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聶小倩說出這句話之後，甯采臣也松了一口氣。
畢竟那怕是極爲敷衍的合作，也說明了對方将你視作爲了相較平等的存在。
“合作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内心緊張感覺緩和了許多的甯采臣，看着面前的聶小倩說道。
“說來聽聽。”
聶小倩雙手一撐從地面坐到了桌子上，雙腿一晃一晃的對着甯采臣說道。
“第一條，不許吃人，絕對，絕對不許吃人。”
“虐殺也好，肢解也好，玩弄也好，但不許吃。”
甯采臣注視着聶小倩，神色異常認真的說道。
聶小倩聽着甯采臣的話，也反過來注視起了甯采臣。
就在兩人對視的時候，聶小倩雙腿交替換了一個坐姿。
而甯采臣也看到了某些異常的景色，認真的神色瞬間崩塌，有些尴尬的轉過了頭。
“可以，這個條件我答應了。”
聶小倩看到甯采臣将頭轉了過去，笑了下說道。
、、、、
華山
嶽不群正在書房内，練字。
“師傅，弟子有些事想要請教。”
書房外傳來了令狐沖的聲音。
自從那天從甯采臣那裏離開之後，令狐沖的腦海中便滿是甯采臣那一天的說過的話語。
然而給令狐沖留下最深印象的，并不是甯采臣那一番惡意的言論與暗示的挑唆。
而是最開始的時候，甯采臣提起自己遇到了不是人的東西。
本來隻是一句普通的話語，可令狐沖每次會想起的時候，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抑與心慌。
自己的直覺在告訴自己，那句話背後所隐藏的東西不簡單。
嶽不群聽到令狐沖的聲音，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坐在了椅子上。
随後嶽不群猶豫了一下，看着身上有些不整的衣冠，并沒有去刻意的整理。
從這一點，也足以看得出，此時嶽不群對于令狐沖的信任。
“進來吧。”
嶽不群端起茶喝了一口說道。
“師傅。”
令狐沖進來對着嶽不群行了一禮。
“沖兒，你可是遇到難題了？”
嶽不群溫和的對着令狐沖說道。
“弟子，昨日跟師妹一起去了師叔那裏。”
令狐沖對着嶽不群說道。
“師叔？“
“哦，是采臣啊。”
“你是不是又跑去喝酒，給采臣添了麻煩。”
“你是大師兄，總要給大家做個表率。”
嶽不群習慣性的對着令狐沖教育道。
“弟子昨日并未喝酒。”
“昨日，師叔剛剛從外出歸來。”
“那個時候的師叔，神色有些異樣，似乎是遇到了什麽不尋常的事情。”
“之後在弟子的追問下，師叔隻是說對方并不是人。”
令狐沖說道這裏，擡頭看向了嶽不群。
嶽不群聽着令狐沖的話，伸出去那茶杯的手也停在了的半空中，過了一會才落下。
“有些東西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沖兒你若是真的想知道，等到先天在來問我吧。”
嶽不群開口對着令狐沖說道。
“弟子知道了。”
令狐沖聽着嶽不群的話，離開了書房。
“師傅果然是知道什麽的。”
“人之外的存在，妖魔麽？”
令狐沖走出書房喃語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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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陰，甯采臣家中。
壓壞的椅子跟散落了一地的盤子早已被清理幹淨，甯采臣也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此時甯采臣跟聶小倩對面而坐。
“你覺得華山怎麽樣？”
甯采臣開口對着聶小倩問道。
“華山，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跟腳，但道統武學還算純正。”
“不過所有傳承正式的道統，都有着根源所在。”
“到時候，你拿到功法之後，不要急着修煉，先讓我看一看，我好幫你辨别一下。”
聶小倩聽着甯采臣的話，對着甯采臣解釋囑咐道。
聶小倩雖然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但也讓甯采臣注意到了一些東西。
‘自己之前太過緊張了，被聶小倩戳破身份的時候，直接被吓住了。’
‘聶小倩雖然看了我的記憶，但卻并沒有說，是看到了一部分，還是看到了全部。’
‘還要試探一下才行。’
甯采臣在心中如此的想到。
甯采臣本來覺得，奶奶既然看了自己的記憶，自然是什麽都知道了。
所以問出剛剛那句話，也有詢問奶奶‘劇情’的意思。
可是奶奶雖然通過甯采臣的記憶，知道了甯采臣打算拜師華山，但回答卻太過中規中矩了，完全不像是知道劇情的樣子。
“你覺得令狐沖怎麽樣？”
甯采臣随口的對着聶小倩問道，同時也觀察着聶小倩的反應。
“令狐沖，資質上可，但性格太過松散，随意。”
“除非有什麽巨大的變故發生，不然絕對不是一個繼承掌門的好人選。”
“怎麽，你打算跟他争一下華山的掌門麽？”
聶小倩聽着甯采臣的話，有些不明白甯采臣爲什麽忽然問自己這個。
“我明白了。”
甯采臣如此的說道。
“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
聶小倩聽着甯采臣的話，眉頭微微的皺起。
“對了，你說讓我拿到功法後，先讓你辨别一下。”
“這其中莫非有什麽深意麽？”
甯采臣開口将對着聶小倩說說道，轉移了話題。
“根本法不是随便修煉的。”
“每本功法都有其根源，若是創下那本功法的人還活着。”
“那麽其他修煉了他功法的人，對于他來說，就是可以随意收割的韭菜。”
“所以你要修煉根本法，最好選一些創造者已經隕落的功法。”
“要是你是女人就好了，那樣直接修行我的根本法就好。”
聶小倩沒有隐瞞甯采臣的意思直接說了出來。
原本搬回一局，還有些高興的甯采臣，聽着聶小倩的話，臉色有些僵住了。
“我有些修煉上的問題，想要請教你。”
甯采臣開口對着聶小倩說道，又轉身從一處暗格中抽出了那本《白骨經》。
“修煉上的問題，你修煉了？”
“怎麽可能，我明明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運轉功法我看看？”
聶小倩聽着甯采臣的話，也有些急了，直接走到了甯采臣的面前說道。
甯采臣也聽從聶小倩的建議，運轉起了白骨經。
然而聶小倩看着甯采臣，卻還是一副催促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運轉功法的迹象。
又看了一會，聶小倩感覺到了不對，手指搭在了甯采臣的手腕之上，但依舊還是沒能感覺到什麽。
“忍一下。”
聶小倩對着甯采臣提醒道，随後指甲直接刺穿了甯采臣的手腕，直到觸及了甯采臣的骨骼才停了下來。
感受着白骨經的韻律，聶小倩先是皺眉，随後眉頭又舒展開來。
之後拿起那本《白骨經》翻看了兩遍。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這家夥，說你什麽好。”
看着《白骨經》的聶小倩忽然笑了起來。
這一次輪到甯采臣露出茫然的神色了。
“你練錯了，已經走火入魔了。”
聶小倩看着甯采臣疑惑的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