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歡撇嘴,她哪兒知道啊,某人夠勤奮了,但是就沒有,她哔哔,許是這夜闌家破體質的原因,就是不易受孕。
不然夜闌家血脈會這麽單薄。
林萱悻悻,覺得也是,不戳人傷疤了,她走之前不自在的扔了本冊子給歡歡,說:“沒事看看,許是對你有幫助。”
說完,她就走了。
容歡稀奇,萱萱還給她書看,不知道她最不愛看書的嗎,她逼逼叨叨打開瞟了一頁,瞬間瞪大了眼睛。
而後合書笑的咯咯的,難怪萱萱幾分不自在,哈哈哈,感情這本書是講如何快速受孕的。
閨蜜一片好心,容歡自然也要回禮啦,這不,今兒親自登門去送。
在文登插科打诨兩人唠到中午,容歡才起身回去,走時送出自己的禮物,一本孕期也可啪啪的注意事項書……
林萱打開時,屬于大型社死現場了。
因爲傅寒也在,看那本書正兒八經的包裝,林萱也沒多想,誰知一打開,内容簡直羞恥的無地自容……
傅寒的表情微妙極了。
最後咳了一聲,屏退所有婢女,面色微紅道:“這個我也知道,你不用去問夜闌天雪。”
林萱:“……”
我踏馬沒問啊。
他抱着她輕哄,“就忍過前三個月就好了,聽話。”
林萱:……形象崩塌,好想錘死歡歡。
容歡哼着小曲兒回去時,謝淩已經在等她了,她歡快的跑過去,偎進他懷裏,笑容燦爛的讓謝淩眉梢都感染上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牽着她回去。
一路上容歡叽叽喳喳,說給萱萱送的禮是什麽,想象一下萱萱當着傅寒的面打開的表情,容歡就覺得逗,她笑的拉着他的手直晃。
寬大的袖子晃出飄逸的弧度,略過一縷豔陽,留下一抹消逝的淺影……
謝淩隻是安靜的看着她,聽她說。
兩人吃完午飯,謝淩把她帶到密室,左拐右拐,又開啓了什麽陣法機關類的。
容歡詫異,今兒神神秘秘的搞什麽呀?
莫不是這厮,又有什麽惡趣味了?
她腦子漫過一堆不和諧的廢料,不怪她想的多呀,實在是謝淩有前科,這厮後期符合原著人設,容歡是騷不過。
她天馬行空的開腦洞,忽然,停了下來。
因爲她面前出現了一個畫着超級繁複的陣法,陣法中央一塊石頭發着淡淡冷白的光。
謝淩依舊牽着她的手,說,“這是虛淵石,傳說是上古神獸牙盧隕滅後,骨頭化成的。”
他望着那枚石頭,語氣有點感慨,“我研究了幾十年了,終于最近,有了點收獲。”
容歡詫異的看着他,“你研究了幾十年?”
謝淩嗯了一聲,說在她昏睡的時候開始研究的,在牙盧山除妖時,意外得到的虛淵石,據夜闌家古籍記載,牙盧曾有上古神獸,可操控時間意念,轉換時空。
那是多少萬年的傳說了,可信性缥缈的很,但是謝淩窮途末路,隻有選擇相信,費心研究了幾十年,終于前些日子虛淵石發光了。
他也不知道是否一定能把她送回去,但是,至少該爲她試一試。
他讓她站到陣法中央,手觸摸上虛淵石,說:“待會陣法開啓的時候,你閉眼,想象着你腦海中家鄉的畫面,想象你要去的地方,然後念這段咒文輔助。”
他遞給了她一張咒文,又細細叮囑一些注意事項,而後又給她懷裏塞了一枚六角符,說:“若是你成功到了地方,就要注意這枚歸來符上的朱砂,要是它逐漸淡化時,你就要及時回到原地,重新念那段咒文,想象着這裏回來。”
“異世穿梭本是違反自然原理,所以,你不能久留,我在這給你護法,等你回來。”
容歡還在震驚中,半晌,才呆呆的看着他,“你不能和我一起去嗎?”
謝淩搖頭,“不能,此陣複雜,唯有我可以啓動,而且,你若是回來還需要輔助,隻有我行。”
他拉着她的手吻了吻,說:“去吧,别怕,我就在這等你。”
容歡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内心隐有一絲不安,“這麽龐大的陣法啓動,要耗費你多少修爲?你老實告訴我,不得隐瞞。”
謝淩笑的溫柔,“沒有多少,真的,我這裏有很多輔助,但是我也得告訴你,這法子隻能使用一次,所以你這次回去,好好告别吧。”
容歡眼眶一熱,本以爲他開玩笑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爲她研究出來這個陣法,她使勁兒擁抱了他一下,說:“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相信我。”
謝淩看着她認真的樣子,摸了摸她的腦袋,“嗯,我相信你,你一定會回來的。”
容歡深深的吸了一口熟悉的花香,踮腳吻了吻他的唇角,走向了陣法中央。
謝淩這人心思缜密,既然允許她回去那十有八九就是回得去,容歡的手緩慢的觸摸上虛淵石,回頭望了他一眼。
謝淩立在原地,華衣若雪,面色溫和的讓人眷戀,隻是眼底,始終藏着一抹不安。
容歡焉能看不到呢,相信我,我不會丢下你。
她另一隻手沖他揮舞,笑的像是六月的豔陽,那麽溫暖,“阿淩,我就走個親戚,很快回來。”
謝淩背在身後的手稍微緊了緊,但面上笑得很放心。
謝淩開始啓動陣法,周圍頓時白光大盛,容歡閉眼,腦海中想象着家門口的那條小路。
周圍似乎有風聲穿過,有笑聲傳進她的耳朵,容歡猛地睜眼,入目蒼翠的棕榈葉,和幽靜的林蔭小道。
再往前,是物業剛剛翻新不久的滑梯,偶有幾個孩童玩耍。
容歡面上又驚又喜,拔腳的就往家裏奔去。
這時代開始流行漢服容歡一身古裝并未有人多麽詫異,隻是偶有人看到竊竊私語,那姑娘,長得真标緻。
及至家門口,容歡忽然近鄉情怯,剛好哥哥出來倒垃圾,她才恍然清醒,顫巍巍喊了一聲,”哥”。
親情的羁絆有時超越血緣的牽連,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直覺,容歡一聲“哥,我是歡歡”就讓對方手裏的垃圾袋掉落……
密室内,謝淩已經閉關了十天,一動不動的望着那塊虛浮的石頭,都快把自己站成望夫石了。
虛淵石的光芒逐漸變弱,昏暗的如夜裏一盞微弱的燈火,映着他緊繃的側顔明明滅滅。
他定定的望着手裏一枚六角符咒,看着上面的朱砂顔色漸淡,心也被高高的提起。
這枚符咒其實沒什麽用,就算淡了她不回來也沒事,給這個符咒隻是自己怕她不歸,與她說的一個期限罷了。
眼看着符咒上朱砂褪盡,虛淵石還沒反應,謝淩的心,再次不安了起來。
他心思謹慎,一般從來不做沒有把握之事,但是這次送她回去,是他做過最沒把握的事兒。
他多怕,她被絆住,最終回了自己世界。
他緊緊攥着那枚符咒,你答應我的,一定會回來,你答應我的。
終于,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餘光瞥到虛淵石微弱的光芒閃了閃。
他心中一喜,立馬輔以靈器加持,大肆釋放靈力,催動陣法,忽然那石頭綻放了極爲刺眼的白光,刺的人眼睛都快睜不開。
謝淩卻依舊強撐,看着那耀眼的光芒之處,他守護的人逆光而來,倏地闖進他的懷抱,輕輕的說:“我回來了,阿淩。”
“謝謝你,阿淩……”
白光褪去,整個密室落入了幽暗。
謝淩忽的閉眼,緊緊抱着懷中的人,緊的都在細微發顫。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那顆不安的心,終于在這一刻徹底踏實了下來。
篇幅不多啦,還有兩三天吧,嘿嘿,有點不舍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