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天戈的話張遠能深刻體會到。
就好比厲鬼楊鵬。
這隻鬼在對方手中，也隻能做到突兀出從對手身體裏鑽出，然後對對方發動攻擊的地步，至少這是張遠看到的。
而在與這隻厲鬼相處的這段時間裏，他卻發現，這隻厲鬼不僅可以做到以上那種能力，更是可以自由穿梭張遠所營造出的鬼空間、攝影機的幻境、甚至在鬼消費内還可以幫助張遠聯系在外界的馮金光，還可以克制鬼人頭扭斷他人脖子的能力。
這些都是張遠慢慢才發現的。
而且這種情況不光出現在厲鬼楊鵬身上，哪怕是自己的鬼空間，不也還沒開發完全嗎。
先是可以把人的意識拉進鬼空間，然後包括厲鬼，甚至到了現在他都已經可以利用某些媒介，無視距離發動鬼空間。
想到這裏，張遠很是肯定餘天戈的回答，緩緩點了點頭。
而後，餘天戈又疑惑問出自己最關心，也是張遠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
“你是怎麽處鬼消費内走出來的！”
硬着頭皮，張遠緩緩開口道：
“你剛剛也看到了我被子彈打穿腦袋那一幕了吧。”
餘天戈點了點頭。
張遠又道：
“你認爲這是正常的事情嗎！”
“不正常。”
“但在如今這個厲鬼橫出的世界下，很多事情已經超出我們的認知太多太多，所以我能接受。”
餘天戈回答的果斷。
張遠點了點頭。
“我要說的是，我現在的狀态很詭異。”
“現在的我，其實已經算作是半人半鬼的地步，甚至也可以稱之爲，我已經厲鬼複蘇了。”
聽到這話，餘天戈下意識想起身，但轉念一想又坐了下來。
而張遠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道：
“現在的我，壽命已經被體内的厲鬼耗盡，但奇怪的是，這隻厲鬼在不知名的情況下陷入到了死機狀态，所以我還活着，也滿足了可以在鬼消費自由穿梭的條件。”
張遠的解釋雖說有些模糊，但身爲人精的餘天戈還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不相信張遠會特意勾勒出一個故事來應付自己，畢竟子彈被打穿腦袋卻不死，還詭異的複原過來，這種情況實在太過駭人。
想着，餘天戈下意識開口詢問道：
“你體内厲鬼的能力究竟是什麽，可以告訴我嗎！”
聽到這話，張遠毫不避諱的皺起眉頭，雙眸之中湧現出一絲異樣的眼光望向對方，畢竟詢問其他馭鬼者的能力是大忌！
見狀，餘天戈這才緩過神來，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太唐突了，于是解釋道：
“别誤會，我隻是想，以你那種詭異的力量，一旦厲鬼複蘇，說不定又是一起‘A’級靈異事件，甚至可能會達到‘S’級。”
“在這種情況下，我心裏沒有底應對啊，所以說話才有些冒失了！”
餘天戈解釋的很完美，即站在了人類的立場，又故意擡高了張遠的身價。
這話聽得張遠很舒服，但對于對方的問話，張遠沒有回答的意思。
因爲一個暴露就很有可能會使自己陷入到被動之中，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入到萬丈深淵，所以他才不會愚蠢的說出來。
“換個話題吧。”
“餘部長，其實我有件事想請你幫我辦一下。”
餘天戈因爲剛剛的冒失發言，顯然有些被動，随即道：
“說說看，畢竟你剛剛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爲。”
張遠自然知道對方說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如果做不到，也希望自己理解嗎！’
話雖這麽說，但張遠不得不提出來，于是語氣凝重道：
“我希望餘部長能夠看在剛剛我出手的情分上，幫扶一下我的父母、家裏人以及我身邊的那些朋友。”
“我和‘執鬼協會’的矛盾，不要以他們爲要挾，也不想牽扯他們。”
“當然，如果能夠化解的話自然更好，你懂我的意思嗎！”
張遠的話算是給餘天戈出了一個大難題。
因爲這執鬼協會裏面的一名執事，在國内可謂是位高權重，雖說自己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無形之中，這名執事的力量已經影響到國内很多的事情。
望着餘天戈一臉爲難的樣子，張遠皺着眉頭說道：
“怎麽，很難？”
“不不不。”
顧念着剛剛對方出手相助的情分，再加上餘天戈真的不舍得面前這位自己麾下，好不容易出現的隊長級馭鬼者，餘天戈隻好把實情說出來：
“張遠，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聯系不上這執鬼協會隐藏在國内的那位針對你的掌權者，甚至我都沒有親耳聽到過對方所說的話！”
‘喔？’
“他沒有主動聯系過你？”
“沒有，每次對方有什麽特殊的安排或者指示，都是通過我的上級，也就是總部的‘部長’才傳到我這裏的！”
餘天戈回答道：
“那有沒有可能，這位隐藏在國内的執鬼協會的掌權者就是你口中的部長呢！”
“沒可能，絕對沒有可能！”
“那位部長在我與其它副部長面前，不止一次表示過，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早就把那名執事揪出來，大卸八塊了！”
餘天戈的話讓張遠的眉頭皺得更甚了。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沒見過那名執事。
沉默了半晌，張遠繼續道：
“那我的家人...”
聽到這話，餘天戈遲疑了一下。
其實就在張遠洗澡的那段時間裏，餘天戈就已經猜出了張遠可能要給自己出的這個老大難問題，隻是自己盡管是副部長，但想要庇護對方的家裏人，依舊是難上加難啊！
他不敢承接，更不敢輕易承諾，因爲他怕自己兌現不了。
想來想去，餘天戈心中隻能想出一個辦法，索性直接回複張遠道：
“在這件事情上，我是絕對有心無力的，但我可以幫你向上彙報，也就是我們部長，看看他怎麽說，能否願意幫助你吧！”
聽到餘天戈的回答，張遠隻能無奈接受，随即緩緩點了點頭。
望着窗外，一臉忐忑的端着電話，放在耳邊的餘天戈
張遠實在拿不準，那位神秘的部長是否願意幫助自己。
因爲從他得到的那些情報上來看，總部的這位部長絕對是一位不好說話的存在，甚至在他身上還有着和其它馭鬼者一樣的特性，‘唯利是從’。
過了半晌，餘天戈陰沉着臉坐回到張遠的對面，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他不幫你。”
張遠也猜到了事情的結果。
那哪知接下來餘天戈的話讓他坐不住了。
“張遠，我勸你盡快離開，因爲這通電話打過去，也就意味着你蹤迹的暴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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