牙嚯嚯的,似乎想咬于飛兩口。
于飛則一邊翻地一邊笑嘻嘻的:“不就輕輕的拍了你一下嗎?你不至于真想咬我吧?”
石芳揚起手裏的鐵耙子說到:“你那是輕輕的拍了一下嗎?你過來我拍你一下試試。”
于飛扭身把屁股對着她,嗲聲嗲氣的說到:“那你來吧,不過記得要輕一點,倫家怕疼的。”
“……不要臉,臭流氓,死人妖……”石芳嘴裏的三字經不停的往外冒。
既然惡心了,那就惡心到底,于飛回身對她做了一個妩媚的表情,伸手翹起了蘭花指,捏着嗓子說到:“妹妹,你看姐姐我美嗎?”
回應他的是一把碎土……
……
太陽西斜,收工的時候,于飛差不多已經累成狗了,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點支煙回望了一下那開墾出來的地塊,無力的說到:“這啥時候能幹完啊?”
石芳倒是精神奕奕的說到:“這才哪到哪啊?”
說着她又擡頭看了一眼,而後又說到:“這幾天加起來總共翻的不到一畝地,剩下的還有好多呢。”
于飛頓時悲呼到:“咱就不能找個拖拉機來嗎?實在不行咱買一台也好啊。”
石芳斜睨了他一眼說到:“你有錢啊!不過有錢也不能這樣敗家啊,咱們農場現在的規模又不需要機械,買回來放那看着嗎?”
于飛發狠倒:“你等着吧,明年我再包上幾百畝地,到時候啥機械都給買回來,讓你們說我浪費!”
“明年?”石芳捋了捋頭發說到:“明年再說明年的事吧。”
于飛頓時有些方了,要是按照現在的勢頭發展下去,到明年的時候,兩人應該就在一起,那時候很有可能就不能再這麽的率性了。
看到于飛直勾勾的看着她,石芳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說到:“哎~看啥呢?回魂了。”
“看美女呢。”
“不要臉……”
于飛頓時滿血複活了:“哎~你這也太難伺候了,跟你說不好聽的你也罵我,說好聽的你還罵我,那我應該怎麽說呢?”
“那你就别說。”石芳說着,把工具歸攏到一塊。
于飛大手一摟,就把這些東西給扛在了肩上,兩人并行着往回走,這是這幾天養成的一種默契。
雖然手被禁锢住了,于飛的嘴巴卻沒閑着:“你說咱倆在一塊,我要是不說話的話,那你不覺得難受嗎?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那也我倒清淨了。”石芳說到:“省的我一天天的跟帶着一堆蒼蠅一樣。”
“……蒼蠅一般都在屎上飛……”
于飛說完這話,嗖的一下加速向前跑去,果然,片刻之後,石芳在後面喊了起來。
“……于小飛,你個大壞蛋。”
……
把石芳給擺平了之後,于飛啃着一個蘋果溜溜達達的向魚塘走去,至于怎麽擺平的,看看石芳那稍顯淩亂的頭發和衣服就能看出一二。
“死小飛,不要臉……”
石芳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雖說沒有真刀實槍,不過還是被于飛占去了不少便宜,想想剛才自己的反應,她頓時又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自從她對母親點頭認同了和于飛之間的事情以後,在心理上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以前的躲避慢慢的轉變成現在的接受。
看着鏡中那個面若桃花的女人,石芳伸手阿摸了摸滾燙的臉,喃喃道:“這種感覺好像也不錯……”
……
于飛經過倉庫的時候,看到楊木匠父子正在收拾東西,就走了進去。
那架織布機就擺在倉庫裏最顯眼的地方,上面的灰塵已經擦拭幹淨,在上面能看到很多修補的痕迹。
“快了。”楊木匠見于飛到來說到:“再有一天,這個東西就能完全修好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拿出去顯擺了。”
于飛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說到:“我又不是爲了顯擺才把它給修好的。”
楊木匠斜睨了他一眼說到:“不是爲了顯擺,你說花這麽大的力氣修這玩意幹啥?”
“這不是爲了擺在民宿裏面撐撐門面嗎?”于飛說到。
“既然是撐門面,難道你還能找塊布給蓋起來?”楊木匠說到:“既然你也說了,擺出來,那不就是給别人看的嗎?那不是顯擺是啥?”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于飛竟然無從反駁。
楊超衆在他父親的身後笑出聲來,楊木匠回頭瞪了他一眼說到:“你還好意思笑?半天了,連個床腿都沒做出來,你有啥資格笑?”
楊超衆頓時就有些方了,我就笑了幾聲,招誰惹誰了,這純屬就是無妄之災。
于飛替他解圍道:“沒事,時間上咱們不用着急。”
楊木匠又對楊超衆說到:“也就是你攤上小飛這樣的老闆,這要是擱在别人身上,早就把你攆滾蛋了,就知道磨洋工。”
楊超衆這時候都快變成一根豆芽了。
于飛這會有些咂摸過來味了,都說人老精鬼老靈,那是有說頭的,楊木匠此時的想法他能猜得到七七八八。
在之前他說自己帶個徒弟過來,可卻帶着自己的兒子來了,他怕這就已經在于飛的心裏埋下了不快的種子。
眼下又因爲自己兒子沒有幹出點成績來,怕小飛再找點啥借口刁難一番,所以就事先堵住他的嘴。
想通這些,于飛笑呵呵的說到:“超衆哥就是放到那些大型的家具廠也是搶手的技工,在咱們農村那更是難找,誰會把他往外攆啊。”
“他?就是塊木頭,整天就會弄些不着調的東西。”
楊木匠雖然嘴上還是這樣說,但語氣已經放松了下來。
“晚上沒事咱們喝兩杯。”于飛提議道。
“不了。”楊木匠拒絕道:“這都出來一天了,要是再醉醺醺的回去,那就有些不像話了,等回頭挑個機會,咱們再好好的喝一場。”
于飛沒有再堅持下去,目送着這對父子出了農場後,他繼續向魚塘那邊走去,那邊是不時爆發一陣陣的驚叫歡呼聲,一直在撩撥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