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那麽聰明,怎麽會沒察覺呢,許是,他早已布置妥當了呢。
謝淩又道:“至于溫柔鄉,我早已派人探查過,但内裏玄機,需得我今夜親自去查探一番,你在客棧等着吧。”
他說完,就要起身走,容歡一聽要她在客棧等着,頓時急了,一下沒注意,拽住了他的袖子,“不行,我怎麽能待着,我也要去。”
她語氣有點激動,乍一聽,你會覺得她在擔心你,謝淩垂眸,目光落在她拽着自己袖子上的手。
容歡這才注意一激動拉人袖子了,她抽回手,咳了一聲,“出事的是衡陽仙府的管轄界,理應我去查探的,你能幫忙我很感激,但是你一個人去,我覺得還是不妥,兩個人好歹有個照應不是?”
謝淩望着自己空蕩蕩的袖子,終于收回了視線,解釋道:“不必,我會幫忙是因爲這背後之人有可能是我的仇人,你安心在客棧等着即可。”
“而且,外面有博彥和血鷹接應,不會有什麽事兒的。”
博彥是和血鷹差不多等級的助手,容歡詫異,沒想到謝淩這次出來,兩大心腹都帶了。
到底什麽仇人能讓他這麽重視?
見謝淩轉身走了,她立馬追上去,“就算有博彥和血鷹,但他們也隻能在外接應是不,入内就你一個人,遇事兒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我覺得你還是帶着我去比較好,這兩年,我也學了很多的,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勝算啊。”
“再說,再說這畢竟是衡陽地界,雖說你出手是因爲個人原因,但外人不知啊,衡陽若一個人都不出的話,外人知道會诟病的,所以,我必須得去,得證明衡陽有人出面管這事了。”
嗯,就是這樣,這是衡陽地界,不管謝淩因爲私人原因還是其他,她都得出面露頭,她隻是維護衡陽,不是因爲擔心他,不是。
她攔在他前面,挺胸昂頭,眸裏亮晶晶的,一副你必須帶着我的樣子。
在謝淩面前,似乎,她總是會不自覺露出這種嬌蠻的性子來。
謝淩回頭,很久,很久沒看到大人這般撒嬌的樣子了。
猶記得他還在的時候,正值夏季,大人貪喝涼茶,且是加了冰塊的,顧念女子喝太多不好,他給沒收了,大人就這幅樣子,掐腰站在他面前,也沒用命令或者強權,而是委屈的看着他,一副你不還我涼茶,我就站原地不走的樣子。
後來,終于是他妥協,後退一步。
這次,亦是。
他收回思緒,裝作勉爲其難道:“你若非要跟着可以,必須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得擅作主張。”
容歡不覺得聽謝淩的有何不妥,畢竟人家頭頂才有光環,她很自然的嗯嗯點頭,嗯嗯的表示明白。
一副乖順的樣子。
謝淩喜歡她乖巧的樣子,見此幾乎是下意識的擡手想去摸摸她的頭,指尖剛動,才意識到不妥,攥了攥掌心,故作淡定的吩咐了一件事,就轉身走了,容歡立馬着急的去找烏雅。
謝淩回頭望着她的背影,無奈歎了一口氣。
本不想讓她卷入,隻想私心讓她這次來當普通遊玩一場,隻想遠遠看看她就好,等她遊玩走後,剩下的他來處理,倒不曾想,她如今在成長,成長的有了擔當,也會考慮那麽多事兒了。
既然阻止不了她去追查,不如放在自己身邊安全。
好歹,遇到危險他能第一時間護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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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已落,華燈初上,溫柔鄉終于開始營業了。
門口絡繹不絕,樓内熱鬧喧嚣,許多恩客迫不及待的進去找熟識的相好的,門口的老鸨笑臉迎春,臉上的褶子都能開出一朵花來,一切看着也無甚怪異,就像一個普通的青樓。
謝淩和容歡站在幾十米外大樹下陰影下,觀察了一下外面,謝淩問道:“讓你準備的衣服,準備了嗎?”
容歡視線還停留在謝淩的衣服上,聽他突然問,連忙回神,點頭道,“哦,準備了。”她特意去跟烏雅要的呢。
謝淩嗯了一聲往前走,走兩步又突然回頭,故意道:“你一直盯着我作甚?”
從他出現到現在,她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了不下十次了,尤其是領口位置……
容歡腦洞正在飛速開着呢,猛地聽謝淩一問,下意識回了句,“因爲你這兒有草莓……”
“草莓?那是何物?”
“那是……”容歡剛想回答,才說了兩個字,對上謝淩好奇的樣子,瞬間反應了過來,後面的話頓時卡住了,啊啊啊,她剛剛說了什麽,好想原地去屎。
“那那那什麽也不是,我眼花了,眼花了,走吧走吧,哈哈……”她尴尬的笑了笑,扶額直往前走。
丫的,今兒的謝淩終于換風格了,換了一身花俏的公子服,領口偏低,容歡自然而然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某人的嶙峋的鎖骨。
看到鎖骨就算了,最紮眼的是……那上面的紅痕……
謝淩早上穿的衣服衣襟合的嚴嚴的,啥也看不見,今兒換了一身領口低了容歡才注意到。
她飛速腦補,第一時間在想這是跟小女友多激烈,瞅瞅,咬的多兇,牙印都還在呢,她暗暗吐槽,不知羞恥,也不知道用術法遮掩下或者塗點胭脂遮遮。
不要臉,哼!
吐槽着吐槽着,不知怎的,她腦海裏突然劃過羞恥的一幕,額……昨夜那春夢裏,她好像記得自己咬了人一口,而且位置好像就是鎖骨旁邊啊,當時好像差點給人咬出血了,她才住口。
容歡偷偷瞄着那牙印,不由思索,可昨夜不是夢嗎?
她正暗搓搓的想着要不要往自己手上咬一口,對比下牙印呢,就被謝淩這突然的問題打散了思緒,現在滿腦子都是尴尬,她也想不起去對比了。
謝淩聽她說完隻是頓了兩秒,大概就明白她所謂的“草莓”了,他忍不住想笑,她管這叫草莓麽?挺新鮮的叫法,難道又是夜闌家獨有?
容歡跟他在一起蹦出新鮮的詞兒時,總是會都攬到夜闌家的頭上,反正夜闌家與衆不同。
怕她起疑,他解釋道:“這痕迹是我用術法弄出來的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