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56年,七月。
傍晚,夕陽在天際留下橘色餘晖,漸漸消失不見,夜色籠罩了整個木葉村。
一名相貌精緻,黑發黑瞳,皮膚白皙,身穿黑色立領長袖襯衫與黑色短褲,背上印有神秘團扇圖案标志的幼童背着書包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過大街人群,來到宇智波族地前停了下來。
今夜的宇智波族地人群不見往日的熙熙攘攘,燈光也不見往日明光爍亮,隻有一片漆黑,一片死氣沉沉,隐隐還能聞到一絲絲血腥味。
黑暗,空曠,陰森!
眼前黑漆漆的宇智波族地猶如吞噬生命的深淵巨獸!
昏暗的路燈照耀下,幼童的影子顯得無比掙紮扭曲,幼童眼神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摸了摸腰間的腰包,仿佛裏面有什麽讓自己放心的東西,随後一言不發仿佛認命了一般緩步踏入了宇智波族地之中。
這一夜是血腥的!是殘忍的!是黑暗的!
夜色中。
宇智波鼬走在木葉村外的一處森林中,表情看起來極爲平靜,但眼神卻閃過掙紮痛苦之色。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當然現在的你可能也不怎麽在意了!”
一名身形修長,帶着螺旋面具的神秘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到一旁。
聞言,宇智波鼬隻是神情平靜的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神秘人笑了笑,也不在意,淡淡道:“你父親和母親的眼睛都不見了,我猜可能是團藏的手筆吧!”
宇智波鼬面無表情,似乎聽了什麽不關自己的事情一般,隻是衣袖下的拳頭緊緊的握了握!
“話說回來,你對你弟弟下手還真是狠呐,直接用月讀,你就不怕他的精神崩潰了嗎?”
神秘人好奇看向宇智波鼬,想看看這個少年能不能露出一絲悲傷,擔憂的神色。
佐助?
聽到神秘人提起弟弟,宇智波鼬想到今天弟弟的模樣。
沒有大叫,沒有詢問,甚至沒有憤怒。
面對自己不斷的語言刺激,隻有無比的平靜。
隻有在他進行攻擊和使用月讀後,才發出了痛苦的悶哼聲。
今天的弟弟,宇智波鼬感到無比陌生,甚至隐隐有點感到不安。
仿佛今天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另外一個人一般。
或許佐助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無法接受吧。
宇智波鼬心裏給弟弟的變化找了一個理由,開口道:“走吧,帶我去你的組織!”
見宇智波鼬不爲所動,神秘人呵呵一笑,聳了聳肩,有些失望,不過也不多說什麽。
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木葉根組織基地。
黑暗中,一名根組織成員對着眼前滿身繃帶的老者,單膝跪地報告道:
“團藏大人,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美琴的寫輪眼不翼而飛!”
“嗯?”
團藏眉頭一皺。
難道是宇智波鼬那個叛逆拿走了?
畢竟是自己的父母,不想讓人亵渎也可以理解。
“我知道了,下去吧!”
今天自己已經收獲很多的寫輪眼,少了兩雙也沒什麽。
“是!”
一夜過去!
木葉建村以來的兩大家族之一,宇智波一族慘遭滅門,隻有一名八歲幼童僥幸活了下來。
宇智波族長之子——宇智波佐助!
除了他,從下到嗷嗷待哺的嬰兒,上到年邁老矣的白發老翁,無一生還。
第二天,木葉方面宣布宇智波鼬爲滅門兇手,發布S級叛忍通緝令。
一時間,忍界嘩然!
兩天後,木葉醫院内
病床内,昏迷不醒的幼童緩緩睜開雙眼,露出一絲迷茫,随後又消失不見。
“你醒了?”
見到他醒來的護士,連忙走上前來查看他的情況,确認他清醒了過後,囑咐了幾句後,便急匆匆的出了門,向上級報告情況。
“你沒有殺的價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死我的話仇恨吧!憎恨吧!然後醜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然後苟且偷生下去吧!”
他身體上的那位哥哥,是如此對他說道。
呵呵
可惜這具身體的靈魂已經不是你的弟弟了呢,宇智波鼬!
佐助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意,見護士出門後,便開始打量起自身和環境。
本來修身的黑色立領長袖襯衫與黑色短褲換成了寬松舒适的條紋病号服,左手的靜脈也通過某種類似葡萄糖注射液的東西不斷持續而穩定地進入靜脈,補充體液、提供營養物質。
佐助隻是簡單了打量了下自身,便将視線放在病床旁的桌子,準确說是放在桌子上的物品上。
隻見桌面上是他昏迷前穿的衣服褲子,還有随身攜帶的腰包和書包都整整齊齊的放在一起。
見狀,佐助心中似乎松了一口氣,不動神色的将視線收回,變成了一副陰沉帶着少許呆愣的形象。
若有人仔細觀察剛才的佐助的話,會發現他的視線停留在腰包上的時間明顯更多一些。
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名身穿白色火影袍、内襯紅色忍者服、頭戴火影鬥笠的白發老者走了進來。
“佐助,你身體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白發老者語氣慈祥關切的問道。
面對老者的問話,佐助卻是沉默不語,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一副陰沉,呆愣的模樣。
他知道,他不管怎麽回應都是多餘的。
他能夠活下來,是因爲他那個名義上的叛忍哥哥,隻要在他的那個哥哥還沒死之前,不管自己是大喊大叫也好,沉默不語也好,都能活下來。
不然,哪怕他就是向眼前人跪下來求情,自己也活不了。
而且這種表現非常符合他現在的狀态和經曆!
見狀,白發老者歎了一口氣,也沒多想,隻以爲突逢大變,孩子無法接受。
“佐助,你好好休息,村子會負責好你的生活。”
轉過頭白發老者又對着一旁的護士輕聲開口道:“好好照顧他!”
“是,三代大人!”護士小姐姐連忙應道。
三代火影深深的看了一眼病床上依然沉默不語的佐助,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年邁本來不怎麽高大的身軀更顯得佝偻,歎了一口氣,随後緩步離去。
而自始至終,躺在病床的少年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一天後。
佐助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帶着自己的書包走在大街上,毫不在意行人有些詫異,甚至可憐憐憫的眼神,一步一步緩緩向村裏邊緣處的宇智波族地走去,待佐助遠遠離去後,衆人才議論紛紛。
“你聽說了嗎?沒想到宇智波一族居然會發生這種可怕的事情。”
說話的一位尖嘴猴腮,一副小販打扮的中年男子,言語間也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一旁的中年女人沒聽出男子的幸災樂禍,點點頭,歎了一口氣。
“這麽大的宇智波一族居然遭到了滅門,真是太殘忍了,可憐小佐助了做出那種事情的又是”
說到這,中年女人便閉口不言,似乎心有忌諱,話到嘴邊最終隻淪爲一聲長歎。
走進宇智波族地,穿過空曠曠的房屋建築,佐助到了自己的家中。
簡單了整了點吃的以後,佐助便坐在客廳的榻榻米上,一言不發。
這個地方,之前已經被人清理過,但還是能聞到隐隐約約的血腥味,他的父母便是死在此處。
佐助一坐就是半天,一坐便是從下午坐到了淩晨時分這才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進房間,佐助向床頭的床櫃走去,将櫃上的腰包打開。
隻見不大不小的腰包内,先是一個鐵質的愛心便當盒,見到便當盒,佐助沉默了一會後,将便當盒取出放在一旁,露出了放在便當盒下面大大小小的卷軸。
佐助從中取出一卷,将其打開,剛打開卷軸,就見一根纖毫難現,讓人極難察覺的黑色細發緩緩的落在了地面上。
見到這根細發,佐助雙眸神色微動,心中卻徹底放下心來,繼續将卷軸打開。
隻見上面一排排寫滿了神秘的符文,他略過了前面的幾個寫有“藥”“器”“絲”“苦無”,将手放在卷軸上倒數第三個寫有“劍”字的地方,注入查克拉。
砰地一聲,一陣濃煙過後,佐助的手上便多了一柄宇智波制式單刃武士刀,他像撫摸愛人一般摸着這把武士刀,随後将視線集中在武士刀的刀柄頭處,左手一擰,将刀柄頭蓋處打開。
隻見本來應該爲實心的刀柄,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空心,裏面還放着一個試管大小的玻璃瓶。
玻璃瓶中裝滿莫名的透明液體,兩雙血色猩紅的眼睛漂浮其中。
一雙爲三個黑色勾玉的形狀,而另外一雙則是三邊行彎曲的圖案,三個黑點點綴其中,看起來無比璀璨美麗,神秘莫測!
三勾玉寫輪眼和萬花筒寫輪眼!
佐助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弧度也越來越大,最後露出了森森白齒,情不自禁的将手撫在額頭上,發出一聲聲低微又極爲張狂的笑聲。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透過少年撫在額頭的手指縫間,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年本來烏黑晶瑩的黑眸驟化凄厲猙獰的猩紅之色,三顆黑色勾玉點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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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