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帥走上前咔嚓咔嚓很熟悉的按了幾下開關之後說到:“看着功能還是挺完整的,你再找找看還有沒有磁帶。”
于飛把錄音機放到地上後,又一頭紮進雜物堆裏翻找開來,他記得自己上中學的時候買許多的磁帶,而母親又沒有丢動東西的習慣,應該還會有保留下來的。
随着他一陣的翻找,最終在幾個摞起來的鞋盒裏面找到了,滿滿的一鞋盒的磁帶,就這應該還是被母親精簡以後留下的,要不然肯定還會有好多。
這些留下來的磁帶都是保存比較完整的,連盒子裏面的那張封面還都在,于飛随手挑了一盒看起來還比較新的磁帶,遲志強的鐵窗淚。
拍了拍,發現裏面的帶子是松散的,把手指插進轉輪,轉動了一下,沒有一絲的遲滞感。
陸少帥接過去看了一眼說到:“沒想到你的愛好還挺獨特的,連遲志強的歌你都有珍藏,咋滴?你還想進去體驗一回啊?”
“滾蛋,你才要進去體驗一回呢!”于飛沒好氣說到:“那時候這首歌在音響店裏放的最多,然後我在老闆的慫恿下就買了一盒,記得當時是八塊錢還是多少來着。”
陸少帥翻看着說到:“反正都是盜版的,就算是在當時,買正版的也需要幾十塊吧。”
“你管它正版還是盜版呢,先試試能不能聽。”于飛說到。
陸少帥咔的一聲把磁帶頭朝下放進卡槽裏,合上之後,搖晃着手裏的電源線插頭在插闆前面說到:“你看是你插還是我插啊?”
于飛想了一下說到:“還是我來吧,你把錄音機給放到那邊架子的第二層……”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陸少帥就把插頭給插進插闆裏面,一臉微笑的打開錄音機的開關,喇叭裏面頓時傳來一陣刺啦的聲音。
見沒有漏電的現象,于飛悄悄的松了一口氣,這也使他記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曆史。
那是在上初中的第二年,大姐送給他一台随身聽,放磁帶的那種,以方便他做英語聽力練習,可沒想到他卻每天拿來聽歌,跨在腰帶上面,帶上耳機,隻要不打開随身聽誰也不知道他聽得是什麽。
可是一次不小心被大姐給發現了,她一氣之下斷了于飛的電池供應,那時候的随身聽都是電池供電的,連充電電池都是後來才有的。
被斷電池三天他就受不了了,那種弱電量下的随身聽放出來的聲音猶如鬼叫一般,一個音節都能被拉的老長老長的。
那天他趁着大姐家沒人,找了一個廢舊的插頭,把裏面的兩根線剝出頭來,纏繞在随身聽的兩個電池連接點上,然後鼓足勇氣把插頭給插進插闆。
然後,随身聽裏面一陣火花帶閃電,順便還冒起了一陣煙,吓得他一把丢出去老遠……
等心情平複以後,他又把插頭給拔了出來,那台随身聽也就宣告徹底報廢了。
看着随身聽那被燒糊的模樣他也是一陣的後怕,幸好它的外殼是塑料的,要不然自己也就挺了。
……
陸少帥很熟練的按下快進的按鈕,一小會後又按下了快退的按鈕,等了片刻之後又開始了正常播放。
“……外面的生活的是多麽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遲志強的聲音依舊是那麽的憂郁,還帶着一些傷感。
陸少帥拍了拍手說到:“沒想到啊,這玩意就然還能用,不過裏面還有一些雜音,回頭拿出去去去潮氣就好了。”
“怎麽?你還想拿這個當做鎮店之寶啊?”于飛說到。
陸少帥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到:“鎮不鎮店的另一說,單是功能保存這麽完好的一個老舊玩意就有收藏的價值,你想一下,燭光,美女,盛宴,再用這個來上那麽一曲,那别提多有情調了。”
“恩。”于飛點點頭打擊到:“就怕這玩意禁不住王文倩的一個邊腿,立馬就變會成一堆破爛。”
“好好的你提她幹啥?”陸少帥沒好氣的說到。
“哦~”于飛用手指了指他說到:“你剛剛陶醉的那個場景裏面沒有她,還美女?你想要哪個美女來陪你?”
“别别别。”陸少帥立馬心虛的朝門外看了一眼說到:“看在我時不時給你點驚喜的份上,這件事就到此打住。”
于飛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他問道:“咦,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你答應我的酒呢?昨天就看你帶了一車生活用品回來,咋沒看到你說的酒呢?”
“這件事你不說我還不來氣呢。”陸少帥帶點委屈說到:“原本我想買幾箱酒留着喝呢,結果愣是被倩倩給逼了回來,說不能耽誤她的正事。”
“誰要你買的酒啊。”于飛說到:“我要你收藏的那些酒,你不是喜歡喝紅酒嘛,那把你不喜歡的白酒都拉到我家來,我替你放着。”
陸少帥瞟了他的肚子一眼說到:“還不知道你會替我放在哪裏呢,再說了,誰告訴你我不喜歡喝白酒了,隻是那些女人喜歡紅酒,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就隻能配合着她們點。”
“那些女人是哪些女人?”于飛一臉玩味的問到。
“你就不能别老是抓住别人的語病不放嗎?”陸少帥很無奈的說到。
“十箱白酒,我今天什麽也沒聽見。”于飛說到。
“你殺了我也沒有那麽多,最多兩箱。”陸少帥一臉悲憤的說到。
“八箱,我打算建個地下酒窖,需要一些填充物。”于飛往後退了一步。
“你建個酒窖關我屁事,最多四箱。”陸少帥說到。
“六箱,要不然我怕我管不住自己這張嘴。”于飛威脅到。
“五箱,這是我能提供最多的量,要不然你就去告狀吧,頂多我也就是挨頓揍。”陸少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于飛想了一下說到:“五箱就五箱,不過我不要你那些好酒,我就要你那些存放年份比較久的。”
“你還是殺了我吧……”
……
最終在于飛連威脅帶哄騙之下,陸少帥終于給吳帥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人送來五箱據說存了十幾年的汾酒。
電話打完,陸少帥一抹臉又變的神清氣爽起來,這讓于飛嚴重懷疑他剛才就是在演戲,隻是爲了少拿出一些老酒。
“你家的存酒是不是很多?”于飛問道。
陸少帥一臉警惕的說到:“咱們的賬兩清了,再說我也不會給你更多的存酒。”
于飛擺擺手說到:“我不是找你要酒的,就是有點好奇,你家的存酒似乎總喝不完。”
“沒有了,這是最後的幾件。”陸少帥很警覺的說到。
于飛送給他一個鄙視的目光後就不搭理他了,先把這五箱酒弄到手再說,至于其他的,以後不還有的是機會嗎?
這樣想着,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翻找,在裝磁帶的鞋盒下面幾個盒子裏又有了新的發現,第二個盒子裏面存放着許多的老相片,記得這是他小時候挂在家裏山牆上的,隻是後來不知道弄哪去了,沒想到被母親給收到這裏面來了。
一張張的老照片承載着一段段沉甸甸的記憶,上面一張是他站在院子裏的小花壇上照的,那年他才六七歲,那個小花壇是幾個哥哥姐姐弄起來的。
頭戴軍帽,一身軍裝,腳下是一盆小葉吊蘭,右面是一片開着藍色花朵的扁竹,身後是一棵茂盛的月季花,一臉稚嫩的模樣。
看到這他不由的往光秃秃的院子看了過去,時至今日那裏一棵植物也沒有剩下來,統統都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裏,歎了一口氣,他又翻開了下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也是家裏唯一的一張全家福,父母那時候看起來還很年輕,于飛的大姐和二姐還都是一頭的麻花辮,他哥則是一臉的不情願,似乎并不想拍這張照片,不過三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坐在他們三人面前的父母則面帶微笑,特别是父親,笑的特别的開心,而小小的于飛就被母親摟在懷裏,看那樣子似乎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年紀。
照片裏的于飛伸着兩隻小手,似乎在要着什麽,不過大大的眼睛剛好面對着鏡頭,然後就被攝像師給捕捉了下來,那表情特别的呆萌。
這時候陸少帥忽然的說到:“你看啥呢?這麽的入神,還時不時的傻笑幾聲,是不是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呢,就是看到幾張以前的照片。”于飛收起情緒的同時也把照片收好,這些老照片由于保存的不是很完善,有些已經開始老化了,他想找一家照相館給翻修一下,以便長時間的保存下去。
陸少帥忽然又驚叫道:“你們家還放暗器啊?我的媽呀,這玩意也太長了吧,你打算紮死人是吧。”
于飛朝他那裏瞅了一眼沒好氣說到:“那是錠子,紡車上的一個零件,還暗器?你家的暗器有這麽大啊?這都能算的上兇器了吧?”
“哦哦~”陸少帥一邊說着一邊把錠子給放到地上,放好後他說到:“既然有錠子,那肯定也會有紡車吧,咱門把它找出來組裝到一起。”
于飛頓時一陣的頭大,我給你個排氣管你給我組裝一輛汽車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