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平一指徹底的死亡,甯采臣念力掃過,平一指的屍體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甯采臣随意的扔到了角落之中。qiane
随後甯采臣開始了搬運。
用念力将陶家村所有人的屍體,搬運到那隻蜘蛛妖怪面前。
一趟又一趟,直到那屍體堆成一座小山,直到屍體多的從那個洞穴中溢出來,甯采臣這才停了下來。
“你費力将這些垃圾搬過來,是打算做成收藏品,每天都摟在懷裏麽?”
一直呆在蜘蛛妖怪身邊的聶小倩,看着甯采臣的舉動,略帶毒舌的說道。
“隻是打算在廢物利用一下,我親愛的倩倩”
甯采臣說完,一枚金屬碎片破空飛出直接刺入了蜘蛛妖的肩膀之中。
蜘蛛妖因爲封印跟長時間折磨的緣故,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所以從甯采臣最開始來的時候,蜘蛛妖就一直出于沉睡之中。
甯采臣雖然不知道喚醒蜘蛛妖的方法是什麽,但疼痛的刺激總是最直接的。
至于會不會引發什麽意外的情況,現在入魔的甯采臣的可不會管那麽多。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蜘蛛妖徹底的蘇醒。
狂暴,兇悍,渴望的氣息,也随之從蜘蛛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緊接着蜘蛛妖的理智逐漸恢複,那兇暴的氣息也随之收斂。
“媽媽沒有辦法,媽媽真的太餓了。”
蜘蛛妖恢複理智的第一瞬間,注意到的并不是甯采臣,也不是那堆滿了屋子的屍體,而是身下那些嬰兒的骨頭。
然而肢體完全被束縛的蜘蛛妖,就連觸摸一下那些骨頭做不到,隻能在那裏默默的流淚。
這一刻,不管是聶小倩,還是已經發病的甯采臣,都沒有插手,就這樣注視着蜘蛛妖在那裏哭泣。
過了好一陣之後,蜘蛛妖才停止了哭泣,将目光轉向了甯采臣跟聶小倩。
長時間的封閉與折磨,早已經讓蜘蛛妖的交流能力退化極點。
所以此時的蜘蛛妖看着兩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期待着兩人開口。
“吃吧。”
甯采臣用念力卷起一具屍體放到了蜘蛛妖的面前。
“我,會死,對麽?”
蜘蛛妖看着面前的屍體,思索了一陣,開口對着甯采臣問道。
“對。”
“無關乎善惡,隻是理念不同。”
“你是妖,你吃人。”
“縱然那是沒有辦法的舉動,縱然那是其他人導緻的結果。”
“但那種感覺就像是毒瘾一樣。”
“我無法确定,在放走你之後,你會不會繼續的吃人。”
“所以我不會賭,因爲你是妖,我是人。”
“憎恨我吧,厭惡我吧,詛咒我吧,恐懼我吧。”
“這些屍體,是我爲你能對你做出的唯一補償。”
甯采臣開口對着蜘蛛妖說道,情緒也産生了一定的波動。
蜘蛛妖聽着甯采臣的話,點了點頭,平靜的接收了自己的結局,沒有在說些什麽。
随後蜘蛛妖脖頸伸長,一口咬住了面前屍體。
此時的她,并不是作爲妖怪在進食着。
因爲獵食者不會對食物産生任何的憎恨,也不會對食物做出這種發洩的行爲。
此時的蜘蛛妖是在作爲受害者,向着陶家村的所有人,發洩着自己内心的情況。
一口一口,牙齒将骨骼咬碎,盡可能的将屍體的每一寸都咬碎,才能緩解一下内心之中的絕望與怨恨。
當一具屍體吃完,甯采臣就會用念力卷起下一具屍體送過去。
這一吃便是一整夜的時間,一直到天邊的太陽升起。
蜘蛛妖才将最後一具屍體吃完。
“祝願你的靈魂,享受永恒的安甯。”
甯采臣催動着金屬碎片穿透了蜘蛛妖的心髒,脖頸以及大腦。
蜘蛛妖的臉上,也随之露出了解脫的表情。
在殺死蜘蛛妖之後,甯采臣的發病也随之結束了。
回想着自己昨晚的舉動,甯采臣的臉上露出了極爲複雜的表情。
這時一隻略微有些冰涼但十分柔軟的手,握住了甯采臣的右手。
那冰涼柔軟的感覺,也讓甯采臣震蕩的内心平複了不少。
轉頭頭去,聶小倩溫柔的表情也随之映入到甯采臣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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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燃燒着将整個礦洞吞沒,同時也清掃掉了昨晚戰鬥的痕迹。
此時的甯采臣正蹲在礦洞口的位置,用念力檢查着平一指的屍體。
平一指的身上
,所有能裝東西的口袋,都塞滿了藥瓶。
但因爲甯采臣無法辨别那些藥的功能,這些藥對于甯采臣來說幾乎沒有什麽價值。
對于甯采臣來說,平一指身上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隻有三樣。
一瓶已經裝滿的青黑色液體,是一種能夠快速腐蝕血肉的液體,來源正是陶家村,甯采臣将其命名爲了蜘蛛毒。
另外兩樣東西,則是兩本筆記。
一本比較新,一本比較舊。
新的那本筆記上,所記載的則是平一指自身的醫學心得。
而舊的那本筆記,在打開的那一刻,狠狠的震驚了一下甯采臣。
因爲那本筆記是簡體跟英文混合書寫的問題,那行文習慣以及用詞方式。
讓甯采臣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本筆記顧忌又是那位穿越者留下來的東西。
筆記上所記載的東西,是一種特殊的改造方法,名爲殺氣改造,并在後面附加了一些插圖。
好在平一指對筆記的内容一知半解,殺氣改造的實驗也一直失敗。
不然甯采臣就指不定要面對一個怎樣的怪物了。
“啊,真是的,那些家夥到底給我留了多大的爛攤子啊。”
看完筆記的甯采臣,一把将筆記摔到了地上,抱怨着喊道。
“平一指之所以對自己的名号自信,是因爲江湖需要一個名醫。”
“換一句話說,隻要能擁有這種醫術,江湖中的人也不會真的在乎,平一指究竟是誰。”
“有了這個,人人都可以是平一指。”
甯采臣看着手中平一指留下來的醫術心得,一個想法也随之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