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誰的收獲最大,那必然是華山。
就像是嶽不群預料的那樣,在那些小門派的先天死亡之後,那些原本屬于小門派的優秀弟子,大半都被嶽不群收到了華山的門下。
除了小門派本身,對于華山這樣根基深厚的門派本身就有向往之外。
嶽不群的名聲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在人前近乎完美的君子劍,的确是是很多五嶽少俠們的崇拜向往的存在。
在加上有了共同的目标,被嶽不群勸說一下,大半就都留在華山了。
這些都是華山下一代的新生力量。
縱然有些人放不下過去,但教出來的弟子,在這種環境下,也隻會是華山的弟子。
而關于左冷禅沒有回去的事情,嵩山的人一直都在拼命的遮掩,所以到現在江湖上也不知道,左冷禅已經不見了。
畢竟嶽不群自己對外的說法,是左冷禅任我行三人互拼,最終不知所蹤,自己則僥幸活了下來。
左冷禅的失蹤雖然瞞住了,但一盤散沙的新教,也就是任我行的勢力,卻根本瞞不住消息。
随手拉起來的勢力,居然隻剩下了任盈盈一個人在支撐,憑借着任盈盈自己,就算是費盡心力,也被架空了大半。
不過最終伸出援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嶽不群。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條件,那就是讓任盈盈嫁給令狐沖。
如果這門聯姻成功,那麽以後,這一片就完全是華山的天下了。
當然了目前看來,五嶽地盤的勢力依舊頗爲的零散。
可等到令狐沖那一代人成長起來,令狐沖跟任盈盈聯姻,直接占據了大半的地區。
同時那些被消化的小門派優秀弟子,也成長爲了華山的中梁砥柱,能爲令狐沖分擔不少的壓力。
而一個群龍無首的嵩山,想要消化也隻是時間問題。
可以說,嶽不群這一番操作完全是将,華山未來的道路都鋪好了。
‘不管是現在,還是原着,一直流傳到最後的都是華山呢。’
‘就算是沒有我插手,華山也會在老嶽的操作下傳承下去吧。’
‘老嶽清理小門派先天這一步,走得也很幹脆呢,’
‘縱然道路不同,但結果卻是一樣的麽。’
‘不過至少現在,令狐跟盈盈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甯采臣在心中如此的想到。
“大家辛苦一下,還有很多活沒有處理,等幹完了,所有人發三個月的月錢。”
甯采臣站在店鋪之中,開口對着店鋪裏的夥計說道。
甯采臣的準備工作,在一周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之所以拖到現在還沒有離開就是爲了今天。
因爲今天是令狐沖跟任盈盈訂婚的日子,華山上下全部都忙碌了起來。
、、、、
“大師兄,你果然在這裏,今天可是最關鍵的人物。”
林平之來到思過崖上,就看到了在那裏偷懶的令狐沖。
“沒什麽,隻是想冷靜一下。”
“師傅突然告訴我要跟盈盈定親,我總是感覺有些太突然了。”
令狐沖看着林平之,視線在林平之那機械般的右手上停留了一下說道。
“結婚大概都會這樣吧,我也沒有什麽經驗。”
“在說你讨厭盈盈姐麽?”
林平之開口對着令狐沖問道。
“讨厭到是不讨厭。”
“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令狐沖開口對着林平之說道。
“不讨厭就是喜歡了。”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大師兄你不會打算逃婚吧。”
“趕緊跟我走吧,還有好多事情呢。”
林平之對着令狐沖說着,拖着令狐沖離開了思過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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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盈盈姐,你不開心?”
嶽靈珊将手放在任盈盈的頭上,爲任盈盈整理着首飾。
“多少,有一些。”
任盈盈抿了一下嘴唇,開口對嶽靈珊說道。
“你是不喜歡大師兄麽?”
嶽靈珊聽着任盈盈的話,手上的動作都變慢了。
“不是因爲他。”
“隻是覺得,我們這一場定親,牽扯到太多的利益了,我有些擔憂呢。”
“我有時回想,我變成了别人,他是不是還會同意這門親事。”
任盈盈開口對着嶽靈珊說道。
聽着任盈盈的話,嶽靈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以嶽靈珊對于令狐沖的了解,縱然今天的人不是任盈盈,令狐沖也會因爲嶽不群的話,答應成親。
但這種事情,怎麽能跟任盈盈說啊。
而開口騙任盈盈,嶽靈珊又覺得自己做不到。
“女人都這樣喜歡想一些奇怪的事情麽。”
“明明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卻還要擔心他愛不愛我,别人是不是也可以。”
“真是麻煩啊。”
靠着通明眼跟念力,在一旁指揮着夥計的甯采臣,聽着任盈盈的話說道。
雖然兩人多少都感覺有些突兀,但令狐沖跟任盈盈的定親宴還是順利的舉行了。
定親宴的巨型,也徹底意味着,華山正是成爲這一片區域的主導。
平時在弟子中嚴厲的嶽不群,今天也難得的變溫和了起來。
甯采臣自然也不同說,直接被令狐沖跟林平之拉着灌了不少的酒液。
任盈盈雖然對于兩人因爲利益而定親,多少有些不喜,但看着令狐沖傻笑的樣子,内心那點芥蒂也随之消失了。
華山的熱鬧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才逐漸的冷卻。
而走路搖搖晃晃的甯采臣,也在脫離了衆人的視線之後,變得正常了起來。
醉酒當然是裝的,那些酒全部都被甯采臣送進了芥子須彌之中,畢竟不管在什麽時候,甯采臣都希望自己保持着一定的清醒。
“最後還有一個人要看,然後我就該出發了。”
甯采臣說着,身形一路變化,直接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高地。
從這裏,能夠直接看到定親宴的過程。
而在這處高地,儀琳正抱着一隻大雕,略帶傷感的看着下方。
“大鳥,我想去恭喜令狐師兄跟任姐姐,但我感覺好心痛啊。”
儀琳撫摸着大雕的羽毛,眼中淚花閃爍。
“既然到了現在都放不下,那就去跟任盈盈搶好了。”
甯采臣的聲音在儀琳身後響起。
“啊,甯師叔,我,對令狐師兄,不是,不是那種。“
突然聽到甯采臣聲音的儀琳被吓了一跳,本想下意識的反駁,自己對令狐沖并不是那種男女之情。
可說着說着,聲音就變得小了起來,顯然呆呆的儀琳也意識到了,自己對于令狐沖,并非是什麽單純的崇拜感激。
一時間覺得矛盾,就連擡頭看甯采臣一眼都不敢。
“恒山已經結束了,你也不是出家人了。”
“就算是你想,至少讓令狐那個木頭,知道你在想什麽。”
甯采臣看着儀琳那已經長出了短發的頭頂,開口對着儀琳說道。
儀琳聽着甯采臣的話,依舊低着頭,沒有說話。
“算了,如何去做,你自己決定好了。”
“不過别讓自己後悔。”
甯采臣看着儀琳的樣子說道,同時腦海中也不由的腦補起了,令狐沖的修羅場生活。
“真是讓人羨慕呢。”
甯采臣感歎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