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自身體内厲鬼的不斷蘇醒,張遠心中的負面情緒越來越難以壓制住。
就這樣,張遠和香菜兩個人就在别墅内安靜的待了下來,靜等夜晚的到來。
而中年人也給兩人安排了同一個房間以供休息,但門口的保镖告訴他,盡量不要随便走到,說白了,就是監視起來了,生怕張遠鑽空子溜走。
其實普通的保镖對于馭鬼者而言,根本沒有絲毫威脅性可言,在這一點上中年人也是知道的,但他的身邊可是有着熊本這樣一位駕馭了兩隻厲鬼的馭鬼者,所以他才有恃無恐起來。
而且,随着張遠的觀察與感應,他竟然發現,在這一下午的時間裏,又有兩名馭鬼者加入了其中。
說白了,現在在這棟别墅内,除了他以爲,竟然還有三名馭鬼者,雖說後兩名馭鬼者也都隻是駕馭一隻厲鬼的存在,但這也讓張遠有些吃驚。
要知道,以倭國現在的狀況,每兩座城市能有一名馭鬼者負責人已經很吃力了,所以這也是張遠有些驚訝的原因之一。
但他内心的想法依舊沒有動搖,他要幹掉這裏的所有人,利用‘賣命錢’這隻鬼名正言順的幹掉他們。
畢竟他在倭國也隻能算是一個過客,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國内,他也許會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脾氣,就算抑制不住的話,在他殺死敵對馭鬼者以後,他也會完美處理屍體,不會讓屍體體内的厲鬼複蘇,然而這是倭國,所以張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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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夜幕緩緩降落。
搓着手,香菜心中愈發不安起來。
她雖然知道厲鬼的存在,也從側面聽說過又過于厲鬼的幾起靈異事件,但眼下真的要接觸的話,她還是有些害怕與畏懼的。
而張遠也在幾番思量下決定,還是盡量要保住對方的命,畢竟重新再找一位翻譯,無外乎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于是張遠冷着臉,扭頭對着一旁坐在卧室一角床邊的香菜問道:
“你會死,知道嗎?”
'咦?'香菜驚詫了一聲,随即身子微微顫了顫。
“張先生,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隻要您把這裏的靈異事件解決了,我們不就可以平安離開了嗎,我的任務不就也算完成了嗎!”
張遠搖了搖頭。
“馭鬼者的秉性想必你也聽說過,而且從下午那幾人最後的态度上,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就算我幫助他們完美處理了這起靈異事件,他們也一定不會放我們離開,你終究還是會死在這裏。”
“而且,一個普通人的生死,在馭鬼者以及那些上流圈子裏的人眼中,真的不算什麽!”
聽到這話,香菜心中更爲地惶恐了。
倭國的女人大部分本就沒有什麽主見,再加上平日裏同事間耳濡目染的傳播下,她有些相信張遠的話,眼淚也開始從眼眶裏打轉。
她不想死了,她才剛剛畢業,她還有家人、有朋友,她...
突然,香菜的目光求救似的看向張遠,猛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說出:
“張先生,既然你和我說這麽多,你應該是有辦法的對不對,我能夠幫到你什麽忙,隻要我能活着...”
這一刻,香菜的腦袋終于靈光了一來,這也讓張遠剩下很多開導的話。
隻見張遠面色更加的陰冷,而在陰冷之中,一抹微笑顯得是那麽的詭異。
“我可以保住你的命,但前提是,我爲什麽要幫你!”
張遠的話讓香菜面色一滞,當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對方的話。
如果說對方圖自己的長相,那完全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的容貌隻能算是中下等,這一點香菜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
“那麽會是什麽呢!”
惶恐之中,香菜越想越迷糊,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張遠的問題,對方才能夠出手保住自己的命。
在這一刻,她或許都想逃跑,想賣掉張遠,再在中年人那邊幾人的腳下祈求對方饒過自己,但這樣既冒險不成,活下去的機會更是渺茫...
看到香菜當真不知道自己圖她什麽,于是乎張遠隻能挑明道:
“我需要一個忠誠可靠的翻譯,一個真正的自己人,隻有這樣,我才會花力氣救她!”
多麽大義淩然的話!
本來就是張遠把香菜帶到如此危險的地方,到頭來還要求對方求自己。
聽到這話,香菜刹那間知道了對方的意思,腦袋頻頻清點。
“我加入,我是你的人,求你帶我出去!”
“口頭上的順從毫無價值,我需要留在你體内一些東西,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的!”
“當然,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我是不會強求的,但你會第一個死在我的手中!”
威脅,赤裸裸的危險。
現在的張遠目光陰沉,表情死闆,一股駭人的氣勢使得對面的香菜完全相信,隻要自己不同意,說不定下一刻,她就會離開這世間。
“我同意,我同意!”
也不問對方要以什麽手段要挾自己,也不問對方想要留在自己體内什麽東西,香菜直接開口祈求道。
而張遠也終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緩緩站起身,向着香菜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面對此刻張遠的離近,饒是香菜都已經妥協了,答應了對方,但身體已經止不住的向後退去,臉上的妝容更是都已經哭花了。
“張先生,你要幹什麽,你想...”
‘砰!’
随着張遠的一腳踏出,惶恐中的香菜發現,自己原本顫抖的身子在這一刻竟然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甚至連擡一下手指頭的使用權都沒有。
随即,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眼見張遠一刀将他的手腕割開,而流淌出的竟不是血液,也是詭異的白色泥漿。
強行掰開面前,被自己踩住影子的香菜的嘴巴,張遠嘴角微掀,将手腕處流出來的泥漿,順着對方的喉嚨猛灌了進去,完全不理會因爲上不來而導緻的面色痛苦,差一點死去的香菜,張遠就那麽往裏灌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