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嗯了一聲。
綠衣公子立馬道了謝擡腳跟上。
兩人剛到那個岔路口,林萱就懵了,傅寒身邊圍了好多女孩子,而且,每個女孩子手中都有一朵小黃花。
有人要别的顔色,他愛理不理的說了句,“隻有黃色。”
臉面雖冷,卻冷不退一衆熱情的女子,誰讓他長得好看。
旁邊奶聲奶氣的辰辰在扒拉銅錢,覺得串銅錢也挺好玩,又不要花了。
傅寒沒辦法,隻得用花換銅錢給小孩子玩。
林萱:“……”
還是那公子好像聽到了辰辰的笑聲,急急忙忙走過去,确認了一眼,真的是辰辰,而後開心的将人抱過來。
傅寒手中凝聚的半個花,頃刻消散,寒黎劍出,唰的一聲擋住了那公子的去路,“放下。”
簡短兩個字,卻能讓人看出極大的不悅,周身寒意翻湧,終于吓退了先前一衆熱情的女子。
看他佩劍,那些姑娘頓時一哄而散,媽诶,這公子,看起來像是個暴躁的。
綠衣公子一愣,剛剛隻顧着看外甥呢,沒注意外甥旁邊還站着一個男子。
他回頭,彬彬有禮道:“這位兄台,在下宇文風,是辰辰的舅舅,非是壞人。”
他連忙解釋了下,剛剛就是帶辰辰逛街,一個不留神,讓小團子走失了,急急忙忙找到現在,那叫一個心急如焚啊。
解釋完他又熱情道謝。
可懷中的小辰辰不安分了,此刻不樂意被舅舅抱着,看到林萱,又伸着小短手要林萱抱,并且一口一個娘親。
綠衣公子一臉尴尬的糾正,“辰辰,那不是娘親,不要逮着誰都叫。”
他回眸,歉然的看着眼前的姑娘,“抱歉啊,孩子小,總是認不清人,望姑娘海涵。”
林萱說了句,“無妨。”
傅寒卻面色一黑,看向林萱,所以,“這孩子是你撿的?”
不是他的孩子?
林萱嗯了一聲,簡短的将如何遇到小辰辰的事兒說了下。
宇文風再次道謝,原來這位姑娘才是最開始找到辰辰之人。
傅寒收了劍,莫名郁悶的慌。
也不知道自己郁悶什麽,反正面色不虞的厲害。
林萱沒有注意傅寒的臉色,目光微微落在宇文風身上,宇文風,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宇文風?
應該不會這麽巧。
她見孩子已經找到了親人,就打算走了,恰巧綠水和綠棗都過來了,綠棗已經找到客棧安排好了房間,隻是訂不到望雪閣的桌位,連着後面四天,全部都被訂完了。
林萱淡淡,說沒關系,訂不到就訂不到,她想看大不了禦劍去看呢。
綠水則是一臉着急,說沒找到丢失孩子的貴夫人。
林萱擺手,說:“已經找到了。”而後,她不耽擱,簡單的告辭,轉身準備走。
宇文風忙喊住林萱:“姑娘留步。”
他把孩子遞給跟來的仆從,吩咐送到乳娘那裏去,回頭道:“辰辰承蒙兩位仗義相救,在下感激不盡,不知二位是否賞臉,讓在下做東,在望雪閣設宴,好好宴請一番,聊表感激之情。”
宇文風很是重恩,有恩必報,他本想以禮相謝的,但又感覺這兩位都不是缺錢的主,所以,請人吃個飯吧。
又剛好,聽到這姑娘的婢女說望雪閣的桌位沒定到。
林萱聽到邀請本意是拒絕的,但是再一聽是在望雪閣就猶豫了下,雖然,她可以禦劍去看,但那不是冷嗎?
她又不會開結界禦寒,被寒風吹的冒鼻涕泡形象總是不好的。
她停住,回頭,笑的落落大方,“那麽,多謝宇文公子了。”
宇文風立馬回禮,一副翩翩公子的趕腳,兩人你來我往,面上客氣了一番,客氣中又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聽到宇文風是逸城宇文家的二公子時,林萱頓了一秒,還真是他,這莫名的緣分,躲都沒有躲掉,竟然在這碰上了。
宇文風也禮貌的問了她,林萱淡然,隻說姓林,家世一概沒提,宇文風笑的儒雅,并未多問,而後随即改口,一口一個林姑娘。
叫的一直被忽略的傅寒,莫名又黑了臉,這女人竟然随意答應一個陌生男子的邀約,萬一這人是壞人呢?
這年頭表裏不一的人可多了。
他往前一步剛想說,你若是想去望雪閣,我可以帶你去時,就聽得林萱回頭,問:“傅公子要去嗎?”
感覺,他不像是那麽閑情逸緻的人,這次來毓秀鎮應該是有事吧?林萱覺得他應該是不會去的。
傅寒:聽這女人的意思是不想他去?
宇文風這才注意剛剛忽略了這位公子,歉意道:“傅兄是有要事去辦嗎?這毓秀鎮在下還是蠻熟的,傅兄有何要緊事不妨說出來,看看在下是否能幫助一二。”
傅寒擡眸,眸底幾許清冷,“不算什麽要緊之事,也可暫時一放。”
言下之意,我去。
宇文風明白,當即吩咐人先去準備,而後帶着兩人去望雪閣。
一路上,在毓秀鎮待的許久的宇文風充當了導遊解說員,熱情的介紹哪裏好玩,哪裏值得一看之類的。
恰巧,林萱也喜歡遊玩,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附和一下,看着相處的頗爲愉快。
反之,後面一直默默跟着的傅寒,莫名有一絲焦躁,但是人宇文風又沒錯,他又不能沖人發什麽脾氣,隻好壓下自己骨子裏的焦躁,故作閑适的跟着。
不一會兒就到了望雪閣,宇文風竟然弄到了第一視角最佳位置,從上往下俯瞰,雪景盡收眼底,輔以美酒佳肴,倒真的算的是惬意的事情。
幾人一落座,立馬有小婢女貼心的上來服侍,一個小婢女幫林萱擺好了餐具,斟好暖茶,林萱下意識的沖人微笑了一下,很禮貌的笑。
很尊重的笑。
以前出門在外用餐,服務員服務時,她慣性會說謝謝,但畢竟這裏不适應這種風格,所以,林萱不會說謝謝,會慣性給人一個微笑。
這一笑,讓宇文風瞧癡了一瞬,從剛剛認識這位姑娘開始,他就覺得這姑娘比之他以往見過的都不同。
她沒有時下女兒家那種羞答答的自稱,或者跟異性說話時的低眉垂目,嬌羞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