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頭痛的像是有人在腦袋上拿大錘哐哐的在敲,嗓子像是火燒的一樣難受,這是于飛醒來的第一感覺,睜眼看看陌生的環境,于飛一臉懵比:這是哪?
迷糊了半天才想起來昨天跟哥幾個KTV喝酒來着,貌似自己最後喝多了,好像還幹了什麽丢人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麽卻一直想不起來了,甩甩頭,算了,不想了,在自己兄弟面前不算是丢臉。
看起來這好像是一個酒店,以于飛對陳凱強的了解,肯定訂的是縣城最好的酒店,果然,拉開窗簾,看到酒店門口有一個源華酒店的橫幅,這個據傳是縣城唯一的三星級酒店。三不三星不知道,但是縣城最高的樓房是真的。
于飛看着高高升起的太陽,感覺自己又活了回來,在浴室裏沖洗了一下,剛剛穿好衣服,就有人敲門,于飛打開一看,原來是老五帶着媳婦來了,于飛叫了一聲:“五哥,嫂子。”
老五的媳婦叫丁慧,長得很精緻,給人一種小巧小巧的感覺。
還沒來得說其他的,丁慧就開口了:“老六,這事你做的不地道啊,你離婚竟然不跟嫂子說一聲,你的孩子都那麽大了,非得走那一步嗎?我是女人,比你們了解女人,我去勸勸夢飛,肯定比你們說話管用,你倒好,直接就把離婚證辦了。”
于飛苦笑道:“嫂子,夢飛是鐵了心要離婚,既然留不住,那就讓她走吧,變了心留也留不住,我也沒打算留。”
“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散了,可憐果果那孩子這麽小,就沒有媽疼了,那得多難受啊?”老五跟丁慧結婚以後一直沒有小孩,所以對我們兄弟的每個孩子都很好,跟親生的一樣。
“我給果果買了幾件衣服,還有點零食,你帶回去給她,這些是給我閨女買的,你不用說啥,我也是她媽媽不是嗎?”看着于飛想說什麽,丁慧很快的說到,于飛也就隻能點點頭。
“老六打算在這玩兩天嗎?我帶你釣魚去。”老五不顧自家媳婦的白眼說到,不過顧忌于飛在場丁慧沒有多說什麽
“不了,我今天就回家,先把家裏安頓好了,反正這次我也不打算出去了,就在家好好地待着,當我的農民去,果果沒有媽媽了,我應該給她雙份的父愛。”
“那行,待會我直接開車送你回家,我去年剛拿的駕證,今年剛買的車。”老五有點小興奮的說。
丁慧在旁邊撇了撇嘴說:“如果不是爲了釣魚能跑遠點,你能舍得買車,懶得說你!”
老五撓了撓頭:“主要不是還得進貨嗎?媳婦今天在老六面前能不能别把老底揭的那麽徹底。”
是不是你家大盆的事,于飛在旁邊忍不住了,老五一臉懵比:“你咋知道?”
丁慧說到:“昨天是二哥跟四哥去接的老六,你說他能不知道嗎,你啥糗事能在老四那裏過夜。”
老五:“回頭我錘死這貨,啥事都往外撂,不給我留一點面子。”
于飛說到:“以後有的是機會錘他,你先送我到車站,我直接做公交車回家,幾十分鍾的事也不能耽誤你的生意,以後我在家,咱們有的是時間聚會,二哥跟四哥那邊我就不過去了,等我把家裏的事情安排好之後,我再來,咱們幾個坐一起吃頓飯,好好地唠唠。”
“沒事,不耽誤生意,我送你還比較快,”老五堅持道
“不用我自己做車回去,路上自己還能捋捋頭緒,我現在腦子裏有點以後的想法,得一點點的串起來。”
“那行,以後該怎麽辦,自己好好想想,有什麽困難記得跟哥幾個說,能辦到的哥幾個義不容辭,辦不到的哥幾個想辦法也要給你辦。”老五拍着于飛的肩膀說。
“我知道,有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會跟你們說的。”
三人一起下去,到前台退了房,老五背着丁慧晃了晃手裏的卡,“看到沒,二哥用他的金卡給你辦的入住,一般都是招待客戶用的,可惜你昨天醉的啥都不知道,不然你肯定會很享受!”
于飛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昨天喝醉後是不是幹了什麽丢人的事了?我今天早上醒來一直就是沒有想起來,你應該知道吧?”
老五忽然換了一個詭異的表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真的喝斷片了?我以爲你知道呢?”
于飛看到老五的表情,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種很不詳的預感:“昨天喝醉後,我究竟幹了什麽丢人的事?丢人到什麽程度?趕緊告訴我,看我需不需要戴個面罩出門?”
老五瞬間把詭異的表情收回去,又變回了那個有點憨憨的模樣:“沒事,啥事都沒有!”
“趕緊說,不說我捶你。”于飛拽着老五不松手。
“沒有,真沒啥事,就是你昨天拉着KTV的服務生,非得要跟人家拼酒。”
“真的?”
“真的!”
于飛看着老五的表情,覺得這貨沒有說實話,但在大堂裏,人來人往的不能鬧得太過分,如果換個地方,今天絕對把他的嘴撬開,算了,下次有機會再問吧!
于飛踹了他一腳,讓他趕緊開車去,老五立馬麻溜的跑沒影了,于飛看着他有點歡快的步伐,隐隐覺得有點牙疼,昨天的糗事絕對不小,不然老五不會那麽的撒歡。
到了車站,丁慧從後備箱拿出兩大兜東西,都是給果果買的衣服和零食:“有時間帶果果來縣城玩,我帶她去玩,你個大老爺們,不比我們女人,我們天生就有帶孩子的技能。”
“好的,我替果果謝謝你。”
“都是自家人,沒有必要說什麽謝不謝的。”
“好,那就不多說了,我走了,過段時間我帶着果果來找你們玩。”于飛對着坐在車裏的老五說,轉身上了車。
車子開動的時候還能看到老五的車在那停着,老五落下車窗,對着于飛揮揮手。
車上于飛一直在調整自己的心情,還有臉上的表情,家裏的那個寶貝很聰明,不能讓她看出來點什麽,還有以後不打算出去了,在家單純隻是種地的話,别說父母不同意,就是現實都會有意見。
于飛的家鄉颍州處在内陸腹地,跟産糧大省中州搭界,每年種兩茬,一茬小麥,一茬黃豆,這是主要的農作物,其餘的還有玉米,紅薯,棉花之類的種的很少。
一畝地每年下來就等于隻是淨落一季小麥,黃豆的收入隻夠化肥,農藥,還有機械的支出,就算每畝能收一千斤左右,根據糧食收購價,也就是一千多一點。
這還是自家的地,要是租地的話,每畝每年最少還要支付四百到六百的租金,一旦來點天災人禍就全完。
最難的還有一點,現在雖說很多年輕人都不願意種地了,但自己的父母那一輩人,對于土地還是很看重的,把地承包給别人種的,雖然有,但也不是很多,他們最多在家帶帶孫子輩的,然後就是侍弄侍弄自家的幾畝地,對于他們來說,土地就是最大的财産。
所以你要想承包土地很難承包到連在一起的大塊地,然而零零散散的有很麻煩,人力,支出都會上升一大截,很不劃算!
這時于飛才發現自己以前的夢想很難實現,現實必須是農夫!山泉!!有點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