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租界。
一間牢房裏面。
劉志遠和一個女人被關在裏面。
女人似乎看上去有些害怕,但劉志遠比較淡定。
“志遠,你說我們還能出去嗎?”女人叫做曹瑩,長得十分漂亮,也是他帶劉志遠進入地下工作的先驅者。
“天無絕人之路,就算死,我們能死在一起, 在黃泉路上有我陪着你,也不孤單不是很好嗎?”劉志遠直接就回應地說道。
曹瑩聽到這話,突然有種感動。
這算是表白嗎?
曹瑩等那一句話,不知道等了多久。
現在算是暗示嗎?
“志遠,如果我們死了,能在一起嗎?”曹瑩突然就問道。
“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劉志遠看着曹瑩那一雙美眸地說道:“如果此次我們能活着出去, 我一定娶你爲妻,此生定不負你。”
曹瑩聽到此話,美眸頓時泛起一抹水霧。
雖然這話等了好多年,但曹瑩聽了依舊很感動。
“志遠,你是認真的嗎?”曹瑩不敢确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關太久出現幻覺影響,還是什麽?
“當然,阿瑩,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隻是我們一直都在爲工作上的事各奔東西,每一次都是聚少離多,有時候想跟你表白,卻又緊急接到組織任務,而且在很多時候,我想要跟你說,但又怕你拒絕我,畢竟你是我的領路老師。”劉志遠把心裏話給說出來,那可是藏在他心裏多年的話。
“志遠,我等你這句話, 等了很久。”曹瑩直接回應地說道。
劉志遠一下聽到曹瑩的回話, 那顆不安定的心, 一下變得安定起來,簡直就是吃了定心丸。
“阿遠,如我們能活着出去,我們就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曹瑩這麽多年在工作上拼命打拼,其實她的内心很渴望愛,也很需要愛。
劉志遠也一樣,這麽多年來,誰也沒有捅破那層紙,内心裏都裝有一個對方在,但是呢?
卻都沒有告訴對方,把愛隐藏在心裏。
如果不是這一次被抓,被關在一起,感到彼此要生離死别,也許兩人還不會把對彼此的愛意說出來。
有時候愛,就在那一瞬間。
不需要什麽諾言,也不需要什麽海誓山盟,要的就是你能愛我,能理解我,我也很愛你,也理解你,在生活中總是彼此包容,彼此關懷,這才是愛,才是真正的愛。
“放心吧,我相信我們的命運自然會天注定,如果我們非要死在這裏,我們也要做一對亡命鴛鴦,黃泉路上依舊作伴。”劉志遠一下把曹瑩摟在懷裏,這也是那麽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摟着自己心愛的女人。
如果非要把他們打死,希望這樣的死,才是最好,最渴望的。
日租界外面。
有一道身影身着和服,然後光明正大地往日租界裏面走,那種氣勢比日本人還日本人。
這個比日本人還日本人的人正是最擅長僞裝日本人的周衛華,混入日租界,自然還是老辦法,老技巧有辦法。
當然此次周衛華的身份并不是軍人,而是一個商人。
日租界裏面居住那麽多日本人各界人士,對于很多日本人來說,有些根本不認識,甚至沒有見過對方。
當然日租界還挺大,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走得完。
不過正在此時,有一隊小鬼子巡邏士兵出現。
在日租界裏面,也是有部隊進駐,方便保護日租界裏面的日本人,對于他們來說,而在很多租界裏面,日租界的安全系數是最高的。
面對小鬼子的巡邏隊伍,周衛華顯得十分從容淡定,根本不在乎那是小鬼子,至于周衛華爲什麽不僞裝日本士兵,目的是相當麻煩,他知道在日租界僞裝士兵,還不如僞裝一個商人比較好。
僞裝商人比僞裝士兵要自由得多,在日租界的士兵幾乎都有編号,估計很多都認識,如果周衛華突然僞裝一個士兵,被人認出來,計劃就失敗了。
此時巡邏的小鬼子隊長看了一眼周衛華,兩人就在此擦肩而過。
周衛華很快來到一處日租界的休閑區。
在休閑區裏面有很多日本人。
估計有一部分是商人,有些則是士兵的家屬等等。
那些日本人在是歡樂地唱歌跳舞,還有臉上刷了一層大白灰的日本歌姬。
周衛華維護日本人,自然也要湊過去看看熱鬧。
對于日本歌姬的藝術,周衛華有些欣賞不來,其實這些文化基本都是從唐宋時期文化輸出到日本。
在中國這些唐宋文化,基本都是消失不見了。
反而有很多唐宋文化在日本被傳承下來,對于華夏文化來說,也是一種缺失。
“嘿,閣下怎麽稱呼?”此時一個站在周衛華身邊的日本人問道。
“我叫滄田一木,閣下怎麽稱呼?”周衛華随便編了一個名字,對于叫什麽根本無所謂,反正你也不認識我。
“我叫安倍小寬。”安倍小寬回應地說道。
“安倍小寬?”周衛華眉頭一皺,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滋?
難道說這貨是後世那家夥的爺爺?
我去啊?
相傳這貨可是出了名有骨氣,而且還是一個反戰份子,多次冒着被軍警槍殺的危險宣傳反戰主張。
我滴乖乖啊!
世界上居然有那麽巧的事?
對,就是那麽巧。
不過根據周衛華所了解,這貨可是一個短命鬼,年紀46歲就挂了。
“是的,閣下似乎很面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搬進來的?”安倍小寬表示好奇地問道。
“是的,我是兩三天前才下船,然後才入住這裏。”周衛華随便編輯一個理由地說道。
“聽閣下的口音,好像是京東人?”
“是的,我聽閣下的口音,好像山口縣那邊的對嗎?”
“是的,閣下真厲害,居然連我是山口縣的都能聽得出來,真是佩服得不行。”
“哈哈,你能聽出我是京東人,我也很吃驚,對你的佩服你不行不行的。”
“其實不瞞閣下說,我在京東大學讀書過,所以能聽得出閣下的口音。”
“所噶,其實我也是去過山口縣居住過幾天,跟那邊的人聊過,我聽到閣下的口音,也似乎有種熟悉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