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停下。

屋内屋外的聲音都停下。

萬籁寂靜。

陳風已穿上了衣服，躺在石觀音的對面。

石觀音也優雅的坐在陳風對面。

她的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無論如何看上去她都是個高貴典雅的女人，而剛才的事情仿佛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陳風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微笑打破了寂靜道：“我曾遇上過不少女人，但她們中沒有一個比得上你。”

石觀音柔柔一笑道：“我曾遇上過許多稀奇古怪的事，但這卻是我人生之中最稀奇古怪的事。”

“哦？”

石觀音道：“你不但騙了我的身子，而且也騙了我的心。”

陳風笑了起來道：“我如何騙了你的心？”

石觀音悠悠然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思忖你和水母陰姬的關系。”

陳風道：“我知道，否則先前我就死在佛堂中了。”

石觀音淡淡道：“不錯，那一掌我本可以要了你的命，可你說出了水母陰姬的秘密，知曉她是個喜歡女人的女人，因此我才遲疑了。”

“我知道。”陳風微笑道：‘這個秘密極少有人知道。’

“的确極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大都死了，可你卻知道了這個秘密。”

“是的，我本來應該死了，可我偏偏沒有死。”

石觀音道：‘正因爲你沒有死，我才思忖你和水母陰姬是什麽關系，爲什麽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陳風神色不變，淡淡道：“你是不是想到了？”

石觀音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幾乎是你唯一不死的可能。”

“什麽可能？”

石觀音一字一句道：“你是水母陰姬的兒子。”

陳風臉色變了變道：“雖然有水母陰姬這個老娘是很不錯的事情，隻可惜我不是。”

石觀音微微一笑道：‘其實你可以承認，因爲我并沒有把握斷定你是不是她的兒子。’

陳風淡淡一笑道：“我不必承認，因爲我不想多一個老娘，何況我知道你已肯定我不是她的兒子。”

“是的。”石觀音道：“即便你是水母陰姬的兒子，水母陰姬也絕不會将她和我的關系告訴你，因爲她絕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知道這種事情，而改變對她的印象。”

“你判斷的很正确，這是大部分做母親人的想法。”

石觀音道：“你能進入神水宮，偏偏活着從神水宮出來，這本就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你知道了水母陰姬的秘密，她本不可能放過你。”

“可她偏偏放過了我。”

“這正是我非常好奇的地方，因此那個時候我雖然肯定你不是水母陰姬的兒子，但我很奇怪你爲什麽能活着離開神水宮。”

陳風道：“或許我擊敗了水母陰姬，她才放我離開呢？”

石觀音冷冷一笑，搖頭道：“普天之下，沒有人能擊敗她，即便是鐵血大旗門的掌門人鐵中棠來了，也一樣擊敗不了她，特别是在水中的時候，即便鐵中棠也非敗不可，你的劍法雖然很不錯，可你決不是她的對手。”

陳風點頭：“不錯，我的确不是她的對手。”

石觀音微微一笑道：“其實我讓你走出佛堂的時候，我就準備殺了你，隻要你有一丁點遲疑，或許你已是了死人。”

陳風微微一笑道：“可你想不到我居然一點也不遲疑的走出了大門。”

石觀音點頭：“不錯，我的确沒有想到，正因如此我又在思忖你爲什麽那麽自信。”

陳風淡淡一笑：“你是不是已得出了答案。”

“是的，我已有了答案。”

“答案是什麽？”

石觀音一字一句道：“因爲你本來就是一個好色不要命的人，而且你也做好了去死的準備，因此你根本不怕我。”

陳風拍手歎息道：“你果然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不錯，那個時候我已準備死在你的手上了，不過我不甘心。”

石觀音道：“你不甘心什麽？”

陳風望着石觀音道：“我本來就是爲了兩件事而來，第一，殺無花，第二，我想睡一下天下第一美人。”

石觀音笑道：“你不怕我直接殺了你？”

陳風道“自然害怕，但我想試一試，我想試一試你和其他女人有什麽不同。”

“你試出來了嗎？”

“不錯。”陳風淡淡道：“你比其他人都要好，任何一方面都要好，甚至經驗也更豐富。”

石觀音笑了，但很快止住了笑容，她盯着陳風道：“我有一個習慣。”

“什麽習慣？”

石觀音道：“男人我隻用一次就用了。”

陳風一點也不在意，笑道：“你已用了我三次。”

石觀音道：“因此我當然不會用了，而我不用的男人，也絕不會給别的女人用。”

陳風笑道：“看來你隻有兩種法子。”

“是的，殺了你或者閹了你，不過我喜歡第一種法子。”

陳風拍手道：“幹脆利落，這的确是一種很好的法子。”

石觀音道：“你也贊同我的話？”

“是的。”陳風道：“你有你的理由，任何人都沒有法子責怪你，要怪就怪男人不應該被你迷惑，一旦被迷惑了，那麽就該死。”

石觀音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歎息道：“你是天底下第一個敢說出這種話的男人，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我都很欣賞你。”

陳風淡淡道：“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東西，就必須付出代價，也必須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這個世上從來沒有隻有上當而不吃虧的事情，何況他們并不吃虧。”

“是的，我也這樣認爲。”石觀音道：“你真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我已舍不得殺你了。”

陳風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的話，不過我知道不管你是不是要殺我，在殺我之前，至少有一些事情要問我，是麽？”

“是的。”石觀音眨了眨眼睛，對陳風道：“你是不是願意告訴我呢？”

陳風一下子做到石觀音面前，摟住石觀音的腰肢，淡淡道：“我在床上的時候從不會拒絕女人。”

“那麽好極了。”石觀音道：“你爲什麽要去神水宮？”

陳風淡淡道：“兩個原因。”

“什麽原因？”

“第一，我睡了一個神水宮的弟子，我不想她死，因此去了神水宮。”

石觀音笑道：“這個人是不是宮南燕？”

“是的。”陳風微微一笑道：“宮南燕是個很不錯的女人，滋味雖然比不上你，卻也不差，而且她還有一個很有趣的身份。”

石觀音心頭一動：“難道她是水母陰姬的女人？”

“是的。”陳風悠悠然道：“我進入神水宮的時候才發現。”

石觀音露出了驚訝之色，随即又問道：“第二件事是什麽？”

陳風淡淡道：“我知道水母陰姬是天下間最厲害的女人，我想看一看她。”

石觀音冷笑道：“你大概不止想看一看她吧。”

“自然不是，我想能不能得到她。”

石觀音冷笑道：“你成功了？”

陳風悠悠然道：“她雖然是女人，可她确實男人的長相，因此我下不了手，如果她和你一樣，那麽我大概就不會離開神水宮了。”

石觀音當然明白陳風的意思，她撫摸着陳風的面頰，柔聲道：“你可真是個膽大包天的男人，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你在神水宮發生的事情。”

“可以。”陳風道：“可我不喜歡這樣說。”

“你喜歡怎麽說？”

陳風不說話，已摟住石觀音。

石觀音自然明白陳風的意思。

屋中，春色。

屋外，南宮靈等人又聽到了那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