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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盈盈陷入恍惚的同時。hxze
甯采臣幾人也同樣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壓力。
某種莫名的威勢從勞德諾的身上釋放而出。
恐懼,來自于本能,來自于生物基因最深處的恐懼被挖掘了出來。
肌肉變得僵硬,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了,就連呼吸的本能,以及大腦的思考,都在那絕對的恐懼下,停止了。
那種強烈的恐懼,已經完全的支配了每個人的身體,所有都像是化作了雕像一般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時間逐漸的流逝着,體質最弱的綠竹翁臉色變得紫紅。
可就算是要窒息而死了,求生的本能卻依舊無法戰勝那絕對的恐懼。
而作爲實際的後天巅峰,甯采臣也有些撐不住了。
但不同于綠竹翁要被自己憋死的情況,甯采臣逐漸的适應了這種威壓。
勉強的運轉起一絲念力,打在了勞德諾的頭上。
勞德諾的頭,在念力的輕微刺激下,瞬間爆裂開來。
沒有血液,有的隻是白色的粘稠液體。
作爲載體本身的勞德諾,似乎也無法完全承載那位的意識,身體早就到了極限,隻是維持着微妙的平衡才沒有死掉。
在那股威勢消失之後,所有人都毫無形象的坐在了,滿是白色液體的地上,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呼,呼。”
努力喘息着的任盈盈,回憶着剛剛的場景,不由的一陣後怕。
“多謝。”
随後任盈盈擡頭看向甯采臣,即便是氣息不穩,還是艱難的表達了感謝。
“我隻是自救。”
已經适應了一些那種威壓的甯采臣,恢複起來也比其他人快了幾分。
此時已經恢複過來的甯采臣,雖然有心追問任盈盈看到了什麽。
但看着其他人還在喘息的樣子,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于是将目光轉向了勞德諾的屍體。
薄如蟬翼的刀片,從袖口飛出。
在念力的操縱下,甯采臣開始分解勞德諾的屍體。
勞德諾的屍體,也在衆人面前被一層層的打開了。
皮膚被剝下,胸腹被打開,内髒被拿出,就連骨骼也抽離了出來。
剛剛緩和不少的幾人,臉色又一次産生了變化。
隻要藍鳳凰,雙眼看着甯采臣的舉動,似乎格外的興奮。
而專注于勞德諾身體變化的甯采臣,也無心在關注幾人的反應。
随着對勞德諾屍體的解刨,逐層伸入,甯采臣對于腦蟲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勞德諾吞下三屍腦神丹,也就是腦蟲的卵之後,卵的外殼被胃酸腐蝕,腦蟲随之依附在胃壁。
下一秒,腦蟲的内髒兼職口器吐出,進入到勞德諾的身體内開始吸血。
不過腦蟲的食物,并不是血液,吸血的行爲,也隻是爲了更好的改造自己的巢穴。
在血液被吸食一空之後,腦蟲就會開始蠶食血管跟神經,并用自己的那宛若口器的内髒代替血管跟神經。
在完成這一步之後,依附在胃壁上的腦蟲,也會因爲吐出了全部的内髒而消失。
這也同樣意味着,腦蟲脫離了幼蟲期。
代替了血管跟神經的,肉網随之蠕動,并最終進入到大腦之中。
而跟當肉網跟大腦連接完成的那一刻,大腦也會被扭曲成類似腰果一般的奇特形狀,腦蟲的成蟲也就此誕生。
腦蟲的真正成蟲,并非是三屍腦神丹裏的幼體,而是寄宿者本身的被扭曲的大腦。
并且因爲武者身體強大氣血旺盛的原因,腦蟲對于武者侵蝕的速度也格外的迅速。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吞下了三屍腦神丹,可能一個時辰之後才會完成改造,但對于武者卻隻需要幾分鍾就行了。
将腦蟲的肉網,完全剝離出來的甯采臣,剛要擡頭說些什麽的時候。
藍鳳凰十分自然熟練的将一個玻璃器皿,遞到了甯采臣手邊,裏面還裝滿了防腐的溶液。
接下來藍鳳凰就充當了甯采臣的副手,有着藍鳳凰配合,甯采臣對于勞德諾屍體拆解的速度更快了,并且也更加的細緻了。
每次在甯采臣需要什麽的時候,那怕不用開口,藍鳳凰也能那出來,或者找到相似的替代品。
此時的藍鳳凰,對于甯采臣來說,就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助手。
唯一的遺憾就是太矮,甯采臣需要什麽,還要用念力拿取。
而其他幾人,也逐漸的恢複了過來,雖然有心遠離,甯采臣藍鳳凰兩人。
但小院就這麽大
,唯一的房間還被曲非煙占據了,衆人也隻能被迫的看着兩人行動。
看着甯采臣跟藍鳳凰配合無間的樣子,任盈盈的臉色也有些精彩。
在跟藍鳳凰有聯系的情況下,還邀請了甯采臣,就是因爲藍鳳凰更擅長殺人,救人終究不太專業。
然而看着甯采臣,拆解屍體的動作。
任盈盈也不由的冒出了一個想法,似乎這位蜃樓主,比藍鳳凰更擅長殺人。
“結束了,都過來了。”
甯采臣将雙手上的念力薄膜撤去,開口對着幾人說道。
聽到甯采臣的話,裝作看風景背過去的曲洋跟綠竹翁也重新轉了過來。
雖然那一地的瓶瓶罐罐有些礙眼,但總比剛剛人體分解的場景好多了。
“我先說我的結論,三屍腦神丹,無藥可救。”
“那是殺人的彈藥,不是控制人的彈藥,還活動的隻是屍體。”
“所以任大小姐,就不要在想着救你那些,曾經的手下親信了。”
甯采臣開口對着任盈盈說道。
“那合作還要繼續麽?”
聽到甯采臣的話,任盈盈有些哀求的問道。
畢竟在任盈盈眼裏,自己也隻有多年經營的勢力,以及情報這兩點優勢。
情報方面,被甯采臣吓住了的任盈盈,已經将蜃樓腦補成了不得了的組織。
那自己對于甯采臣的價值,也隻有在魔教的地位了。
現在被告知,三屍腦神丹無救,任盈盈借助身份經營多年的勢力,完全消失。
隻剩下一個空名頭的任盈盈,一但露面就會迎來黑白兩道的追殺,完全沒有了合作價值。
所以此時的任盈盈,說出這句話,更多的是委婉請求甯采臣,放自己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