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遠沉思之際,其身後的一桌男女突然間面部開始猙獰起來,随即緩緩向着張遠方向靠攏,其脖子連帶着的腦袋更是誇張地旋轉出了一個駭人的一百八十度角。
見此一幕,江濤嘴角一列,口中低喝道:
“爆!”
‘砰!’的一聲。
那幾人的腦袋瞬間便被一股神秘力量所撐爆,無數乳白色的蛆蟲激射向四周。
而張遠在對方緩緩扭動腦袋的瞬間,他便已然察覺到了不對勁,而後下意識向前躲閃了兩步,跨到舞台上方,這才趕在對方頭顱自爆前,沒有讓白色蛆蟲落在自己身上。
‘啊!~’
‘死人啦~死人啦~’
随着幾人的突然死亡,全場一時間混亂了起來,驚恐、喊叫聲不斷...
而張遠見狀,這才扭頭看向台下的江濤幾人。
隻見江濤一臉得意,而其身後的幾名黑衣壯漢更是默契的掏出了手槍。
“媽的,你找死!”
張遠暴喝一聲,雙瞳旋轉,打算開啓鬼空間封鎖住對方的行動,然後殺了這幾人。
可鬼空間是發動了,但江濤卻怎麽也拉扯不進去裏面。
“怎麽回事!”
張遠心中暗道。
同時他心一橫,準備利用腳下移動的優勢,靠近不遠處的江濤,打算一擊斃命。
可當他剛掏出黃金匕首,身後卻突然傳出了‘桀桀桀...’的怪笑。
張遠冷汗瞬間便冒了出來,因爲聲音距離他非常近。
“難道是鬼,不可能啊,自己根本沒有感覺到鬼的存在,那或許是...”
想到這裏,張遠猛的轉過頭去,果然不出他所料。
原來發出怪笑聲的,就是那剛剛舞台上那兩名領舞的窈窕女孩。
隻見她們此刻臉頰上青筋暴起,眼瞳翻白,口水順着嘴巴緩緩流向下颚,沖着張遠陰森怪笑着...
‘砰!’的一聲。
兩個女孩的腦袋突然間爆了起來。
張遠反應不及,直接被白色蛆蟲濺滿了全身。
扭頭望去,張遠目眦欲裂沖着江濤道:
“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出手,我今天便結果了你!”
說話間,張遠三步并作兩步,快速來到江濤的近前,随即右腳狠狠踩在對方的影子上。
見此一幕,江濤心頭暗道:
“好快!”
但他對自己的能力有着絕對的信心,隻要自己有準備,任憑對方的能力詭異又如何!
‘噔~’
一腳踩下,張遠黃金匕首揮出,欲要砍下江濤的腦袋。
但哪知他的行動突然在下一刻遲緩起來,一種酥麻的感覺由外而内侵入。
就在這一瞬間,江濤也動了,整個人不僅躲過了張遠的緻命一擊,更是狠狠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唰唰唰...’六把手槍直接頂在了張遠的腦門上,而江濤得意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對着手中的張遠道:
“好奇嗎,爲什麽自身鬼的能力都失效了!”
張遠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雖說此刻被擒,但他盡量安撫下心中的不安。
見張遠不語,江濤緩緩松開了手臂,而後道:
“因爲我的代号叫鬼蛆,鬼蛆江濤。”
“隻有我有蛆蟲,并覆蓋在任何馭鬼者的身上,那麽這些小可愛都會汲取和壓制對方體内鬼的力量,而他們如果在我的體内,則會幫我吸收外來鬼的力量,你懂了嗎,哈哈哈...”
江濤解釋的很籠統,但張遠卻能從他自身體身上的異樣中感受到,對方說的不假。
此刻他之所以鬼腳印失效,完全就是附着在身上的鬼蛆作祟、影響下的結果。
但更加讓張遠詫異的是,爲什麽剛剛鬼空間會失效,到底是爲什麽...
然而對方并沒有解釋這個根本原因,反而吩咐手下道:
“打爆他的腦袋!”
‘嘭嘭嘭...’
數道槍聲響起,使得擁擠在出口處的人群在聽到這幾聲槍響後則是更加的混亂起來。
江濤得意一笑,同時大聲喝道:
“全都肅靜!”
‘嘩’
此話一出,全場衆人突然間仿佛被定格了一般,瞬間安靜了下來,全部呆滞在原地再也沒有動彈一下。
詭異,出奇的詭異...
每個人低着頭,就那麽站在原地,哪怕是牽着手的情侶,哪怕是結伴而來的朋友,在這一刻也都放下了彼此的牽絆。
而張遠在被手槍打中腦袋的瞬間也應聲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看着張遠從腦袋裏那緩緩流出的白色液體,江濤得意的笑了笑道:
“再牛比一個試試,老子腦漿都給你蹦出來!”
說着,江濤随手指了一名手下道:
“快,拿出個裹屍袋給我把他包起來...”
安排完一切以後,江濤看了看全場停滞在原地的衆人,心裏頗爲暢快,同時心中暗道:
“多虧了張遠的到來,否則我都沒有理由名正言順的殺死這麽多普通人用來培養我的鬼蛆,果然,那位大人沒有騙我!”
“從這數量上看,我估計再活幾個月都沒有問題,哈哈哈...”
就在江濤得意不已之際。
在他的身上,張遠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随即,在裹屍袋将要扣下的瞬間,張遠頂着破敗的頭顱直接跳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身下突兀湧現出一圈光束,一圈漆黑如墨的純黑色光束。
沒錯,正是張遠的鬼域。
而光束的擴散速度非常之快,眨眼間便包裹住了整個會場。
江濤心中大驚,暗道:
“他居然還活着!”
“這是鬼域,怎麽可能,他居然可以施展鬼域...”
雖說江濤心中大駭,但以往所得到的經驗還是驅使着他快速向着一個手拎皮包的一名壯漢子處跑去。
張遠此刻的頭顱内開始噴灑泥沙,不斷補全着破碎的腦袋。
當他可以看見眼前事物的時候,不遠處的江濤竟然舉着一個白色的小幡。
白幡被舉得老高,在四周黑暗的環境下顯得尤爲突出。
張遠眉頭一擰。
因爲他看到,自己的鬼域竟然入侵不到對方的腳下。
“難道這白幡也是一件鬼物!”
想到此,張遠破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凝重,而後冷冷的說道:
“你以爲這破東西可以救你的命!”
看着張遠腦袋上,那不斷蠕動的白色泥漿,江濤實打實怕了,真的在害怕,就連雙腿都開始打顫。
他有些後悔剛才冒失的舉動。
“早知道我見好就收是了,怎麽非要報仇呢!”
但做也做也,江濤隻能硬着頭皮道:
“張遠,你厲害,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都打不死你,但你殺了我也沒有好處,畢竟我們同爲馭鬼者負責人。”
“如果你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闖入其它馭鬼者的城市,而且殺了當地的馭鬼者負責人,總部那邊你該怎麽說,你該怎麽應付!”
“放了我吧,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再向你出手,絕對,我保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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