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之後,就在蕭炎都以爲藥老沉睡了之時,藥老那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
"我遭受奪魂爪重創,實力大減,現在隻有不到三星鬥皇的實力,咳咳,你要小心雲岚宗,他們和魂殿勾結了,那,那奪魂爪是隻有魂殿才有的特殊魂技。"
藥老的聲音聽上去似乎随時都會去世一般,讓蕭炎頗爲擔心。
"老師,魂殿是什麽勢力?你爲何這麽怕他?"
藥老沉默了片刻,方才歎了口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你,魂殿是一個處在鬥氣大陸最頂端的超級大勢力,内部強者如雲,諸如鬥宗,在其内部都隻能算是執法之流,當然,我說的是正殿,若是分殿,實力會差上許多。"
"這魂殿極其神秘,雖然勢力遍布鬥氣大陸,卻是極少人知道他們的消息,我也隻知道極有限的一點,魂殿中人就像是靈魂清道夫一般,專門搜集那些身軀死去,但靈魂仍然活着的活魂,就比如我,而且他們還有着專門對付活魂的手段,先前納蘭嫣然手中那奪魂爪便是其一。"
"納蘭嫣然背後恐怕有着極其恐怖的魂殿強者,若是被他們發現了我,那就麻煩了,不過奇怪的是,似乎他們對我并沒有興趣,又或者,他們有着更大的圖謀。"
聞言,蕭炎大驚,他何曾聽說過如此強橫的勢力!
鬥宗之威,他今天已經見識過了,他當時借用藥老靈魂能量,化身半步鬥宗,能夠輕易将鬥皇的納蘭嫣然吊起來打,正宗的鬥宗更加恐怖。
在加瑪帝國,鬥皇都已經算是最強橫的戰力了,一個鬥宗就能橫掃加瑪帝國!
可即便是鬥宗這樣強橫的存在,在魂殿都隻能算得上一個執事?連長老都不是?
那麽魂殿,又是恐怖到了何種地步!
這樣恐怖的存在,竟然與雲岚宗有勾結?!
難怪,難怪!納蘭嫣然能擁有特殊魂技,并且對老師造成這麽大的傷害!
"該死,雲岚宗!魂殿!我與你們勢不兩立!"蕭炎氣的咬牙切齒,他覺得若非雲岚宗搭上了魂殿的線,自己此時應該勝了納蘭嫣然才對。
一想到這件事,他心頭又是火氣,自己輸了,蕭家臉面再一次丢盡了,這個消息如果傳回烏坦城,那麽他蕭炎有何臉面呆在蕭家?
當初口口聲聲立下[三年之約],到頭來卻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特麽的,回去以後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一定會嘲諷我的,還有蕭玉、蕭媚那幾個賤女人,說不定暗地裏說我壞話,那樣我本就不算多好的形象會被再一次敗壞..."
"可恨,可恨啊!納蘭嫣然那女人怎麽這麽猛!才三年不見,竟然從鬥者升上了鬥皇,這是吃了什麽仙丹?特麽的,本來老子還想着打敗她以後再裝裝逼,随後納個妾什麽的..."
"還有加刑天那幾個臭老頭,收了老子的丹藥竟然不幫我阻攔,還裝作沒看到的樣子,艹,一想到這個我就更加來氣,改日一定要上門去偷他們家的丹藥、寶物、還有女人,讓他們全家都戴綠帽子..."
蕭炎越想越氣,終于忍不住噴出了口血出來。
......
烏坦城。
漆黑的夜色中,整座城市都安靜下來。
皎潔的月光灑下,将天空中幾道人影照的清晰。
爲首者,一身白衣,氣息如淵如海,深不見底,神秘莫測,背着雙手,居高臨下的望着蕭家大院。
此人,正是魂天帝,他此行前來,正是爲了擄走蕭戰。
身側跟着的,是魂蘭、天鷹兩個忠心手下,以及雲韻、雲棱兩人。
隻是爲了報複一個九星大鬥師,就出動這麽多的強者,蕭戰如果知道,想必也會感慨幾句吧。
"此次行動,隻需雲棱長老一人出手即可,我們會在這裏壓陣,另外,我的屬下對蕭家有點感興趣,會下去探查一番。"
魂天帝淡淡說着,交代了這次的計劃。
"沒有問題。"雲韻贊成這個計劃,雲棱也早已知曉。
"行動。"
伴随着魂天帝淡漠的命令聲響起,雲棱眼中精光一閃,穿着黑袍遮掩身份,身後扇動着青色鬥氣之翼,咻的一下朝着蕭家大院沖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響起,沖天的碎片飛上半空,蕭家大院的空地上直接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
"是誰?膽敢闖我蕭家?"一聲爆喝從大院中傳出,伴随着這聲大喝,一頭青色獅子光芒大盛,沖向了雲棱。
是玄階中級鬥技,狂怒獅罡!
蕭戰的得意鬥技!
雲棱懸浮于半空之中,随手一掌派出,一陣劍光裹挾着強風朝着青色獅子吹了過去,瞬間就将那獅子打得碎成一地。
蕭**色驚疑不定地出現在黑衣人身前,此時的他比起先前來,白頭發幾乎是布滿了腦袋,臉上的皺紋明顯增多。
"閣下是何人?爲何半夜來我蕭家?"
見到對方是強悍的鬥王之後,蕭戰的态度也發生了改變,畢竟自己整個家族當中也沒有一個比肩鬥王的強者,最強也不過是鬥靈。
與此同時,蕭家警報聲大作,奴才們拎着燈籠出來點燈,一個個成年男子拿上武器,聚集到蕭戰周圍,警惕地望着黑衣人。
大長老等人也是出現,看到黑衣人之後,臉色大變,不知哪裏得罪了這麽一尊鬥王強者。
"我是何人?我有個朋友,名叫墨承,被你的好兒子蕭炎打死,你說我來你蕭家做什麽?"
雲棱有着絕對的實力,因此也不急着将蕭戰擄走,而是饒有興趣地回答起了問題。
這也是魂天帝交代的,告訴他們這件事是因蕭炎而起,這樣能使得蕭炎與蕭家的關系再次割裂。
果不其然,當聽聞蕭炎殺了人之後,蕭家長老們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蕭戰,你養的好兒子,出去爲禍四方,還殺害了這麽一位強者的朋友!還不快快上前謝罪!"
大長老聲厲色荏的大喝道,眼睛卻是急忙朝他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