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采臣一路走回華陰，迎面就看到了一位女子站在路中央，似乎是在等着自己。hjaju

那女子雖然長得很美，但手中端着的一碗清水羊肉卻破壞了那女子整體的氣質。

讓一個原本溫婉大方的女子，看起來略微的有些憨。

“看來你還蠻喜歡清水羊肉這道菜呢，這個月已經是第六次看見你吃了。”

“是那一邊來了消息，邵文那邊，還是蜃樓那邊？”

甯采臣開口對着正在喝湯的聶小倩問道。

這兩年的時間，甯采臣除了借助平一指的身份發展蜃樓之外，還用甯采臣的身份将褚邵文派了出去。

而褚邵文所在的地點，正是林家的福威镖局。

“兩邊都有。”

“邵文傳回來信，說是發現了一些可疑的人。”

“而蜃樓那邊，則找到了你要找的田伯光。”

“不過我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一個内在是商會的空殼镖局，跟一個有些名聲的采花賊，有什麽值得你注意的。”

“嗝”

聶小倩說完還打了一個飽嗝。

“值得讓我注意的，不是這福威镖局跟田伯光，而是天命。”

“我雖然知道一些東西，但跟我的魂魄一樣，應該都是不能說的東西。”

甯采臣開口對着聶小倩說道。

這兩年的時間，甯采臣對于聶小倩的信任也增加了許多，就連天命的存在，甯采臣也不在隐瞞了。

不過每次甯采臣要告訴聶小倩劇情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針刺的感覺。

“又是天命，從我認識你之後，你就經常說這個呢。”

“所以就算是不能明說，但天命的标準是什麽，誰又有天命，你總能說吧。”

聽甯采臣在次提起天命，聶小倩又開口對着甯采臣問道。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如果這一次真的能抓到田伯光，我對天命的了解也會更多一些。”

“所以我打算去蜃樓那邊，華陰這裏就拜托你了。”

“不過，不要做些奇怪的事情。”

甯采臣開口對着聶小倩囑咐道。

“看我的心情吧。”

聶小倩揮了揮，在幻術的作用下，變成了甯采臣的樣子。

這兩年之中，甯采臣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是讓聶小倩來扮演自己的。

一開始的時候，甯采臣也沒想拜托聶小倩，自己一個人在兩個身份之間來回的切換着。

不過又一次聶小倩起了玩心，裝了一陣甯采臣，從那以後，兩人才确定了這種交接的方式。

回到自己的小院中，甯采臣順着地下的密道離開，聶小倩則頂着甯采臣的樣子去了商鋪那邊。

沿着密道一路向前。

甯采臣扭動了自己左手腕處的手镯，手镯在瞬間展開化作爲一隻臂铠。

鋒利的絲線也随之彈出刺入甯采臣的血肉之中，随後腐蝕性的液體進入甯采臣體内，整個左前臂化作爲白骨。

同時甯采臣的右手也掏出一個純黑色的面具扣在了臉上，隻漏出了那灰白色詭異的左眼。

周身的氣息随着收斂，最終就連活人的氣息都消失不見了。

、、、、

地下的一處空間内。

頭頂的燈火将整個地下空間變得亮如白晝。

然而在如此光明的環境下，來往人的卻出奇的安靜，甚至安靜的有些詭異了，就算是有什麽交易，也大多用手勢來交流。

除了不說話之外，這裏的人也大多帶着面具，唯一的相同點，便是所有的肩膀之上都有着一個五把劍組成的手掌标志。

這裏便是蜃樓的一處據點，可以說除了沒有先天高手之外，蜃樓的規模完全能夠跟一些名門大派相比了。

而蜃樓之所以會發展的如此快速，則是因爲蜃樓奇特的規矩。

蜃樓的整體是一個松散無比，任何人都能加入的組織，沒有強制的命令，也沒有嚴格的上下級結構。

所有加入蜃樓的人，都可以發布任務進行交易。

這便意味着，隻要加入了蜃樓，便能直接的調用蜃樓的資源。

想要尋找的秘籍藥物可以發布任務，想要除掉的仇家也同樣可以發布任務，并且蜃樓内身份保密。

不管明面上是什麽什麽身份，什麽樣的人，隻要帶上了那個标志那個面具，你就能做任何的事情。

這種能讓一個人擁有兩個身份的制度，便是蜃樓能夠快速發展的根源。

誰也不知道名門正派的弟子，有多少在搖身一變之後，會成爲蜃樓的人。

這就導緻了，蜃樓能夠獲得任何的情報，同時也無法被徹底的消滅。

當然了這樣一來，看起來甯采臣這個蜃樓之主就隻剩下了一個象征的意義。

但實際上，就跟賭場跟拍賣行一樣，莊家跟中介才是穩賺不賠的那一個。

通過抽成還有情報的整理，甯采臣手中不僅有着大量的資源，還有不少隐秘的情報。

有這些資源跟情報在手，隻要一個人還有想要的東西，還有**存在，就能被甯采臣那驅使。

真正驅使那些人不是甯采臣而是資本，隻不過甯采臣恰好掌握了那些資本。

“是你，難怪能找到田伯光。”

“不過我記得你去京城了，怎麽這麽快就玩夠你師弟了，丁修。”

一處密室内，抱着刀站在靠着牆的丁修，聽到一陣凝澀的聲音響起。

“我每次都察覺不到樓主你的氣息呢。”

“樓主，你這手斂息的功夫要多少錢才賣。”

丁修雖然嘴上輕松，但身體卻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就繃緊了，現在也并沒有放送。

顯然面對着神出鬼沒的甯采臣，丁修内心還是十分忌憚的。

“想學我的功夫，至少要先不是人才行。”

甯采臣那灰白色的左眼注視着丁修平靜的說道。

丁修也是甯采臣的熟人了，不過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熟人，隻是甯采臣單方面的了解丁修。

因爲丁修是繡春刀中一個亦正亦邪角色，也算是半個主角了。

修爲目前在後天巅峰，且在後天之中難逢敵手。

丁修如果跟現在的令狐沖光明正大的正面對決，勝算大概在四成。

但如果要分生死，丁修的勝算則在八成。

“那還是免了吧，我對我這副臭皮囊還有留戀，可不想變成什麽奇怪的東西。”

丁修回想着那些殺氣改造成功的家夥，用力的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不想，那就說正事吧。”

“田伯光現在人在那裏。”

甯采臣那凝澀的聲音響起對丁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