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想了一下發了條信息:“豬蹄明天管夠,其他的東西想吃自己叫外賣。”
馬三爺發個哈哈大笑的表情。
陸少帥問道:“不可思議,在你們農村還有外賣啊?”
于飛發了兩字:“沒有。”
陸少帥:“…………”
老妖怪說到:“虧你還是個開農場的呢?要啥啥沒有。”
于飛想了一下發條信息:“你個開藥店的給我弄倆仙丹來看看。”
老妖怪半天沒有吭聲,倒是陸少帥發了個笑哭的表情。
張素琴說到:“行了,别在這貧了,明天到了再說吧。”
……
這時候馬三爺給于飛發了個私聊:“上次姓李的送給你的那壇酒還在嗎?”
于飛有點摸不着頭腦,就回了句:“在啊,幹啥?”
馬三爺發了個壞笑的表情:“在就好,明天就喝那個。”
他這才明白過來,這家夥惦記着自己的好酒呢,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酒壇子還在,裏面的酒還有沒有就不知道了,我今天晚上打算請人喝酒。”
馬三爺秒回到:“别啊,到時候我拿兩箱好酒跟你換。”
于飛想了一下:“四箱,要不免談。”
馬三爺回到:“最多三箱。”
“成交。”
……
于飛對奧偉說到:“你那個小弟那裏還有沒有豬蹄賣,你趕緊打電話問一下,要是有的話,你讓他給我留點。”
“現在豬蹄應該有多,我記得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家都會準備好多。”奧偉一邊掏手機一邊說到。
“那你就跟他說定個三十……哦不,五十個,隻要有,現在就去買。”于飛原本想着三十個就夠用了,轉念一想,這個東西鹵好之後放那,沒事可以當個下酒菜。
反正湯桶夠大,三十個五十個都是一鍋。
“你那還有豬蹄嗎……”電話通了,奧偉上去就問道。
大過年的,你也不先打聲招呼?于飛小聲的嘟囔着,這時候大狗小狗湊了過來,估計應該是聞着香味過來的,圍着于飛讨好的又是伸舌頭,又是搖尾巴。
這兩條狗現在差不多都長成了,就是天天不見狗影,雖說知道它們就在農場裏面,可這麽大的地方足夠它們倆藏身的。
“農場裏面随便你們撒歡,别出那個大門就行了,知道嗎?”于飛指着農場的大門說道。
兩隻狗汪汪的叫了兩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丢了幾塊骨頭給它們就不管了,狗這玩意隻要聽話不傷人,那就随它們撒歡吧。
“哥,豬蹄你是現在就要嗎?他們家還有很多。”奧偉放下手機說到。
“要。”于飛說着從兜裏掏出五百塊錢和車鑰匙一起遞給他:“你開我的車去,要是錢不夠了你先幫我墊上,回來我再給你報銷。”
“好勒。”奧偉接過去說到,自從農場裏有了站爐子之後,隔三差五的總會做上一頓大鍋肉,每次都是他去采購,現在不光是他那個小弟對他是言聽計從,連賣肉的老闆見他面都笑眯眯的。
……
等奧偉走了之後,于飛就開始忙開了,先是往爐子裏面堆上煤炭,把鼓風機給架上,然後把大湯桶給放上去,又加滿水,待會處理豬蹄肯定會用上熱水。
然後又把另外一個站爐子也給點着,同樣放上一個湯桶加滿水,大冬天的多弄點熱水總沒錯。
奧偉還沒有回來,張老頭跟于飛的父親還有山峰和冬梅一塊來到農場,于飛趕緊迎了上去。
張老頭興緻很高,對于飛父親說到:“小飛這孩子啥都好,就是太懶了,要是這個毛病改改,那就沒得說了。”
父親先是瞪了于飛一眼,又對張老頭說到:“都是自家孩子,看不順眼随便罵,随便打。”
張老頭擺擺手:“現在孩子都大了,自尊心也強了起來,不能随便打罵了,你當他們還都是小的時候呢?”
張老頭這話算是說到于飛心裏去了,就是,都多大的人了,哪能說打就打啊,于飛微微擡起頭,被父親瞪了一眼之又秒慫。
父親瞪了他一眼之後說到:“别人我不管,不管大大歲數,隻要我還能動的了手,該打就打。”
于飛聽了這話身上一顫,趕緊低眉順眼的給兩位長輩讓座,又從屋裏泡了兩杯茶出來。
山峰帶着冬梅在農場裏轉悠,這會正好奇的研究着那些大棚。
“你燒這麽多水幹啥?”于飛的父親打開兩個湯桶蓋問道。
“明天有幾個客戶要過來,說是想吃豬蹄了,我剛讓奧偉上街去買了,這些熱水就是洗豬蹄用的。”于飛解釋道。
父親哦了一聲就不在關注這些了,跟張老頭倆人沒事說起了以前的光榮事迹。
“記得當初這條河還沒有做河工的時候,也就隻有兩三丈來寬,淌着水就能過河,河北岸的幾個莊子的年輕人被我們打了個遍。”張老頭說到。
父親不屑的說到:“你那時候才打幾回架啊?那時候我村後面的一個老房子,裏面常年放着一些木棍,都是雞蛋粗的擀面杖,每天晚上天黑以後我們幾個拎出來,挨個莊子溜達。”
老張頭看了一眼:“能跟你們家比嗎?好家夥,一說打架呼啦一下出來幾十口子,那時候誰敢跟你們呲牙。”
父親很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們家門牌有多大?”
有用肩膀頂了一下張老頭說到:“還記得河北岸那家種瓜的嗎?”
張老頭說到:“咋不記得?那時候沒少偷他們家的瓜吃,也沒少被他們家的人攆,有一次還差點挨揍了。”
于飛把耳朵制支棱的直直的,能聽到長輩年輕時候糗事的機會不多,這得看運氣。
“那你就差勁了。”于飛的父親說到:“我們偷吃了好多回也沒有被逮到過。”
張老頭沒好氣的說到:“我不也沒被逮到過嗎?我都說了是差點挨揍,不是沒挨身上嗎?那天後半夜我們又回去了,不是偷瓜吃,就是把看瓜的給揍了一頓。”
于飛的父親說到:“這就是那時候我們不願意跟你們一塊玩的原因,你們太不講意思了,偷瓜吃就偷瓜,幹啥還揍人家?有能耐大白天的去人家村裏動手。”
“你好意思?”張老頭鄙夷的說到:“你後來不也把人家給揍了一頓?”
“我那是光明正大去揍的好不好?不像你們偷偷摸摸的,揍了人都不敢承認。”于飛的父親争辯到。
“嘁!揍就揍了,哪還有那麽多講究?”張老頭撇撇嘴說到。
這時候山峰在外面喊了于飛,他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他父親跟張老頭都向他看來。
“你咋還在這?”于飛的父親問道。
感情你倆唠了半天以爲我不在是吧?于飛心裏說到,不過看他們倆一直瞪着自己,這話要是問出去肯定得挨揍。
“那個……我出去看看啥事?”于飛支支吾吾的說完就趕緊溜了,此地有殺氣。
……
“小飛,你這邊留那麽多空地幹啥?”山峰問道。
“哦,你說這個啊。”于飛說到:“這留着明年開春之後種桔梗呢。”
“桔梗?”山峰疑惑的說到:“那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畝地能有多大的收益?還不如都蓋上大棚呢。”
“我這跟人家種的不一樣,新品種,以後專門供應給醫藥公司。”沒法解釋空間的事情,于飛隻能這樣說到。
“那一畝地的收益能有多少?”冬梅問道。
“還不好說。”于飛想了一下說到:“這東西得等到長成出土之後才能衡量它的價值。”
山峰接到:“那也就是說以後的收益還沒有準。”
于飛笑了笑:“你還不相信你兄弟的手腕嗎?你看看大棚就知道了,現在一天都能産生十多萬的收益,就那最大的那個葡萄大棚還沒有發力呢。”
山峰跟冬梅對視了一眼,原本以爲已經高估了自己的兄弟,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
于飛看了他們一眼繼續的說到:“你們看到那邊的魚塘了嗎?明年就可以出魚了,從來沒有喂過飼料,完全是野生的模式,到時候肯定會比現在市場上的魚貴出去一大截。”
山峰說到:“沒看出來啊,這麽一片荒地,到你手裏就成了下金蛋的雞。”
于飛有點得意的說到:“那是,也不看你兄弟是誰?”
山峰朝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嘚瑟!”
仨人走在農場的路上,冬梅又好奇的問道:“你種這麽多香椿樹幹啥?”
于飛想了一下說到:“原本我是想在路邊弄點綠化的東西,後來在濕地公園那邊看到有個香椿保護基地,就想起來種香椿樹了,當時光想着吃香椿炒雞蛋,綠化什麽的反倒放一邊了。”
冬梅笑的咯咯的:“這完全就是吃貨的做法。”
山峰上去又是一巴掌:“這麽多香椿樹你能吃的完嗎?”
于飛揉了揉腦袋:“再打就傻了。”
“我看你不打也傻了。”山峰點了支煙說到。
“我吃不完不會賣嗎?到時候頭茬定價兩百一斤,後茬賣一百五,這麽多樹到時候怎麽着也得賣個好幾萬塊吧”
山峰嘴裏的煙都忘了抽了:“就光這一項就頂我們辛苦小半年的了,你這錢賺的也太輕松了?”
于飛嘚嘚瑟瑟的說到:“馬馬虎虎。”
一時得意忘形,忘了自己跟前有着跟自己一樣的手法的哥哥。
腦袋上又挨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