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田伯光倒吸了一口涼氣,将金瘡藥按在了自己的腿上。xln
“那個瘋狗,真不知道老子是不是睡過那家夥的娘們。”
田伯光回想着那個擊傷了自己的刀客,用着因爲疼痛而顫抖的聲音咒罵着。
田伯光作爲一個采花賊,想要殺田伯光的人數不勝數。
在常年的追殺下,田伯光練出了一手快刀以及輕功。
憑借着快刀跟輕功,很多要殺田伯光的人剛剛抽出長劍,便被田伯光用快刀抹了脖子。
田伯光強麽?
說強也強,說弱也弱。
能打過田伯光的人,沒有田伯光快。
比田伯光快的,又沒有田伯光能打。
真正能在這兩方面都穩赢田伯光的,也隻有先天高手了。
但先天高手如果順路遇到也就罷了,沒有遇到也不可能整天跟一個采花賊較勁。
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武功,才讓田伯光成功的活到了今天。
并且在田伯光成名之後,田伯光就幾乎沒在吃過虧。
除了兩天前的那一戰。
那個用苗刀的刀客,在看見自己的時候笑了一下,随後拔刀就砍。
自己因爲沒有感覺到那苗刀刀客的殺氣,起手被壓了一下。
本來這點優勢,靠着自己的快刀跟輕功是能找回來的。
結果那個苗刀刀客就像是瘋狗一樣,長刀之攻不守,刀刀都奔着自己的下半身去。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自己的刀比那苗刀刀客的刀,短了一截。
導緻自己無法攻擊到對方的要害,最終在給對方雙臂留下了的十八道傷口的同時,自己的左腿也被那人一刀砍中。
那傷口在深一寸,自己的輕功就廢了。
沒了輕功的田伯光,一旦被人抓到,怕是想死都難。
這麽一想,到也算是僥幸了。
、、、、
“那個花老鼠被我砍傷了腿,絕對跑不遠。”
丁修跟甯采臣描述着自己砍傷田伯光的過程。
是跑不遠。
田伯光的名,全都依仗着自己那雙腿。
如果是其他地方受傷了,他還可能找個地方躲起來。
但腿受傷了,那家夥絕對會找最好的大夫。
甯采臣聽着丁修的話,心中對于田伯光躲藏的地方也有了猜測。
甯采臣是收到消息之後趕到這處據點的,丁修就是也是在這個鎮子中跟田伯光打了一架。
如果田伯光要找最好的大夫,那麽必然還在鎮子裏,也就是這處地下據點的上方。
“樓主,先别急着走啊。”
丁修看着甯采臣略微思索了一下,轉身要走的時候開口叫住了甯采臣。
“什麽事,錢我不會差你的。”
被叫住的甯采臣心情有些不好,蒼白色的眼睛盯得丁修發毛,随後才開口說道。
“您的信譽我自然信得過。”
“不過樓主,工傷的問題,能不能處理下。”
丁修說着解開了自己的護手,同時将袖子提到了肩膀的位置,露出了自己手臂上有些泛白的刀傷。
“你居然沒處理傷口。”
甯采臣看着那已經開始惡化的刀傷,有些驚訝的說道。
“這不是來見您了麽。”
丁修還是那副樣子,像是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一般。
甯采臣的左手擡起,十八根透明的絲線從手镯中飛出,開始同時的對丁修的傷口進行縫合。
“這瓶藥,拿去用吧。”
縫合完傷口的甯采臣,随手甩給了丁修一瓶藥說道。
“您的藥可是好東西,用在這種傷上面,太浪費了。”
丁修接住甯采臣的藥之後并沒有使用,而是小心的放進了懷裏,并掏出了另一瓶金瘡藥灑在了傷口上。
随後丁修看着離開的甯采臣,猶豫了一下,大步跟了過去。
離開地下後,甯采臣站在原地,啓動了通明眼中不常用的一種功能,望氣。
視角開始拉高,同時世界開始失去色彩,建築人物也變得模糊透明了起來。
最終所有人,都化作爲了帶有火苗的輪廓,變化也随之停止了。
“後天巅峰,孤身一人,找到你了呢田伯光。”
甯采臣看着東南角位置,一個大了一圈的赤色火苗說道。
這個時候,丁修也來到了地上,看着甯采臣動身,也随之跟了過去。
、、、、
房間内。
田伯光坐
在地上,本能的避開窗外招進來的月光,讓自己整個身體都隐藏在黑暗中。
四周血腥的味道在蔓延着。
那是醫生一家人的血,那個醫生在知道自己是田伯光之後,答應了田伯光的一切要求,唯一的請求便是田伯光放過自己的女兒。
田伯光的傷口便是那位醫生處理的,事後田伯光也很守約的沒有碰醫生的女兒,隻是殺了他們全家。
并且終究是給自己看過病的人,所以田伯光下手的時候很利索,一刀就讓他們一家沒什麽痛苦的團圓了。
躲在黑暗中的田伯光,突然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妙。
田伯光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相信直覺,開始用包紮起了自己腿部的傷口。
看着包紮好的傷口,田伯光想了一下,将纏緊的繃帶松了松。
因爲一會自己就要跑了,而纏的太近,自己就沒有辦法到達最快的速度。
至于後續傷口崩裂出血的問題,田伯光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就在田伯光包紮好傷口後沒多久。
“嗡。”
一陣奇異的嗡鳴聲音傳來。
一把沒有劍柄的軟劍,對着田伯光飛射而來。
田伯光在聽見聲音的瞬間就跳了起來,雙手一番,單刀便出現了手中。
“乒、乒、乓”
接着一連串的碰撞聲音響起。
田伯光的快刀在一瞬間就跟那把飛劍碰撞了數次,暫時将其擊退了。
然而還未等田伯光緩出一口氣,接連的破空聲音響起。
數把飛劍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層層的銀光,美麗卻也緻命。
而被那些飛劍指着的田伯光,更是感覺自己像是被食人魚群盯上了一般,一層雞皮疙瘩也随之泛起。
隻見田伯光雙手握住刀柄,完全不在顧忌自己腿部的傷勢,全力的對着那些飛劍斬出數刀。
在那些飛劍的包圍下打開了一道縫隙。
接着田伯光輕功全力運轉,向着外面的跑去。
隻要能離開這個院子,隻要能翻出圍牆,隻要能離開這裏。
這一刻田伯光在死亡的刺激下,徹底的激發了潛力,幾步就翻出了圍牆。
然而田伯光剛剛翻出圍牆,就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臉上帶着面具,左手套着臂铠,露出蒼白色左眼的男子。
“蜃樓主!”
看見那标志性的面具跟左眼,田伯光瞬間就認出了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