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這麽說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因爲面前這名叫壽俊豪的馭鬼者給他的感覺,雖說比一般的馭鬼者負責人強大了不少,但照比古拉和迪弗還是差上不知多少倍,甚至也就是陳钰那個等階的馭鬼者吧!
而且如果說要讓自己處理某件靈異事件的話,以自身體内厲鬼的能力,可能還是相較于弱勢的。
但要是面對馭鬼者的話,那隻要對方的實力不是超出自己太多,或者對方沒有具備類似馬燦那種特殊能力的話,那自己完全可以達到碾壓的效果。
雖說壽俊豪身後還站着一名實力不弱的馭鬼者,以及他們身後的那幾名負責人,但餘天戈這邊不是還有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和大批量的武警嘛,怎麽都可以應付得過來。
而張遠之所以願意爲餘天戈做這麽多,完全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張遠的話聽得餘天戈爲之一愣,而對面的壽俊豪更是心中一凜。
因爲從對方看看釋放出的鬼域規模上來看,這名叫張遠的馭鬼者絕對是有着隊長級級别的實力。
而且,他還是第一個平安從鬼消費内走出來的人,實力絕對毋庸置疑。
與這樣一位不知根知的馭鬼者開戰,自己絕對讨不到什麽好處,雖說按現場的情況上來看,自己這方的馭鬼者數量遠比對方多的多。
思考了片刻後。
壽俊豪冷眉相對,沖着張遠說道:
“你實力很不錯,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作爲馭鬼者而言,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可能不要發生沖突的爲好。”
“畢竟每一次使用自身厲鬼的力量,說白了,都是在消耗我們存活在這世上的時間,你說不是嗎?”
見到對方氣勢弱了下來,身後的香鶴隊長也開始說起風涼話。
“感情你也和狗一樣,也知道審時度勢啊。”
“看到我們這邊又高手出來,你就不敢造次了,剛剛的威風勁兒哪裏了,再給老娘張牙舞爪一個試試啊!”
聽到這話,餘天戈心中‘咯噔’。
本來馭鬼者的脾氣就都不是太好,對方能服軟,顯然是顧忌張遠的出現,怎麽自己一方的隊長居然像傻白甜一般,無腦的激怒對方呢!
平日裏也沒見得香鶴有這般不理智的情況啊,難不成是因爲剛剛她施展出自身能力的關系,導緻它的情緒還不穩定。
又或者說,香鶴隊長也體内厲鬼可以影響情緒的地步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壽俊豪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而封倉則也開始‘咯咯咯’的笑出聲來,隻是這一次依舊是頂着陰恻恻的一張死人臉,全程面無表情,隻有喉結在滾動。
深深的歎了口氣,面色難看的壽俊豪出乎意料的轉身向後走去,同時拿出手機,作勢撥打号碼一般。
見狀,在場所有人都以爲對方準備好吃下這個啞巴虧,就連餘天戈和香鶴也是這麽認爲。
隻有張遠,目光依舊冷冷盯着對方,因爲他不能放松警惕,也不敢放松警惕,這是在經曆長白森林和鬼消費後所養成的習慣。
緩緩擡起手機放在耳邊,壽俊豪慢條細理沖着電話那頭的人壓低聲音道:
“開槍!”
‘砰!’的一聲槍響,從遠處高樓上傳出。
沉悶的槍聲很容易就能辨别出,這是國内最新款的狙擊步槍,射速每秒輕輕松松過千米,絕對是狙擊敵人的利器。
瞬間,反應不及之下,張遠的頭顱被輕易射穿,一個拳頭大的窟窿在其腦門處炸開。
而與此同時,封倉也動了。
那從未有過表情波動的死人臉第一次開始出現變化。
嘴角上咧,雙眼雙睜,焦黑的牙齒顯露在外面,皮膚開始由慘白轉爲青紫,像是冬天凍透了的蘿蔔一般。
整張臉上顯露出一種僵硬且死闆的笑容。
與此同時,在那緊閉的兩排牙齒内,一陣陣陰恻恻的笑聲開始從嘴裏傳出,聽的全場衆人毛骨悚然。
笑聲更是仿佛有着一種詭異的感染力一般,引得從近到遠的人都開始不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與心中的芥蒂。
而後,距離封倉最近的香鶴隊長,也開始不受控制般,跟随着封倉一起,露出古闆且僵硬的笑容,笑聲呆滞、木讷。
‘呵呵...’
‘呵呵...’
随即聲音的陸續傳播,四周的武警、警務人員,乃是站立于封倉背後的那些馭鬼者,也都開始不自覺的微笑起來,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在裏面。
而從槍聲響起到身後不知名的東西濺射在自己脖頸表面時,壽俊豪全程都沒有回頭去看,隻是随手撫了一下脖子,看着手掌上沾到的白色液體,對方還以爲是腦漿,随即對着封倉自信說道:
“我就說在遠處安排一個狙擊手吧,怎麽樣,盡管這名叫張遠的馭鬼者可以施展鬼域,但他的反射神經又怎麽能夠抵得過子彈呢!”
“哈哈哈...”
壽俊豪得意的笑着,而封倉依舊保持着死人般的微笑表情,在全場衆人陣陣陰恻恻的笑聲烘托下,氛圍十分的詭異。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般的聲音在壽俊豪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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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得意,是不是太早了些!”
聽到這話,壽俊豪的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來,就連背脊上的汗毛都在根根直立。
想轉過身去,卻發現此刻的身體就仿佛被一股可怕力量束縛住了一般。
不光是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哪怕是他體内的厲鬼都好像被這股神秘力量所束縛住了。
“怎麽會這樣,狙擊槍居然沒有打死對方!”
“不可能啊,狙擊手可以說是萬裏挑一也不爲過,而且他剛剛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腦漿都已經濺在他身後的衣服上了,怎麽可能沒擊中對方呢!”
表情由得意轉爲驚慌,再到恐懼。
望着面前不遠處的同伴,壽俊豪驚訝發現,自己居然連求救的話語聲都說不出來!
而封倉死人臉般的笑容也在話語出現的瞬間,整個停滞了下來。
因爲他看到,看到張遠并沒有倒下。
殘破的頭顱之上有着一個被射穿的大洞,此刻正被其身體内湧出的不知名白色泥漿所覆蓋住,正在上面緩緩蠕動,複原着。
望着這一幕的出現,封倉心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個疑問:
“難道他是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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