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怪物的身體搖動,地牢的出口也随之被堵住。
那怪物厚實的身體,有着異常良好的隔音效果。
當地牢出口關閉的瞬間,世界就仿佛被分割了一般。
望着那地牢的出口,甯采臣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疑問。
這麽大的洞口,那個怪物爲什麽沒有嘗試将觸手伸進來追擊自己?
因爲被改造時所下達的指令麽?
站在地牢的出口前,甯采臣遲遲沒有行動,某種隐隐的不安感覺,讓甯采臣變得遲疑了起來。
甯采臣總覺得,自己忽視了些什麽。
“轟~”
頭頂傳來了巨大的震動聲音,左冷禅、向問天兩人跟怪物的戰況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他們兩人還能夠撤退,而被關在地牢之下的自己,卻隻有殺了怪物才能離開。
縱然内心有着不少的疑問,甯采臣也知道,自己不能在猶豫下去了。
念力平鋪在身體表面,行程一層膜。
雖然罡氣能夠達成同樣的效果,但消耗卻比念力高太多了。
随後甯采臣擡起一隻手,門在掌心打開,大量的控制被吸入到芥子須彌之中。
流通性沒問題,應該是有着通風口存在的。
随後甯采臣有檢查了一遍周圍,在沒有發現機關之後,這才拿出火把開始前進。
光照的出現,也讓甯采臣看清了自己周圍的情況。
地牢的整體,是一條傾斜向下的長廊,在長廊的兩邊,則是一個又一個狹小的牢房。
甯采臣觀察着牢房内的情況,殘留的黑褐色血迹以及一些毛發的痕迹,證明着這些牢房都被使用過。
而且看樣子,上一批住戶是在幾天前才徹底消失的。
這種迹象的出現,讓甯采臣内心的不安感覺又重了幾分。
“關押任我行的秘密地牢,真的需要這麽多的牢房麽?”
“随着囚犯的增加,也越發難以掩蓋吧。“
甯采臣皺着眉,順着傾斜的長廊開始前進。
在這長廊之上,甯采臣足足走了兩分鍾的時間,才模糊的看到了長廊的盡頭。
在這兩分鍾的過程中,甯采臣不知道自己經過了多少個牢房,就算沒有一百個,幾十個也總是有的。
并且每間牢房都有被使用過的痕迹。
但是甯采臣卻除了一些殘留的毛發跟血迹之外,并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在長廊盡頭的位置,有着一個拐角,在拐角處是一件與衆不同的牢房。
甯采臣知道,自己即将就要見到任我行了。
轉過拐角,甯采臣也終于見到了任我行。
一個人影被數到鈎鎖刺穿了身體,吊在了半空之中。
那些刺穿那人的鈎鎖張開,那人的四肢也隻能随之擺成大字的形狀。
似乎是感覺到了甯采臣的到來,吊在半空之中的任我行睜開了雙眼,那慘白的長臉也随之轉向了甯采臣所在的方向,眼神則在半空中的火把上停留了一下。
不過随即任我行的眼底,就冒出了渴望的神色,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着一塊肥肉。
“任教主,有人請我過來救你。”
“如果你沒瘋的話,就說些什麽吧。”
甯采臣用着凝澀的聲音對着任我行說道。
“請你過來救我,誰?”
任我行開口對着甯采臣問道。
“向問天,任盈盈。”
“既然知道你沒瘋,我就先放任教主你下來好了。”
甯采臣開口對着任我行說道。
“放我下來,不必了,這些東西還困不住我。”
任我行聽着甯采臣的話,四肢發力。
那刺穿了任我行身體的鈎鎖,被任我行拉直。
任我行繼續的發力,那鈎鎖的鈎子勾住任我行的血肉,鮮血随之流淌而出。
“啊!”
任我行吸了一口氣,在次發力,直接将鈎鎖震斷,整個人也從半空落到了地上。
落地的任我行,雖然渾身鮮血,但卻絲毫沒有虛弱的痕迹,身體站的筆直,大步向着甯采臣走了過來。
甯采臣看到任我行靠近,身形變動,微微的向後退了一截。
任我行看着甯采臣的動作,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看守任教主的四友已經化成了怪物,我武功低微,所以還是請任教主先行吧。”
甯采臣伸手對任我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任我行也沒在理會甯采臣,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甯采臣也随之跟進,但還是跟任我行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兩人很快的就來到了地牢的出口位置。
任我行也不含糊,見到那堵住了出口的肉塊,直接一掌打出拍在了那怪物的身上。
被任我行擊中的位置,頓時出現了一片青紫色的紋路。
任我行見狀連續幾掌打出,将堵住地牢出口位置的肉塊直接打碎。
就在任我行想要進一部分擴大戰果的時候。
任我行的身上的氣息卻變得不穩定了起來,緊接着一條舌頭從上方探了進來,直接抽打在了任我行的身上,将任我行抽飛。
随後那舌頭還努力的嘗試了一番,但因爲太短的原因,始終沒有觸及到任我行跟甯采臣兩人。
整個過程中,甯采臣就站在一旁觀看着。
不管是任我行出手的時候,還是任我行被擊飛的時候,甯采臣都沒有任何出手幫忙的意思。
“快,這條舌頭是那怪物的薄弱點。”
“隻要能斬掉,那怪物也會元氣大傷的。”
任我行對着甯采臣叫喊着,周身的氣息也随之波動了起來,似乎是打算重新的提起功力。
但因爲身體有些虛弱的原因,重新凝聚起來的罡氣勉強浮現了一下,便在次消散了。
甯采臣站在原地,那蒼白色的左眼看着任我行,就連手指都沒有擡起一下。
“任教主,這條路不好走,我們就走另一條吧。”
甯采臣開口對着任我行說道。
“你什麽意思?”
任我行就像是一頭被刺激了的獅子一樣,雙眼睜大看着甯采臣問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如果讓我說得在清楚一些,那就是你外出的那條密道。”
“這樣說,你明白了麽,任教主。”
甯采臣開口對着任我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