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福市邊緣,也是最靠近灰黑色鬼域的邊緣地帶。
在這裏,因爲有鬼域的隔絕,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出不去,足足成千上萬人被擱置在這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我的孩子,誰看到我的孩子了!”
“别拽我的行李,這是我一輩子的心血啊!”
擁擠的人群在這裏亂成一窩粥,踩踏事件不斷。
而最靠近鬼域邊緣地帶的人們更是哭喊着,雙手用力拍着阻絕他們出去的死亡光束。
“世界到底怎麽了,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啊!”
一個男子抱着自己年幼的女子,拼勁全力踹擊着光束邊緣,可無論使用多大的力氣,那近在咫尺的外界絕對于他,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盡管已經四十多歲了,臉上有着些許皺紋的臉上帶着哭腔,一邊哄着還在脖子上哭鬧的孩子,一邊用力,試圖掙脫光束的籠罩。
''''滴滴滴!''''
遠處,一輛可能是早就停滞在鬼域邊緣的鏟車被有着特殊手段的人打着火,試圖用車子的慣性,沖出這片鬼域。
也不顧忌前方擁擠的人群。
在按響了幾次喇叭後,鏟車碾壓過前方躲閃不急人的屍體,磕磕絆絆的撞向了前方。
‘轟’的一聲巨響。
鏟車整個車頭在撞擊到鬼域邊緣的瞬間,因爲巨大阻力的關系,車身瞬間嚴重變形,而駕駛位置的人更是當場死去。
黑煙從發動機裏彌漫開來,蓄電池因爲破損的關系,在幾秒鍾後瞬間釋放出大量的熱量。
數千度的高溫之下,周圍擁擠,散不開的普通人們紛紛遭殃,痛苦的哀嚎聲不斷。
而在鬼域外面。
成千人的軍隊排成一排,不斷向鬼域發射現代化武器,想要打一個缺口出來,放裏面被困的人們出來。
可無論他們用爆炸物,都依舊破不開神秘光束的籠罩。
前沿臨時搭建的觀察所,一位上了年紀,肩頭頂花的将軍舉着望遠鏡,看着前方被困在鬼域内的人群們,心中複雜的情緒溢于言表。
“我們該撤了,将軍。”
一名參謀官模樣的人說道:
“接到上面的命令,這鬼域絕對不是現代化武器所能打破的。”
“而且我們再不撤離,一旦鬼域突然開始擴張,那我們也全部都将會籠罩在其内,這樣的話,我們也會淪落像裏面人一樣,隻有等待死亡的命運降臨!”
“死亡?”
将軍扭頭問道:
“怎麽講?”
參謀官介紹道:
“據遠程觀察兵傳來的消息,後方突然出現與那灰色鬼域更加濃郁的深黑色鬼域席卷過來,所到之處,被籠罩進這片特殊區域的普通人都成片成片的倒下,應該可以确定都已經死亡了!”
“可奇怪的是,被這片陌生鬼域殺死的人卻沒有成爲鬼奴,甚至周身連受傷的痕迹都沒有,就那麽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很詭異,像是睡着了一般。”
‘喔!’
聽到這話的将軍臉色更加的凝重。
“唉!”
“傳我的命令,軍團後撤至三十裏,等待上面進一步的安排!”
“是!”
領命後的參謀長轉身剛想離去。
突然,門外的帳簾緩緩被推開,十幾個人身着便裝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臉上挂滿了嚣張。
“你就是這裏的負責人?”
爲首的一名青年臉上表情桀骜,仰着頭看向将軍說道。
“你們是誰,怎麽闖進來的!”
“衛兵,外面的衛兵呢!”
聽到這裏,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但因爲這些人的阻擋,衛兵沒有辦法進來彙報,隻能在外面高聲喊道。
“将軍,我們都在!”
“在,爲什麽不阻止這些人的闖入,你們想被關進軍辦處嗎!”
看将軍有些氣急敗壞的趨勢,爲首的青年也不賣關子了,緩緩拿出一個證件,上面的文字雖然是用倭國語言标識的,但如果國内的馭鬼者在這裏,一眼便能看出,這證件幾乎和他們國際刑警的證件幾乎一模一樣。
而看到這個證件的将軍頓時也語塞在當場,心裏也是‘咯噔’一聲。
很明顯,這闖入臨時觀察所的十幾個人正是來濟福市支援的第一批倭國馭鬼者。
見自己的掌管臉色很難看,參謀長識時務的站了出來,一臉興奮的走到青年等人面前,大喜說道:
“你們終于來了,裏面的人有救了,有救了呀!”
“你們可能不清楚,現在在濟福市内,已經死了不知多少人,更是有上萬,甚至十數萬人被困在邊緣地帶。”
“我們也嘗試過用炮彈轟擊那神秘的鬼域,可完全不奏效啊!”
“還需要你們馭鬼者才有辦法對付這鬼東西!”
看着面前的參謀長絮絮叨叨,還沒等爲首的青年說什麽,其身後的另一名馭鬼者一臉不屑說道:
“開玩笑,用現代化武器對付鬼域,你特麽腦子進水了嗎?”
這一句話說出來,饒是裝出一臉喜色的參謀長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們作爲軍人,奉命來這裏駐守,雖說事先也知道現代化武器對于靈異完全起不到一點作用,但如果不做些什麽的話,自己心裏也不好受啊,更無法事後向上面述職。
就這一利害關系他不信,對面這些人不知道。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說話卻依舊帶着火藥味。
将軍此刻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他知道,對方來自己這裏絕對不是閑的沒事幹,于是開口問道:
“你們來這裏需要我們做什麽嗎,還是說就單純的想拖延時間...”
“你放屁,别以爲你官高,年紀大,我們就會敬重你,信不信一會将你單獨丢進鬼域中去,讓你和他們一樣啊!”
說着,另一名青年指着十幾公裏外,被鬼域籠罩的濟福市,話語裏滿是威脅的韻味。
不光是這樣,剩下的人也一臉壞笑的看着營帳内所有的軍方人員。
很明顯,他們在告誡場中的衆人,‘我們絕對敢這麽做,而且會做得漂漂亮亮,讓人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迹。’
而做不容易出意外的就是将場中所有除他們意外的人,統統丢進鬼域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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