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東稷學院門口。
洛天凡與李渡兩人望着眼前徐州第一學院,眼中露出一種親切熟悉感,當然洛天凡有點擔心:“表兄,據說東稷學院都是修儒爲主...”
“我願意修儒啊,那你呢?”
“在下無法舍我佛。”
仔細打量東稷學院巨大的招生考試内容與細則,李渡點了點頭:“那表弟,你就做我書童或者小沙彌吧。”
“額...可是東稷學院有佛學研究堂,隻不過規模與招生比例都很小。”
“你考的進去嗎?”
“自然可以考的進去。”
望着洛天凡信心滿滿樣子,李渡臉皮抽了抽,滿臉不信任。
“表哥,相信我,現在天凡早已今非昔比了。”
“那就再信你一次...”
數個時辰後...
一位老秀才模樣的考核官,臉色非常古怪看着洛天凡:“太柳洛天凡,考核成績丁四,這種水準還敢來報名,走吧走吧...”
上次是丁三,這次是丁四...關鍵報名費還是自己出的,李渡蹭的一下,火氣上來了。
“洛天凡,你引起我殺機了!”
“失誤,失誤啊!”
另外一邊的系統内,李啓面對天佛原鄉與蜃海冥都的限定選擇,很快有了自己決斷。
一開始,李啓本打算選擇是蜃海冥都,但轉念一想改變主意,直接選擇天佛原鄉卡池。
焚如要術雖是蜃海冥都端木燹龍所創武學,裏面還有端木燹龍專屬兵器,以及他化闡提術法作爲輔助,不過李啓現在覺得自己并不着急這些。
自己主修焚如要術說白還是注重根基武學,本身屬性又是至剛至陽,與天佛原鄉一部分武學并非一樣可以有很好效果。畢竟是苦境的佛門武學,暴力輸出也不少...
另外一方面,四魌界卡池掃蕩到現在,整個四魌界的術法,兵器,道具,陣法李啓基本都獲得,一境武學精華都濃縮在這,李啓根本不着急繼續抽卡池。
尤其是速成武學兵甲武經,就算放在這個世界以内丹修煉爲主武學體系,一樣可以很好幫助人修行。
車上休息的李啓,緩緩睜開眼:“蓮兒,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我。”
安撫着懷中呼呼大睡的李骁,蓮兒有點害羞:“這是應該做的,四爺先前也救了蓮兒好幾次。”
“十八弟現在睡眠次數越來越多了。”
“恩...”
李骁天鵺21代身份目前算是暴露出來,礙于李府存在,各方勢力沒有表态,王夫人還是讓李啓帶着李骁一起出去避避風頭。
“麋血禦經,雖可以讓你内丹修爲突飛猛進,但招式之間,殺傷力有限。”
“這門築基武學,在凝神期之前,适配的其他武學并不多。”
蓮兒修煉麋血禦經,雖提升她修爲内元,但并沒有很強殺傷力招式,血海摩羅教内,适合這門心法的其他武學并不多,因此蓮兒縱使達到内丹修爲,也隻能依靠速度與毒術取勝。
“蓮兒,我這有一門武學裂之卷,可以幫到你。”
裂之卷?
随着李啓念誦兵甲武經裂之卷,蓮兒越聽越是歡喜,因爲她發現這門武學與自己現在修煉功法并不沖突,甚至是一種延伸。
“裂宇之玄,裂宇之濤,裂天之毀...雖隻有三招,卻蘊含極強爆發力與殺傷力。”
裂之卷裏面記載口訣心法,修煉起來并不困難,與自己築基武學麋血禦經不會産生沖突,根據蓮兒推算,裂之卷三招招式釋放出來時,威力非常強大。
作爲苦境武學裏速成武學代表,兵甲武經除了廢,生兩卷外,都非常好學,而且很少會産生功體沖突情況。
裂之卷作爲基礎九卷裏殺傷力最強一卷,李啓交給蓮兒便是希望提升她的自保能力。同時李啓不經意間,将注意力放在沉眠中的李骁,眼神中多些奇怪光芒。
看似沉眠的李骁,實則耳朵微微抖動,默默将李啓告知蓮兒有關兵甲武經裂之卷武學,一一記在腦海裏。
崇聖祠外一座庭院内,身披銀色雪裘大衣的張博,正與對面一位長輩對弈。
“竹林寺要正常運作開學,起碼還需要數年時間,現在你回東稷學院倒也是一件好事。”
無奈尬笑一下,張博提到東稷學院:“是,就是以後在東稷學院内,看到四公子,得稱呼一聲老師了。”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對面老者下棋過程中,思考許多問題:“冀州之劫,随着李叔佐六箭落下,事實上并非給冀州人族化劫,而是暫時拖延天命。”
張博沉默片刻:“可天鵺已敗...”
“北境有四族十部,天鵺隻是其中一族,幽州群魔與北境關聯,始終對人族是威脅,若是冀州無法阻擋蠻族南下,那麽九州無一幸免。”
現在信都小朝廷非常空虛,北境其他部族已起了心思,甚至隐約有再度開戰迹象。
這樣緊張局勢下,就連李信都沒時間在信都過多逗留,率領天馬從軍都匆匆回北境布防。當然他修爲突破到凝神階段也是震驚李府上下,尤其是老二李尉...
“叔佐他應該快到了,沒想到叔叔你會對他有興趣。”
“哈,這人不僅僅是單鋒創者,還是心學之說源頭,豈會沒有興趣?”
漫天大雪中,忽聞馬車聲,嗒嗒作響...
馬車停下那一刻,隻見車簾打開,一人手持一香鬥,身穿奢華紫色文士衣服緩緩下車,在他身後有一位侍女,以及兩隻紅色禘猊小獅子。
“著書三年倦寫字,如今翻書不識志,若知倦書悔前程,無如漁樵未識時。”
聽聞李啓詩号,張博細細琢磨并不說話,這時候先前下棋老者哈哈大笑起來:“真夠嚣張的,但小子豈不聞,三年擔柴熟山性,三年罟網谙水洶,前程在心自卷舒,識志何用書中清。”
對于老者怼自己用的無衣師尹詩号,李啓隻是笑了笑:“雲疏風柔濯山青,片竹倚水生。濯風山隅,偏安一叔佐。”
老者愣了愣:“你之口舌,有賢者之才,卻少了王者霸主風範,你父可比你深沉多了。”
兩隻紅色小禘猊好奇打量周圍一切,随後非常活潑跳到李啓的肩頭兩側到處張望。
“王者何範,賢者何才?拘泥見識而已,我肩上兩隻紅禘猊,俗世的所謂王者有嗎?”
“哈哈哈哈,那麽在你眼裏,你父親是俗世王者?”
提到李廷,李啓沒有正面回答老者刁難問題,望着這漫天風雪淡淡到:“王者,非是高高在上,要懂得俯首傾聽,才知道萬土之上有何變化。不懂得親近徒土地,再高,也隻是讓自己跌得粉身碎骨。”
“哈,你小子對自己老子看起來很不滿。”
“前輩過度解讀了,到底是不是王者,還得由曆史來判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