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采臣看着面前出現的迷龍分身。
這一次迷龍出現的速度到是快了許多呢,還沒來得及察覺到,對方就已經出現。
不過跟上一次比起來,這一次迷龍的分身似乎小了一些。
‘莫非是因爲作爲祭品的錢變少了,所以這分身的力量也相應的下降了麽。’
甯采臣打量着面前巴掌大小的迷龍,在心中這般想到。
“小子,果然是你。”
“怎麽是要認輸麽。”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但你還蠻和我胃口的。”
“隻要獻上足夠的祭品,我就放過你如何。”
“并且看在你祭祀了我兩次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八、九折。”
“怎麽樣,這可是其他人從未擁有過的優惠。”
迷龍的雙眼注視着甯采臣,一對小短爪搓了搓說道。
“時間還沒到,我還沒輸不是麽?”
甯采臣笑了笑,對着迷龍回應道。
甯采臣的話音剛落,迷龍的分身便閉上了雙眼。
“現在距離賭約結束隻有兩個時辰了,我觀對方可不曾有半點改變。”
“小子,你莫不是鬧了個烏龍,找錯人了吧。”
“若是這般赢了你,還真是讓人有些不爽。”
“需要我在給你一天的時間麽?”
片刻之後,迷龍的分身便重新睜開了雙眼,對着甯采臣說道。
“不必了。”
“還有兩個時辰,對我來說時間充足的很。”
“這次提前喚出尊神,也是想請尊神一并做個見證。”
“現在還請尊神,将我二人轉移到那兇手的面前。”
甯采臣對着迷龍說道,言語中滿是自信。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在兩個時辰内改變一個人的。”
迷龍分身說完,深吸了一口氣,随後一朵黑雲從迷龍的口中吐出。
“邵文。”
甯采臣看着那朵黑雲,一拉身邊的褚邵文叫了一聲。
“哦,哦。”
褚邵文被甯采臣這麽一叫,這才回過神來,被甯采臣拉着一起上了那朵黑雲。
‘我看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的陰神。’
‘他卻能與之談笑,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站在那黑雲上,褚邵文打量着跟迷龍站在一起的甯采臣,内心中對于甯采臣的佩服又多了一些。
而甯采臣,站在這朵黑雲上的時候,内心這才松了一口氣。
迷龍剛剛雖然主動提出讓自己認輸,并且從語氣上來講也十分的‘和藹’,隻是打算多要一些錢财而已。
但甯采臣相信,自己若是真的認輸了,這位陰間賭神十有**會翻臉。
從甯采臣這兩次跟迷龍接觸下來看,這位陰間賭神可以說是十分的貪财了,爲了一些金銀甚至可以,完全不顧及自己陰間神靈的威嚴,看起來就是一個極度貪财的普通神靈。
但甯采臣沒有忘記迷龍的本職是什麽,賭神。
迷龍貪财,也隻是要将那些錢财作爲賭本,進行賭博。
并且看這位賭神貪财的程度,就知道對方的賭品不錯,以至于自身十分的貧窮。
也就是說,這位賭神,比起錢财更在的是,賭。
賭的魅力,賭的可怕,便在于對于結果的未知,對于那種輸赢的刺激。
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可以給予一個人從心理到生理方面的刺激。
如果甯采臣,真的答應了認輸。
就意味着甯采臣,直接破壞了這場賭博,毀掉了那種刺激,那種愉悅。
要知道甯采臣,之所以能跟迷龍進行這樣的賭約,并等到迷龍一定程度上的寬容。
一方面是因爲心魔舍利的價值,另一方面,則是讓迷龍感覺到了有趣,感覺到了刺激。
一但失去了這層,有趣的濾鏡。
甯采臣在迷龍的眼中,便跟其他的蝼蟻沒什麽區别了。
所以甯采臣必須要繼續的進行賭約,同時還必須要赢。
好在甯采臣靠着自己腦子裏,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知識,想到了一招能夠穩赢的辦法。
、、、、
‘果然沒有錯,真的是他。’
随着黑雲落地,甯采臣看着面前毫無察覺的那人,在心中想到。
這便是甯采臣提前召喚出迷龍的目的之一,确認真正的兇手。
雖然心中早就有了推測,但大部分都屬于甯采臣的推測,甯采臣也拿不準那人到底是不是兇手。
此時迷龍帶着來那個人落到了那人面前,甯采臣這才确定了,自己沒錯。
讓那一萬兩白銀丢失的,正是缙雲縣的縣令。
黑雲剛一落地,甯采臣跟褚邵文,就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推力,将兩人推出了黑雲的範圍。
沒有了黑雲的遮掩,兩人的身型就這般的暴露在了,缙雲縣縣令的眼中。
“你們。”
缙雲縣縣令,看着突兀出現的二人,下意識就退了幾步,同時開口就要喊人。
“邵文。”
甯采臣開口對着褚邵文說道。
褚邵文心領神會,一個健步竄到了缙雲縣縣令的身前。
先是用腿将對方踢到,随後膝蓋頂住縣令的腰部,右手的手肘頂住縣令的喉部,讓縣令無法開口求救。
随後左手握拳,一拳打在縣令的太陽穴位置,讓縣令就此失去意識。
接着怕不保險,還往縣令的口中倒了一大瓶的迷藥。
現在,就該使用那把怪刀了。
但褚邵文卻有些猶豫了。
甯采臣看着褚邵文的動作,知道對方爲何會猶豫。
有些問題隻有本人想清了才行,反正還有時間,就算是褚邵文真的不幹了,自己也還有b計劃。
不過b計劃終究不如現在的a計劃方便。
站在甯采臣的立場,也應該勸說褚邵文下手才對。
然而甯采臣卻反其道而行之。
“邵文,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麽。”
“如果不想做便放棄吧。”
“放心這不是唯一的辦法,你也不用有任何的負擔。”
甯采臣對着褚邵文這般的勸說道。
褚邵文聽着甯采臣的話,動搖猶豫的神色更重了。
“這個小子,這是鬧得那一出。”
“反正時間還沒到,看看戲也不錯。”
黑雲中的迷龍看着甯采臣跟褚邵文,喃語着說道。
“邵文,我說過的。”
“如果無法承受那種負擔,就交給我吧。”
“如果感到迷茫,就讓我來替你做決定吧。”
“你對我的幫助已經達成了,那麽我對你的話也該實現了。”
“交給我吧,相信我吧。”
甯采臣看着動搖的褚邵文,在次說到。
随後甯采臣上前幾步,就要将褚邵文手中的怪刀接過來。
“交給你麽。”
“相信你麽。”
褚邵文念叨着這兩句話,原本動搖的心神逐漸堅定了下來。
“公子,讓我來吧。”
褚邵文說完抽出了那把怪刀,對着縣令的眼角一刀刺入。
這一瞬間,褚邵文想到了很多,父親的教誨,弟弟的溫情,以及甯采臣曾經說過的話。
刀尖抖動,随後刀刃快速抽出。
這一刀不止切除了縣令的前額葉,同時也抹除了曾經的褚邵文。
曾經那個刻守規則,那個内心懦弱的褚邵文,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