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采臣坐在毛驢上,用手将一根胡蘿蔔喂給了阿米娅說道。
坐在毛驢的背上,甯采臣思索着聶小倩跟自己說的事情。
朝廷爲了保存龍脈,将上百隻簽訂了契約的大妖,化作爲樁留在了圈内。
曾經山城那隻大到不像話的山蜘蛛,便是其中之一。
而想要斷絕動脈,就要先行拔掉這些樁。
幾乎所有都是由聶小倩來負責的,但有一個位置,聶小倩沒有辦法到達,就需要甯采臣去解決了。
那個位置便是京城,據聶小倩所說,如果不除掉京城那隻,就算是将剩餘的都殺了,也無濟于事。
而作爲樁的大妖,縱然在弱也是真意的層次。
現在的甯采臣面對真意,逃跑還行,殺掉就太勉強了。
于是甯采臣決定增強自己的實力。
這一次重回蘭若寺,也是聶小倩曾經提到過,好像有人知曉了一切,在蘭若寺留下了東西給大勢鬼收屍。
那種描述讓甯采臣想起了,金蟬子,想起了那個很有可能是自己前世之一的蘭若寺高僧。
既然自己作爲甯采臣能看到金蟬子的留言,那麽自己的前幾世呢。
在加上金蟬子特意交代過,讓自己去接觸跟多的前世。
甯采臣這才決定,在去京城之前,回蘭若寺一趟尋找線索,看看能不能在回收一個前世的記憶。
并且除了前世之前,更讓甯采臣感覺到不對勁的,便是自己身上重新浮現而出的主角天命。
按道理倩女幽魂的劇情已經結束了,自己身上的天命也應該随之消失了才對。
但當東方不敗讓自己去斷龍脈的時候,天命卻重新的出現了。
在聯想到東方不敗稱呼自己爲鑰匙,以及在接受法海記憶是,那位降龍羅漢似乎用天命控制了自己一段時間。
讓甯采臣越發覺得,天命不是這個世界,先天就該存在的東西。
而且被天命附體的甯采臣,更是有了一種,自己的一切都是被操縱的感覺。
“縱然過程會變化,但結果卻是一樣的麽。”
甯采臣回想着令狐沖跟林平之兩人的情況,喃語着說道。
這一次重回蘭若寺,憑借甯采臣現在的實力,也不需要走官道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自然也就沒回缙雲縣在看一眼。
騎着阿米娅重新回到了蘭若寺,眼前的蘭若寺,比起甯采臣當年見到的樣子,要荒涼太多。
牆壁變得坑坑窪窪,院内的各種植物也被連根拔起。
在曾經小院的正中位置,有這一個充滿了活力的樹樁。
雖然其他部分已經被砍下,但那個樹樁卻還向外抽着新芽。
在看到那個樹樁的瞬間,甯采臣的左眼就開始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甯采臣的左眼是沒有任何感覺的,那麽跳動的東西就隻有一個了,心魔舍利。
甯采臣猶豫了一下,将白骨大劍也從芥子須彌之中取了出來。
白骨大劍出來的瞬間,直接就插在了樹樁之上。
甯采臣猶豫了一下,将放在左眼之内的心魔舍利取了出來。
在心魔舍利離體的瞬間,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傳來,甚至甯采臣讓産生了一種,自己大腦要被念力所撐爆的錯覺。
“還真是有些不适應呢。”
甯采臣嘗試着活動身體,然而早就适應了心魔舍利的甯采臣,卻一個不穩坐在了地上。
随後甯采臣手臂微微顫抖的,将心魔舍利放在了樹樁之上。
随着心魔舍利的放下,樹樁之上開始出現模糊的畫面。
“就連心魔舍利,都是爲我安排好的東西麽。”
看着那樹樁上出現的畫面,甯采臣的腦海中又重新浮現出了大勢鬼的樣子。
縱然已經過去了幾年的時間,但甯采臣對于那一天,依舊記憶深刻。
随後甯采臣仔細觀察起了樹狀上的畫面。
畫面一開始有些模糊,随後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一隻手出現在了模糊的畫面中,随後那隻手撥開泥土,種下了一顆種子。
“我帶你來到此間的時候,遇到的第一棵樹,便是木棉樹。”
“既然你說你沒有喜歡的樹,那就用這木棉好了。”
“這棵木棉樹将會陪你六十九年。”
那人說着将撥開的泥土重新掩埋。
随後畫面随着那個人的視線,轉向了一張地圖,一張杭州的地圖。
畫面到這一刻,便突兀的消失了。
在畫面消失後的第一時間,甯采臣就拿起了心魔舍利,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左眼之中,那種不适的感覺也随之消失。
“就連先天的身體都無法支撐的魂力,也許比起内功,開發念力增加實力,更加靠譜一些。”
“不過杭州啊,又是一個老地方呢。”
甯采臣站起身來,明顯的感覺到,心魔舍利之中似乎多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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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碼頭。
因爲是碼頭直接連通圈外的原因,朝廷對于碼頭跟船隻的管理都十分的嚴格。
唯一擁有合法船隻支配權跟交易權的,便隻有杭州李家一家。
此時一個身穿短衣的少女奮力向着碼頭奔跑着,身後則是一大推的家丁仆從。
那些家丁仆從之中,習武的人也有不少,最高的幾個人更是有着後天巅峰的修爲。
然而少女的身形靈動,面對着這樣一大圈的圍堵抓捕,全都用一種很靈活的方式避讓開了。
緊接着少女跳上一艘小船,随後直刀落下,直接斬斷了綁住小船的繩索,随後熟練的升起船帆,單腳在碼頭上一踢,推着小船離開了岸邊。
眼見小船已經離開了岸邊。
追捕之人當中的幾位好手,運足輕功高高跳起,對着那小船沖過去。
少女見到如此的情況,雙腳一勾挂住船頭。
手中的直刀擡起,對着靠近的人揮舞而出。
少女的刀法并不高明,但少女本身卻有着異常的靈性與直覺,刀法直擊薄弱之處。
那幾人身在半空之中躲閃不及,被少女的直刀擊中。
不過在刀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少女調整手中的短刀,用刀背打在了幾人的身上。
“不用追了,李家的崽子年輕的時候就沒有一個安穩的主,我這位孫女就讓它去吧。”
一個皮膚黝黑的光頭老者走了出來,開口對着其他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