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這些天可以說是難得擁有了幾天閑暇的時間。
雖說自己暫時還聯系不了父母,也不能随意聯系他身邊的其它人,比如學校裏那些朋友等等,爲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發生,但他同時也可以直接從餘天戈對話,從對方口中得知父母的近況和鬼消費的一些事情。
餘天戈如今對于張遠的心思就比較好揣測。
對方現在可能是因爲那個神秘部長的緣故,對于自己的一些問題和要求,能解答的解答,能解決的解決。
這不,就在昨天,張遠順利讓馮金光成爲了馭鬼者負責人,幫他處理自己不在期間,撫陽市的一些靈異事件,這就名正言順了。
而且張遠還利用餘天戈職能的關系,調查了一番劉全的背景。
對于劉全的介紹,總部那邊也不是很全面,隻知道對方曾經也是一名馭鬼者負責人,因爲臨近厲鬼複蘇,所以才從位置上撤了下來,然後便沒有其他什麽有用的訊息了。
雖說訊息比較少,但張遠卻十分明白這裏面的關系。
畢竟針對那些瀕臨複蘇的馭鬼者,總部基本上絕對不會輕易讓對方脫離自己的掌控,因爲一個馭鬼者的死亡,必将是一場厲鬼事件的發生。
而時至今日,國内現在到底有多少瀕臨厲鬼複蘇的馭鬼者還在擔任着負責人,不能脫離掌控的,數不勝數。
而劉全能夠全身而退,其意義不言而喻。
隻是就算劉全真的從負責人位置上撤了下來,總部也必将不放心此人,因此才會讓江濤派人一直盯着對方的小院,這也就不難理解憨虎爲什麽當時會有被監視的感覺了。
可讓張遠無語的是,就算實力如此恐怖的劉全,厲鬼楊鵬依舊可以起到壓制體内厲鬼複蘇的作用,而自己卻不行。
這也就意味着,自己體内那隻鬼的特殊性。
同時張遠也愈發覺得,能暫時制衡自己體内的那隻厲鬼,倭國的‘鬼骨’之行一定也不會真的如鬼鏡說的那般簡單。
如今的張遠因爲鬼消費那邊有餘天戈瞪着,所以他不擔心執鬼協會會抽出人力對付他,因此這些天他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不是上網查閱一些有關馭鬼者和倭國失樂森林的資料,就是在籌備行動前的準備工作。
然而此刻的他正在……解刨自己的身體!
沒錯,就是解刨,也可以用剖析來形容。
因爲他想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孝帽進入到自己的身體中後,到底去了哪裏,是和自己融合到一起去了,還是隐藏在身體内的某一個位置。
他不敢也不想讓孝帽就這樣不明不白消失在自己的體内,那樣的話鬼鏡說不定就有了一個可以随時威脅自己的一個辦法。
坐在客廳地上,一處平鋪着,有着柔軟毛毯的地方。
絲毫不顧及會弄髒,張遠就那麽用刀子一下下割着自己的身體。
腹腔、手臂、大腿、甚至是頭顱...
從上次孝帽進入到自己的身體以後,張遠恢複起來極爲的順暢,而且付出的代價也很小,所以張遠他才敢從容解刨自己的身體。
至于憨虎,則是早就在樓上自己的房間,酩酊大睡着。
————
别墅外,停好車子的斌哥幾人哈着腰,借着月色的襯托下,翻過院牆,緩緩向着别墅内行進着。
不光是這樣,斌哥還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手槍,和幾名持刀的手下一起觀望起裏面的一切。
在一處落地窗前,斌哥幾人隐約看到了屋内一道青年人的身影正背對着他們,不知道在搗鼓着什麽,地攤上滿是白色的泥濘。
“從這裏進去吧,玻璃沒關!”一名小弟壓低聲音道。
而斌哥其實心裏本打算再等等的,因爲他感覺到了一股不對勁的地方。
他看到,随着青年手臂的擺動,其身下不時流淌出大量的白色泥漿,很怪異,像是在做什麽科研一般。
但手下幾十号人的神秘消失以及自己要逃跑的舉動,已經讓他感覺自己的威嚴在僅剩的幾名小弟面前削砍大半,如果再不做些什麽的話,恐怕今後自己很難在這裏圈子裏混下去。
于是斌哥咬了咬牙說:
“走,沖進去!”
‘咣~’
随着滑輪的推動,巨大的玻璃窗被推開,斌哥帶着僅剩的幾名小弟直接沖了進去。
“别動,我特碼問你幾句話,老實回答就行,别不開眼!”
随着其中一名小弟的話語落下,坐在地上的那名青年人依舊自顧自的低着頭研究着什麽,絲毫沒有受到驚吓的樣子。
而這個青年自然就是張遠。
其實張遠早在他們翻進到自己别墅院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畢竟馭鬼者的聽力和感官也不是蓋的。
雖說是這樣,但他也沒有理會。
幾個普通人而已,又威脅不到他,他理會這些人幹什麽!
但張遠很不喜歡别槍口指着,特别是比自己還要弱小,卻自以爲有恃無恐人的威脅。
沒有亂動,張遠依舊自顧自的觀察着剛剛割開自己的腹腔,找尋自己體内,孝帽的蹤迹。
愈發詭異,愈發沉重。
在明亮的房間内,對面的青年在突兀間闖入幾人的情況下沒有絲毫的意外和過激反應,這分明就不正常!
回想起香槟國際這兩天來傳聞的鬧鬼事件,以及剛剛失蹤的那些手下,斌哥再次打起了退堂鼓。
可他不能再退了,自己已經進來了不少,如果在得不到一些擁有的線索,他怎麽也都不甘心啊。
于是斌哥硬着頭皮說道:
“兄弟,别亂動,你能住在這裏,想必你也聽說過我,我是聞佑斌,承蒙道上的朋友給面子,都叫我一聲斌哥!”
報完名字的他,感覺往日的氣勢又回來了幾分,随即道:
“聽我的,現在扭過你的身子,我們隻是有些事情要問你一下,希望你配合。”
“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聽到這話,張遠着實無語。
但趕來的麻煩他也必須要解決啊。
于是,讓斌哥幾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緩緩轉身的青年人,哪還有人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具殘缺的屍體!
顱骨被劃開,腦髓在顫動,殘破不堪的臉頰上滿是白色的泥漿,再配上下身,那無數道大小不一被硬生生豁開的口子,現場要多駭人有多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