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村之外。
那個矮胖子的手中,提着一盞綠色的手提燈,燈内全部都是那種翡翠色的甲蟲。
随着那綠色光芒的閃爍,一條隐秘的路徑也出現在了矮胖子的面前。
這條路徑,正是甯采臣行走過的路線。
而之前,因爲犬吠聲音醒過來的,陶家村村民,也裝上了跟随痕迹一路找過來的矮胖子。
“矬子?你是那的人,這裏不歡迎你,趕快滾。”
陶家村的村民,看着矮胖子,語氣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如果是一般的遊人或者小偷,就算是心生不忿,但面對着衆多兇惡的村民,也隻會眼下這口氣,選則退避三舍。
但矮胖子,本就因爲重要的實驗材料被盜走,憋了一肚子的火。
在加上陶家村的人,本就是矮胖子的目标。
矮胖子一揮衣袖,大片的藥粉潑灑而出。
“呦,這個挫賊撒面子,大夥招呼他。”
站在最前方,被藥粉迷了眼睛的人,開口對着其他人喊道。
同時手中抓住的火把,也下意識的向前揮出。
“轟。”
火焰将那些藥粉點燃,發生了爆炸。
爆炸的威力雖然不大,但産生的火焰卻死死的附在了周圍人的身上,任由周圍那人如何的打滾,都無法将那些火焰熄滅。
陣陣夾雜着肉香的焦糊味,也随之升起。
沒有被波及到的人,雖然有些心驚前面幾人的反應,但還是想着要攻擊那個矮胖子。
揮舞着手中的叉子,對着那矮胖子捅去。
然而擡手的瞬間,卻覺得自己手中的叉子無比的沉重,雙手一抖叉子便落到了地上。
整個人也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一群有些力氣的村民,面對着一位擁堵的高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矮胖子就這樣揮灑着藥粉,順着甯采臣留下的痕迹,向着礦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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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洞内,甯采臣抽回了右手,揉了揉自己已經腫脹起來的手腕,然後開口對着聶小倩說了起來。
“這是我對事情的推測。”
“大概在十幾年前,不應該是幾十年前。”
“一個普通的采礦工人,在廢棄的礦洞中,意外的發現了一隻被封印的虛弱女妖。”
“縱然至于一半是人類,但妖怪的魅力依舊還是吸引了那名男子。”
“可惜接下來的發展,并不是什麽農夫與蛇,也不是什麽愛戀故事。”
“而是更爲扭曲的展開,男子發洩了自己的**。”
“而女妖怪也在男子的蹂躏下,懷孕了。”
“在這個窮人新生兒存活率不高的年代。”
“當男子意識到,繼承了一部分妖怪的後代,活下來的可能更高之後。”
“事情從一個扭曲,推向了更加扭曲的深淵。”
“在這個重男輕女,且除了春風樓之外幾乎不會有什麽女性的新山城之中。”
“壽命悠長的女妖成爲了‘傳家寶’一樣的存在。”
“男嬰留下來填充人口增加勞動力。”
“而女嬰,則被丢給女妖,維持着女妖的生命。”
“從時間上計算,應該已經是第三代了吧。”
“那種情緒沖動,就會爆開的疾病,應該是近親導緻的血脈病。”
“至于令狐沖那小子爲什麽會摻和進來。”
“估計是看到了那些家夥發病的樣子,認定了跟妖怪有關。”
“之後調查失蹤人口的時候,意外找到了春風樓,被矮胖子抓住。”
“矮胖子會對陶家人感興趣,應該也跟陶家人妖怪的血統有關。”
“至于送信人會是陶家人,應該是意外。”
“因爲矮胖子用了令狐沖的名字,陶家人又跟令狐沖有過接觸,所以才會主動的接手幫令狐沖送信。”
“真是讨厭呢。”
甯采臣對着聶小倩訴說着自己的猜測。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麽?”
聶小倩安靜的聽完了甯采臣話,讓甯采臣内心中扭曲的情緒釋放了一些。
“做什麽,殺人。”
甯采臣說着,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露出了笑容。
甯采臣藏在腰間的短劍,也在‘禦物’的驅使下飛了出來。
甯采臣帶着劍,向着礦洞内其他人的住所走去。
雖然大部分的人,都被犬吠的聲音吵醒了,但依舊還有一部分睡的比較死。
甯采臣就這樣,挨家挨戶的走進去,在走出來。
就像是簡單的在屋内閑逛了一圈,然而甯采臣身邊那把滴着鮮血的短劍,則在證明着,甯采臣還做了其他的事情。
青壯年,在聽到犬吠的聲音之後,大部分都起床尋找起了‘小偷’。
留在屋内的,大部分都是孩子以及老人。
這是甯采臣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殺人,并且對象還是沒有什麽反抗能力的老人跟孩子。
但甯采臣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适,甚至念力操縱起短劍,更加的靈活順手了。
隻要在那些人睡覺的時候,對準喉嚨輕輕一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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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洞外。
正在前進的矮胖子,意外的遇到了阻力。
陶家村的村民畢竟不是單純的人類,近親的血脈除了會導緻疾病之外,也會導緻變異的出現。
在矮胖子那肆意的殺戮下,以及内心恐懼的刺激下,一些村民逐漸轉變爲了非人的存在。
身上的毛發快速脫落,腹部開始脹大,手指跟腳趾開始融合,變爲了尖刺的模樣。
整個變化的過程不算快,也不算慢。
矮胖子本有機會出手打斷或者殺死這些家夥的。
但出于好奇以及對于這些‘雜種’的輕蔑,矮胖子放任那些人開始了轉變。
‘雜種’終究是雜種,縱然非人的轉變,讓那些村民,擁有了一定的毒素抗性,力量速度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但依舊無法免疫矮胖子的毒素,隻是死亡的時間,從一秒延長到了五秒的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