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甯采臣離開華陰的第三天,來到新山城的第二天。
雖然因爲在馬廄睡了一晚的原因,脖頸跟肩膀有些酸痛。
但好在阿米娅還在,依靠着阿米娅的體溫,甯采臣并沒有着涼。
在離開馬廄的前一個,甯采臣些許的猶豫了一下。
自己的本意,并非是解決這次的事件。
原本就算是令狐沖來信了,自己大概也隻會回信一封,根本就不會過來,進可能的避免麻煩。
但是因爲聶小倩的原因來到了這裏。
甯采臣明白聶小倩的打算,除了真的是來找樂子之外,多少也有鍛煉一下自己的意思。
并且甯采臣還發現令狐沖不見了。
那麽這次外出的目的就從解決事件,變成了找到令狐沖。
而且既然發現了令狐沖遇難,甯采臣也沒有辦法完全的無視。
從解救令狐沖的角度思考,那麽自己就應該去調查春風院,畢竟不管是信件還是令狐沖最後被人目擊到的地點,都是春風院。
令狐沖的消失絕對跟春風院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可是令狐沖作爲華山派的大弟子,雖然性格散漫放蕩,但武學劍法修爲都是頂尖,能擊敗這樣的令狐沖,對方很有可能已經到了鱗(先天)的層次。
自己過去根本就是一個外賣。
“天命,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麽讨厭。”
“令狐沖作爲笑傲江湖的主角,雖然有可能遇難,但應該不會死在劇情發生之前。”
“還是去查陶家村的那邊好了。”
“就算是礦洞裏真的有什麽,也應該無法離開礦洞。”
“或是被人類挾持,或者是在利用陶氏家族。”
“多抓幾個舌頭,應該能問出不少的東西。”
甯采臣用天命以及陶家村已經有線索了來勸說着自己。
一炷香的時間後,春風樓門前。
‘真是的,我爲什麽要這麽做啊。’
‘算了,來都來了,就稍微的打探一下吧。’
甯采臣在心裏如此的想到。
此時的甯采臣衣着破舊,裸露出來的皮膚部分也被塗髒塗黑,腳上的鞋子隻剩一隻,手中還拿着一個皺皺巴巴看上去像是被汗水浸過一遍的信封。
“有人麽,俺來找一位叫令狐沖的大蝦。”
随後甯采臣帶着些許的口音,敲響了春風樓的大門。
帶着幾分不爽與嚣張的龜公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龜公,顯然是被吵醒的,因爲上半身并沒有穿衣服,下半身也隻是随便的穿了一條褲子,就連腰帶都松松垮垮的。
“誰啊,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啊,xx小子,xx問你話呢。”
帶着起床氣的龜公,罵罵咧咧的對着甯采臣吼道。
昨天與今天,同樣是甯采臣,卻迎來了兩種不同的态度。
昨日衣着華麗得體,縱然硬闖春風樓,龜公也畏手畏腳不想得罪。
今日衣着破舊,雖然隻是來送信,但龜公卻氣焰嚣張,随時都有可能動手打人。
“俺,俺,是來送這個的。”
甯采臣看着那龜公,裝作害怕的樣子,舉起的手中皺皺巴巴的信封,同時身體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自己跟龜公之間的距離。
畢竟龜公一但真的動手了,自己的身體也會本能的反擊,倒時候自己可就白僞裝了。
“信?”
“知道了,将這信給我,滾吧。”
龜公看着甯采臣手中的信,伸手就要去抓。
“賊個,這個是給令狐沖大蝦的。”
“不能給,憋人。”
看到龜公伸手要去抓信,甯采臣死死的将那封信抱在了懷裏。
“你xx。”
龜公看着甯采臣的舉動,巴掌擡起伸手就要扇甯采臣。
甯采臣在龜公手擡起的瞬間就躺在了地上,死死抱着信,一副你打我,我就喊出來的樣子。
龜公看着周圍那已經探頭過來,有些好奇的人,也不想将事情鬧大。
“xx的,怕你了,xx給我乖乖在着等着。”
龜公罵了一句,轉身跑回了春風樓。
龜公剛回到春風樓,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大廳位置的媽媽桑。
“您來了。”
“外面有個臭要飯的小子,拿着一封信,說是要找什麽令狐蝦。”
“估計是那個上了頭的客人,或者是某個不聽話的小妮子搞出來的。”
“我們拿些銅錢打發了那個要飯的算了。”
龜公看着媽媽桑,開口将門外甯采臣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令狐麽?”
“把那小子叫進來吧。”
媽媽桑聽着龜公的話回憶了一下,開口對着那龜公說道。
“是要将那小子騙進來,在好好的修理一頓麽,我知道了。”
龜公聽着媽媽桑的話,轉身離開了春風樓。
“小子,你不是要找那個什麽蝦麽,跟我進來吧。”
龜公開口對着春風樓大門外,還躺在地上的甯采臣說道。
“哦,哦。”
甯采臣有些遲緩的應了一聲,便跟着龜公進入到了春風樓之内,自然也看見了等在大廳的媽媽桑。
甯采臣裝作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身體微微蜷縮似乎是怕自己弄髒了這裏,同時頭也順勢低下,将半張臉都埋進胸膛之中,防止被媽媽桑認出來,自己昨日來過這裏。
“這個,要俺親手給令狐大蝦的。”
低着頭的甯采臣,手緊緊的攥着那信封,開口對着媽媽桑說話。
“親手,小子你是不知道你進了誰的地方。”
“我就讓你好好的見識見識。”
那龜公聽着甯采臣的話,在看甯采臣那破破爛爛畏畏縮縮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停手,你要見令狐大俠是麽,跟我來吧。”
媽媽桑面無表情的對着甯采臣說道。
聽着媽媽桑的話,龜公那擡起來的手也隻得讪讪的放下。
随後三人一路向着春風樓頂層走去。
“龜哥,你咋子姓這個呢,我長着大,還是頭一次聽說。”
前進的路上,知道自己暫時不會在有事的甯采臣,開口對着那龜公說道。
“滾,你xx才姓龜。”
龜公被甯采臣說得心煩了,開口回了一句。
“尼不姓龜?”
“那爲啥人家叫你龜公,我聽說龜都是王八,都是被老婆戴綠帽子的人。”
“俺們,村的捅大夫說了,關系不好,都是因爲不行。”
“你要是真不行,就找俺們桶大夫給你開個方子。”
“鵝,跟你講,俺們桶大夫雖然最擅長做人流,但男的也行啊。”
“鵝不是說男的懷孕,是哪方面的。他都曉得。”
“大哥,你信我啊。”
一連串的話從甯采臣的口中說出,給龜公氣的半死。
“你xx。”
“哎呦”
氣的不行的龜公,就想要打甯采臣,不過看了看媽媽桑,還是将手放下了。
龜公隻能發洩一般的踢了一腳身旁的柱子,結果還崴了腳,‘哎呦’一聲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我這個人不記仇。’
甯采臣回頭對着龜公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