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還來不及九島的反應,六執事竟被小純輕輕一推,就那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哪怕是脖頸上容器裏的清水,也随着小兒頭顱的爆開也變得逐漸開始渾濁。
“不可能,六執事死了!”
看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六執事,九島一臉不可置信。
“晚了嗎!”
“現在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一時間,九島頭皮發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希望剛剛抛出的替死娃娃能保我一命吧!”
想着。
同時,小純收回右手,手掌之上的肉刺也緊跟着縮了回去,仿佛不想在動手一般,但話語間卻顯得那麽的矛盾。
“九島,讓你活了這麽久,你也該慶幸了!”
“好了,該上路了!”
說着,小純竟然扭過身,沒有去看愣在原地的九島,大步向着囚籠,也就是關押所有人最想要的那隻厲鬼的方向走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九島被對方說的搞不清狀況。
深感對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九島再一起驅動體内厲鬼的能力,打算破斧沉舟,畢竟此刻對方正背對着自己,而且看上去毫無防備的樣子。
可哪知随着九島剛剛驅動體内厲鬼的能力,下一秒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隻見在九島的皮膚上,血肉開始潰爛、開始腐朽,身體表面的皮膚竟逐漸褪去,血肉開始暴露在外面。
“怎麽會,怎麽會!”
歇斯底裏的咆哮着。
九島感覺,自己此刻就仿佛被泡進了裝有嚴肅腐蝕液的容器之中,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你是...怎麽做到的...”
最後,九島依靠骨骼的支撐,吊着一口氣,半跪在地上,問向身前,臉上依舊挂着某某興緻,打量着囚籠裏厲鬼的小純。
聽到這話,小純臉上的笑意更甚,隻是連頭都沒有回,就那麽低聲說道:
“潛伏那無聊的幾天裏,我也不是什麽也沒有做,至少在你的身上,我留下了一些有趣的手段。”
“怎麽樣,喜歡嗎!”
‘噗呲!’
九島緩緩的倒在地上,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随即,他的身體開始抽搐,開始龜裂,仿佛有什麽東西想要鑽出來一般。
很明顯,因爲九島的死,他體内的厲鬼開始活躍、開始逐漸複蘇起來。
然後對于九島體内的厲鬼即将複蘇這件事,小純并沒有放在心上。
可下一秒,小純惬意的表情瞬間凝固,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
迅速轉過身形,當他看到六執事正緩緩扶着地面站起身時,他的臉上滿是震撼。
“我早就應該想到,你如果死了,爲什麽那個徐龍還未掙脫你的束縛,爲什麽那個二壯還半跪在地上,卻沒有死去,又爲什麽這裏的鬼域還沒有消散,感情剛剛我對你出手,算是白費力氣了!”
小純說得是咬牙切齒,顯然他對自己的大意十分懊悔。
然後六執事更加得氣憤,頭頂容器之中馄饨的水裏面,隻有一顆小兒頭顱在飄動,另一顆卻沉在了容器底部。
顯然,這與他能夠活過來有一定關系。
“你知道嗎,你剛剛所做的一切,徹底惹怒我了,我要殺了你!”
六執事說的憤恨,腐爛的小兒頭顱更是在容器裏咬牙切齒、目眦欲裂,如果不能因爲容器的阻隔,說不定他都仿佛會飛出來,生吞了小純一般。
望着被氣得全身都在顫抖的六執事,小純突然觀察到,對方說的仿佛氣極了一般,但卻除了站起來以外,根本沒有其它舉動,就那麽緊盯着自己。
“難道說,剛剛我所施展的能力雖然沒有殺死他,但也帶來了一股不小的傷害,讓他此刻不能随意出手?”
小純可不認爲對方失去戰鬥的能力了,畢竟在執鬼協會裏能坐上六執事的位置,實力可見一般。
因此,小純沒有妄動,六執事也沒有動,雙方就那麽相互對視着。
草叢裏。
張遠此刻心急如焚。
現在場中僅剩擁有戰鬥力的九島也死掉了,雖說對方提前抛擲出一個替死娃娃,但卻已經被張遠悄無聲息的收入囊中。
而且這替死娃娃能力他是大緻了解的,但已經捆綁上的九島,自己能不能解開,能不能爲張遠所用,倒還是個未知數。
“看來最後一站要打響了,我也是時候該準備準備了,雖說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想必都遠勝于我,但我也不是沒有機會!”
想着,張遠緩緩掏出自己腰後的小背包。
行李箱因爲體積太大,早已經被張遠藏了起來,現在他所有感覺自己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放在了這個小包之中。
而他想要從兩人手中搶奪下厲鬼,那就必須利用包中的鬼物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搶奪厲鬼。
張遠的目的其實是要放出厲鬼,放出場中所有被束縛住的厲鬼,然後讓鬼骨盡情的吞噬,盡情的成長,甚至如果數量不夠的情況下,張遠隻能聽從鬼鏡的建議,利用鬼燭将鬼骨引誘到附近的城市之中了。
随着小背包的打開,裏面。
詭異攝影機、三根鬼燭、一根驅鬼,兩根招鬼,還有一張之前用過,還能夠勉強再使用一次的門福,以及兩瓶鬼血,功效和之前沈靜的能力一樣,隻有這些。
望着這些物品,張遠僅僅壓着腦袋,不讓自己的存在被察覺,而後凝眉歎氣。
“看來我必須找準機會,争取重創,甚至是殺死他們兩個人,這樣我才能有機會放出鬼骨,按照我的計劃行事了。”
“但按現在情況來看,那個僞裝小純的那個人實力到現在還是沒有縮減多少,反倒是執鬼協會的六執事看上去剛剛應該是遭受到了重創,現在有些畏手畏腳。”
“最後兩人直接開打,兩敗俱傷,我好在最後關頭從中得利!”
張遠想得很好,但現實卻很殘酷。
隻見不遠處的六執事依舊沒有出手的樣子,但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爲了打破局面,僞裝成小純的神秘人臉上露出一絲凝重,頭微微一扭,對着一處長有高草的地方說道:
“還想要躲到什麽時候,從一開始便藏在一邊的小蒼蠅,出來吧!”
此話一出,剛剛還暗自盤算的張遠頓時間頭皮發麻,因爲他知道,對方說的一定是自己,畢竟神秘人的臉都朝向這邊,不說他誰的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