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聽到甯采臣痛呼的聲音,褚邵文直接翻過了兩米多高的圍牆,落在了甯采臣的面前。
“沒什麽,隻是落地的時候扭到了腰。”
甯采臣扶着自己的腰,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阿米娅說道。
畢竟總不能說自己是被自家的驢子頂了一下,那樣實在是太丢人了。
“抱歉,忽略了您的身體薄弱。”
“既然沒事,我便回去了。”
褚邵文聽着甯采臣的話,突兀的道了一個歉,随後又一個翻身重新的回到了府衙之内。
“诶?”
“褚邵文這家夥,對我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家仆面對着自家的少爺呢。”
甯采臣看着褚邵文剛剛那一連串的動作自言自語的說道。
随後甯采臣騎着阿米娅一路回到了小客棧。
而作爲懲罰,甯采臣則狠狠的撸了幾遍驢耳朵,别說手感意外的不錯,甯采臣甚至已經打算将撸驢耳朵,作爲自己日常的消遣之一了。
至于阿米娅會不會被自己撸秃,這一點則完全不在甯采臣的考慮之中。
按照甯采臣的話,沒有将它作爲驢肉火燒,已經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
院落内,大娘坐在桌子前,閉着眼睛正在休息着。
甯采臣看到大娘的樣子,也随之放輕了自己的手腳。
“咳咳~”
“咳,咳,尅~”
一連串劇烈的,仿若是要将自己肺部咳出來的咳嗽聲響起。
剛剛睡着沒幾分鍾的大娘,因爲鬼神之病的原因在次蘇醒。
“書生,你又出去了。”
“我去做湯,我去做湯。”
大娘看到甯采臣牽着驢回來,起身對着甯采臣說道。
大娘的身體更虛弱了,鬼神之病雖然不緻命,但無法安穩入睡的折磨,卻比那病痛更加讓人難受。
甯采臣有心去攙扶大娘一把,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大娘,還有兩天,一切都會結束的,我保證。”
甯采臣開口對着大娘說道。
背對着甯采臣的大娘,停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麽。
一夜無書。
第二天一早,執行夜間巡邏的褚邵文,一眼便看到了甯采臣的身影。
“吃包子麽?”
“雖然都是素包子,但能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呢。”
站在褚邵文門口的甯采臣,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紙袋說道。
“那個。”
褚邵文看着甯采臣,開口想要說什麽。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進去說吧,現在的陽光可是很足呢。”
甯采臣開口對着褚邵文說道。
随後褚邵文打開門,甯采臣也跟着走了進去。
“邵文,你對于事情的整體,還不太清楚吧。”
“那麽我就整體說一遍好了。”
“不過大部分都隻是我的猜測,所以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記得提醒我一下,昭文。”
甯采臣看着躲在陰影裏的褚昭文魂魄說道。
“事情的最開始,都起源于一紙公文。”
“一份上官來缙雲縣巡查的公文。”
“這種巡查本身并沒有什麽,但缙雲縣的縣令卻有不幹淨的地方。”
“那便是縣令私自的挪用了庫銀。”
“爲了自己活命,缙雲縣的縣令必須要添上庫銀的空缺才行。”
“走投無路的縣令,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便是召喚迷龍。”
“縣令與迷龍簽下了契約,而代價,便是缙雲縣的鬼神之病。”
“隻要縣令完成了契約,鬼神之病就會消退。”
“而庫銀的空缺,也完全可以推給鬼神之病。”
“然而縣令以及另外兩大家起了貪心,最終自導自演了這一場失竊的案子。”
“所謂的一萬兩,從一開始就不存,因爲兩大家不會出錢,剩餘的錢也會變爲庫銀。”
“也就說,那家夥爲了錢财,抛棄了缙雲縣的所有人。”
“而鬼神之病的威脅,我想那家夥既然能夠找到,召喚迷龍的辦法,應該也有預防的方法。”
“這些便是我對此次事件的推測。”
甯采臣開口對着面前的一人一鬼說道。
“狗官。”
“那個姓川的狗官,居然爲了自己就能做出這種事情。”
聽着甯采臣的話,褚邵文一拳打在了牆上。
如果隻是貪财,褚邵文這麽多年也見識過不少,幾乎沒有那個官是幹淨的。
但是爲了錢,連其他人的性命都可以忽視,這一點徹底的激怒了褚邵文。
褚邵文握着自己還未摘下的鋼刀,就要去跟縣官拼命。
“冷靜,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現在去殺了那縣官,除了洩憤什麽都做不到,鬼神之病依舊會存在。”
“還有兩天,兩天後聽我的安排。”
“我保證,一切都會結束的。”
甯采臣看着義憤填胸的褚邵文,一把抓他說道。
褚邵文看着甯采臣,深吸了一口,握緊的雙手也随之松開了。
“邵文知道了。”
褚邵文對着甯采臣說道。
“不過雖然推測出了事情的大概,但是還有一點必須要注意。”
“那就是縣官跟迷龍的聯系。”
“這一點僅僅隻是我的猜測,是昭文也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昭文,今晚你們八個,給我看住三大家的人。”
“對了,小心一些,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
“那些既然能抵抗鬼神之病,說不定也可以防禦鬼魂。”
甯采臣開口對着褚昭文的鬼魂說道。
陰影處,褚昭文的鬼魂對着甯采臣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事情了。”
“邵文,你對于刀的控制力如何?”
甯采臣開口對着褚邵文問道。
“控制力,那要看具體什麽到才行,如果是我手中這把鋼刀,我可以做到傷肉不傷骨。”
褚邵文雖然不明白甯采臣打算做什麽,但還是如實的說了。
“那麽若是用手掌大小,柳葉薄厚,類似煽豬的小刀,你能做到什麽地步。”
“假如是讓你,從眼窩位置下刀,轉動一下在将刀抽出來,你能保證人還活着麽?”
甯采臣在次問道。
“這個,我做不到。”
“我從未用過那種小刀,控制力應該也不會很好。”
“而且人會掙紮,想要讓人不死,實在是有些困難。”
褚邵文聽着甯采臣的話這般說道。
“時間緊急啊。”
“我們先去鐵匠那裏,定制一把小刀。”
“然後還要找一些迷藥。”
“剩下的時間也不能閑着,找些豬狗先用煽豬刀熟悉一下。”
“必須在兩天内,達到我的要求才行。”
甯采臣說着便拉着褚邵文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