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四人緩緩走進斯卡迪酒吧。
當然,這四人當中還包括已經蘇醒,但還是假裝昏睡過去的霍局長。
随着幾人的走入,夜場内那彩色交織的射燈依舊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在場中無規則搖晃着。
座椅闆凳散落一地,其中不乏腦袋被摔爛掉的屍體,十多具之多。
看到現場一片狼藉,張遠不禁暗暗皺眉,感歎夜場老闆‘劉哥’的不幸運。
“憨虎,發現什麽了沒有!”
聽到張遠的問話,憨虎活動了一下因爲一直提着霍局長而有些發麻的手臂說道:
“沒有,沒看到上次那個鬼東西!”
見到這一幕,張遠‘呵呵’一笑,說:
“将這位昏過去的霍局長捆在門口,用來警醒我們厲鬼的位置,這樣的話無論厲鬼逃出去也好,還是路過他身邊也罷,我們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聽到這話,霍局長當即裝不下去了。
“這不是把我當成誘餌了嘛!”
憨虎有些粗暴的将霍局長丢在腳下,随即便從身後的背包裏尋找起繩子出來。
當然,以憨虎的體格,自然擔當起攜帶辎重的重擔。
而霍局長深知知道如果再不跑,自己絕對沒有機會了,于是看着對方還在認真尋找,他突然站起身子,準備向外逃竄。
可哪知當他剛起身,整個人的動作卻突然僵直了在了原地,仿佛除了瞳孔以外,他身體的其它部位都不受控制了一般。
找到繩子,結結實實的将霍局長捆綁在門口的吧台上,張遠這才将自己的右腳從對方影子上移開。
脫離束縛後,霍局長立刻開始尖嚎起來。
“放過我,放過我,你們要幹什麽,我可是...”
應該是被吵得有些煩了,再加上張遠本就沒想讓對方活着離開這裏,給自己打小報告的機會,于是他左手猛得按在對方的腦門上,讓對方仰着頭,右手更是狠狠攥成錐子型,對着霍局長的喉結便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
張遠沒有用太大的力量,生怕給霍局長打斷氣,可就算是這樣,依舊打的對方的喉結削鼈了下去,随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腫脹。
可憐的霍局長此刻隻能嘶啞着聲子繼續嚎叫着,來發洩自己此刻脖子上的痛苦,但這聲音已經小得不能再小了。
突然間,夜場内。
“噗通”一聲,仿佛是什麽東西摔落地下的聲音。
緊接着,夜場内又開始吵雜起來。
人群在哭喊,在哽咽,更是有兩個小青年向着張遠方向沖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道:
“又死人啦,我的天!”
“快特碼讓開,讓開!”
張遠等人也很意外。
他們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多人躲在夜場内。
因爲厲鬼每次隻能針對一個人展開攻擊,隻要在厲鬼正在殺人的時候分散逃跑,那是有很大機會逃出去的。
“怪隻怪他們膽子太小吧!”
暗自想着,張遠側過身子,準備讓開一條路。
可哪知還沒等他們到張遠近前。
‘噗通!噗通!’兩聲
兩人陸續仿佛絆到了什麽東西一般,直接摔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了。
腦袋在落地的瞬間炸開,鮮血四濺,張遠後退一步直接躲了過去,而被困住,坐在地上的霍局長則沒那麽幸運了,直接被鮮血淋了一臉。
望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張遠扭過頭看向憨虎。
而憨虎則一臉茫然的緊瞪腳下,嘴裏嘟囔着:
“沒看到鬼啊!”
“可能隻有在厲鬼靠近憨虎的時候,對方才能察覺到厲鬼的存在吧!”張遠心中暗道。
這時馮金光卻突然站了出來,對着場中慌亂的人群說道:
“厲鬼每次隻能襲擊一個人,想要活下去,趁厲鬼殺人的時候跑出去啊!”
不得不說,馮金光可能因爲以前是民間馭鬼者身份,或者說對方已經經曆過一次厲鬼複蘇或者其他什麽原因,他現在處理撫陽市靈異事件的時候,還是有些照顧被無辜卷進來的普通人。
可他雖說是馭鬼者,聲音也不小,但在這慌亂的場合中,他的聲音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根本沒人聽得進去他的話,就算聽到了,他們也沒有時間思考。
而馮金光喊完這句後也就不再多語。
他本想還讓遠哥掏出槍威懾一下人群,就像剛剛在飯店時一樣,但馮金光想了想,又把口頭上的話咽了下去。
因爲他揣測不出張遠的心思。
而且他相信,張遠如果想這麽幹,早就拿出槍來了,根本不用自己多語。
見現場估計着還有三、四十人活着,張遠的神經不由得開始緊繃了起來。
因爲他要的便是利用這些人當誘餌,引出這次鬼絆人中的厲鬼,從而壓制對方。
他相信,以自己此刻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壓對方。
“走,上二樓!”
說着,他一馬當先,再也不顧及一旁,還在痛苦掙紮的霍局長,向着二樓跑了過去。
因爲二樓成U字型,而樓下的衆人又不敢靠近大門,所以張遠等人的視野更加開闊,也更加能注意到場中的一切。
“你們找一下劉哥吧,畢竟是熟人,如果對方活着,順手帶過來。”
聽到張遠的囑咐,憨虎和馮金光立刻行動起來。
獨自坐在一張酒吧椅子上,張遠拿起了旁邊一瓶還未打開的紅酒,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他的想法很簡單,一旦場中再次出現變動,他會立刻使用鬼空間第三階段,将厲鬼直接壓制,随後便讓憨虎把對方丢進裹屍袋之中,這樣就大功告成了!
而離去的憨虎和馮金光二人的安全,他也不用擔心。
因爲本身上一次遇到鬼絆人的時候,他們二人前期還是可以應付的,特别是憨虎那大體格子,鬼絆人幾次都沒有成功,也不知道是不是憨虎成爲馭鬼者後,身體比較特殊的關系。
而到了後面,随着鬼絆人力量的加劇,憨虎這才逐漸挺不住,最後和馮金光一起鑽進裹屍的。
但這次不同,他來了!
隻有對方敢露頭,張遠必将直接壓制對方。
而鬼絆人的殺人規律他也摸得差不多了,不就是将對方絆倒,從而觸發必死規律嗎。
那隻要自己擡起腳,搭在其他地方,不讓自己的身體着地,不就可以了嗎!
所以此刻張遠雙腳搭在面前的鐵欄杆上,以一副很是悠閑的坐态觀察着下方的一衆緊張、害怕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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