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兄,這裏果然有鬼,我要離開了,我要離開。”
此時的燕赤霞也從一開始的震驚中蘇醒了過來,轉身收拾行李就要逃離蘭若寺。
看着燕赤霞的恐懼,看着燕赤霞的不安。
甯采臣的内心中的某種期望也随之破滅了,燕赤霞這條原著中最大的大腿,現在看來也隻是一個跟自己無二的普通人。
至于僞裝,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如此細緻的僞裝出那種恐懼啊。
“這也就意味着,我隻能一個人對抗那些怪物了麽。”
“既然燕赤霞是假的,說不定聶小倩也是假的。”
“這老天,真就不給我一條活路麽。”
甯采臣内心帶着絕望喃語着說道。
在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死的時候,甯采臣會恐懼,會掙紮。
現在絕望了之後,甯采臣反而沒有恐懼的感覺了,既然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東西了,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這個時候燕赤霞抱着一堆雜亂的東西,匆忙的跑了出來。
“甯兄,這裏不是好地方,跟我一起走吧。”
燕赤霞看着還站在院落之中的甯采臣,開口勸說道。
“走。”
“有天命在,跑到何處才能躲啊。”
“與其擔驚受怕,不如随波逐流,反正不過一條命而以。”
甯采臣帶着幾分灑脫對着慌亂的燕赤霞說道。
随着甯采臣的話語落下。
“轟隆!!!”
晴空霹靂起,剛亮不久的天明,居然在一瞬間化作爲了黑夜。
看到天日變化的這一幕,燕赤霞徹底的傻了,抱着的行囊也随之散落了一地。
“那妖鬼要來了。”
“燕兄回房躲着吧,他/她是來找我的。”
甯采臣開口對着燕赤霞說道。
燕赤霞看着一臉灑脫模樣的甯采臣,感覺自己的内心也安定了一些。
“甯兄,你要小心啊。”
燕赤霞說完,便縮進了甯采臣隔壁的房間中。
随後甯采臣也回到了屋裏。
“阿米娅,你倒是一點都不怕呢。”
“我有時候,還真是羨慕你呢。”
甯采臣回到屋中,看着還在悠閑吃草的毛驢說道。
回到屋中之後,甯采臣端着自己的濃茶又開始喝了起來。
一時三刻之後。
“笃、笃、笃”
敲門的聲音響起,同時門口也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那帶有節奏的敲門聲,配合上那女子身材的剪影,自然而然的就會讓人想象出一個大家閨秀的女子形象。
“可有人麽。”
“公子,奴家。”
那門外的女子開口對着房内的甯采臣說道。
然而話還沒說完便被甯采臣打斷了。
“公子什麽公子。”
“你是聶小倩麽?”
甯采臣十分不耐煩的對着門外的女子說道。
“奴家,不是。”
“但奴家。”
門外的女子聽着甯采臣的話,開口要解釋些什麽,卻被甯采臣在一次打斷了。
“不是?”
“不是聶小倩,就别來煩我。”
“莫挨老子。”
甯采臣對着門口的女子暴躁的說道。
那女子聽着甯采臣的話,一時間也呆住了。
出門在外進行特殊行業(妖鬼)這麽多年了,這麽橫,還主動搶話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于是在門口猶豫了一陣,便悄悄的離開了。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甯采臣的房門之前,在次的出現了女子的身影。
“公子,奴家被人迫害,想要在你的房間留宿一晚。”
“奴家雖然不是聶小倩,但奴家願意出錢,隻請公子收留奴家。”
那女子這次也顧不上裝什麽大家閨秀了,爲了防止被甯采臣打斷,飛速的在門前說道。
随後一錠元寶,捅破了窗戶紙,掉落到了房間牆角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麽。”
甯采臣看着那元寶掉落的位置說道。
這一次甯采臣也沒有吼門外的女子。
隻是解開了自己的腰帶,開始向外掏東西。
碎銀子,金葉子,銅錢,最終在甯采臣的面前堆成了一小堆。
“你給我錢,要進我的房間,豈不是算你嫖我。”
“那可不行。”
“不如你進來,讓我看看長相,我給你錢,也不算是我吃虧。”
甯采臣開口對着門外的女子說道。
那女子在次沉默了,沒見過這種情況啊,這人不按套路出牌,沒經驗啊。
于是猶豫了一陣之後,那女子又離開了。
而甯采臣爲什麽這麽有錢,還要感謝甯采臣那個便宜姐夫,也就是華山派掌門嶽不群。
雖然在原著中,華山派看似有些弱,全門派上下,也就嶽不群能算是高手。
但作爲有名望的大派之一,真正的華山派自然不可能就那麽一點人。
并且大部分在原著中有名有姓的人物,跟正常的江湖人相比,都屬于高手那一層次的存在。
大多數的镖局行走,可都要給華山派孝敬的。
甯采臣的錢也是依靠着這些人來的。
當然了甯采臣不會在孝敬、賬本的方面下手,留人把柄。
但是各種回扣,暗示,抽成,也同樣拿到手軟,至于怎麽學會的,多看點反腐的新聞就行了。
門前那個女子第二次離開之後。
許久都沒有在出現。
熬夜一整夜的甯采臣,也有些支撐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
“當、當、當”
就在甯采臣剛要睡下的時候,敲門的聲音重新響起了。
“砰~”
甯采臣一掌打在桌子上,随後站起了身來。
“你這一次是不是要羞辱唾罵我。”
甯采臣開口對着門外說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一次門外的女子,也不在僞裝大家閨秀了,直接開口對着甯采臣問道。
“怎麽知道的,這種事隻要稍微動一點腦子,就能發現不對吧。”
“在加上,我稍微的想起了一些東西。”
“癡迷肉欲者,空乏其身,斷肉欲而得超脫。”
“貪财不滿者,無五髒填充,空内欲得超脫。”
“嗔怒狂亂者,斬四肢使其不可傷人,而得超脫。”
“但是手段沒有一點新意,也根本就不知道變通。”
“你們妖怪,不,你們夜叉都這個樣子麽?”
甯采臣說完一把拉開了自己的房門。
在打開門的瞬間,甯采臣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着。
此時已經有些自暴自棄的甯采臣,完全就是想要讓外面的夜叉給自己一個痛快,從而開口故意的刺激了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