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領隊自然聽出了電話那頭,發出嚴厲聲音人的身份。
“好的,我馬上過去,馬上過去!”
說着,關閉了對講機。
這一夜顯然是香槟國際小區的不眠之夜。
因爲在香槟國際内,接連發生了數起靈異事件,死亡人數将近十數人。
而這也讓香槟國際一時間成爲了衆矢之的,不詳的代名詞,甚至很多業主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同意了李劍波那邊的回購草案。
失神的坐在自己的客廳之中,這一夜給予李滿一擊最爲緻命的打擊。
女兒死了,小兒子精神狀态很不穩定,被送進了醫院,家裏面那些傭人紛紛請假離開,暗地裏都在說這小區鬧鬼,這讓李滿徹底慌了神。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盡快抛出手中的房産,和群内的一些人一樣,盡快的搬離這裏,還是繼續堅持...
可他是這次抵抗回購的組織者,手頭上更是暗自購買了數套房産,甚至今天一大早起來,秘書竟然告訴他,又利用公司的資金購買了十多套。
而這也意味着一旦抛出這些房産,他至少會虧損很多錢,甚至讓整個公司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不能搬離,我要是走了,說不定這裏剩下的業主也都會紛紛相仿,那樣太不安全!”
“可是...”
李滿想起了自己死去女兒的屍體,想到了那些下人的慘狀,他有些退縮了!
于是,他做出了一個自私,且讓他終身後悔的決定!
李滿準備獨自一人借口處理女兒的葬禮逃了出去,把自己的妻子和大兒子留在别墅看家。
爲此,他還開出大價錢,利用自己的渠道,雇用了一批膽子大且靠譜的傭人,爲的便是給自己的妻兒作伴。
可事情真的會那麽簡單嗎!
中午時分,李滿的妻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流着眼淚,一旁是沉默不語的大兒子。
她是一個懦弱的女人,對丈夫的話可以說唯命是從。
于是,明知道對方是借故逃離,但他也沒有太反對,安靜帶着自己的大兒子,等待着新一批傭人的到達。
突然間,女人好像想到了什麽,扭頭問向自己的兒子道:
“昨天晚上,你和你弟弟爲什麽會突然跑去地窖呢!”
“我可是記得,你們從來不去那個地方的!”
聽到這話,大兒子仿佛早就想說,但一直憋在肚子裏沒說一般。
見狀,他直接開口說道:
“我也不清楚。”
“昨天晚上我正在客廳玩手機,突然就看到小弟十分生氣的從樓上跑了下去,直奔地窖。”
“而我不管我怎麽問,他都是不理我,最後你們也就都知道了!”
聽到自己兒子的回答,女人又聯想到當晚,自己小兒子被吓傻後一直喃喃念叨着‘姐姐是鬼、我的房間裏有鬼,’這樣的奇怪話語。
擦幹淨眼淚站起身,女人對着自己的兒子道:
“走,我們去你弟弟的房間看一下!“
“不等等爸爸安排的那些傭人過來嗎!”大兒子急忙開口說。
顯然,他早就從昨天晚上自己弟弟的口中,猜出了一些端倪。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女人也緩緩坐了下來,随即低頭不語,安靜等待起傭人們的到來。
————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李滿安排的新傭人陸續來到了别墅。
本身李滿就不差錢,又擔憂自己妻子和兒子的安危,所以請的人也比較多,足足十五、六位。
這裏面有一小部分是女人,專門用來打掃衛生,剩下的全部都是滿臉橫肉的大漢,剛進以來就開始履行職責,分散在小區四周進行二人一隊巡視。
可怪異的是,除了李滿的妻子接待了他們以外,李滿的大兒子從下午一點鍾走進自己的房間之後,直到現在都沒有走出來過!
而在此期間,女人也曾數次在樓下呼喊對方的名字,自己的兒子始終沒有應答。
以爲是自己的兒子睡着了的緣故,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看到傭人們都已經到齊,李滿的妻子随手點了兩名保镖陪同自己去往小兒子的屋子裏。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屋子很暗,很黑,但熟悉的味道依舊讓女人那忐忑的心放下了不少。
想着自己身後可是跟着兩名壯漢,她鼓起勇氣打開了燈。
‘啪!’
房間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模樣,甚至在床上還有着自己小兒子昨晚放學回家時脫下來的校服。
可就算如此,房間正中央擺着的那棟玩具閣樓依舊引起了她的注意。
可能是因爲某些不知名的原因,随着房間内燈光的點亮,玩具閣樓裏的燈光也随着亮了起來。
和自己的别墅樓一模一樣。
同樣的布局、同樣的裝飾、同樣的縮小版小人,一個都不差,足足十七個!
而女人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縮小版小人,此刻正領着兩名保镖模樣的小人,在玩具閣樓小兒子的房間内。
一模一樣!
見到一幕,本就緊繃着神經的她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驚呼了出來。
而跟在其身後的保镖見情況不對勁,連忙上前護住了女人。
“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
别墅内。
聽到響動的衆人也紛紛跑進房間内查看。
他們來之前李滿可是特意囑咐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家人。
女人不虧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在驚愕了幾分鍾後悠悠振作起精神,努力撥開身前的兩名保镖,向着玩具閣樓走了過去。
她倒要看看,這詭異的東西到底是什麽牛鬼蛇神,是不是這兩天來鬧出如此人命,甚至是迫使自己女兒死亡的罪魁禍首。
然而當她剛剛走近,并彎下腰,準備好好打量一番的時候,放在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習慣性的,女人先拿出手機。
而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是自己兒子的電話号碼!
“喂,你不就在隔壁嗎,怎麽還給我打電話呢!”女人一邊大緻查看着腳下的玩具閣樓,一邊将手機放在耳邊問道。
現在的她已經不那麽害怕了,畢竟身後至少站着八、九個人。
可哪知電話那頭隐隐傳來自己兒子,帶有哭腔般的求救聲。
“媽,我走不出去了,快來救我!”
“鬼啊,全都是鬼啊,他們咬得我好疼,好疼!”
聽到這話,女人明顯愣神了幾秒。
随即她立刻站直了身子,用盡全身的力氣轉頭,向着自己大兒子房間的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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