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邊惦着腳,探頭探腦去看,邊問道。
“走!去問問!”李元散去踏空的力量,向着人堆中走去,西洛、洛莎、精靈少女,洛克等人亦是緊跟其後。
“讓讓,麻煩讓讓,謝謝!”
李元從擠擠攘攘地人群中擠出一條路來,走向官兵。
察覺到他們的到來,官兵紛紛反應過來,擺好架勢,将幹戈指向他們,喝問道:“來者止步!”
不過此時,西洛翻手取出一塊令牌,拿在手裏向着官兵大步走去:
“我是卡文迪許家第一順位繼承人西洛,這人是我的朋友,我想問下他究竟做了什麽?”
“西洛……”
聽到他的名頭,官兵中一陣喧嚷,面面相觑起來。
過了一會兒,官兵中的領隊站了出來,臉上透着淡淡地鄙夷,揚了揚下巴說道:
“抱歉,西洛少爺,我們現在在執行城主的命令,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
西洛的臉色一僵,在這麽多人面前被人掃了面子,有些難堪。
兄弟,你路走窄了啊……李元默默嘀咕了下,轉頭在西洛耳邊說了幾句。
西洛點點頭,遂擡頭跟官兵領隊地說道:“行,既然無可奉告,我們就跟着去城主府走一遭吧。”
“你……”官兵的領隊臉色大變。
“怎麽,不方便嗎?還是說這也有無可奉告的理由?”
西洛的臉色微微一沉,露出有幾分貴族老爺的威嚴,看得官兵的領隊心裏暗叫不好,急忙應道:
“不敢!”
“那就走吧!”
西洛擺擺頭示意了下,縱使官兵的領隊心裏一百個不樂意,這個時候也不敢随随便便在多說什麽,隻能由他們跟着,往城主府走去。
西西裏口岸的城主府建立在用磚石砌成的堡壘中——
這座堡壘當年是爲了防海盜而建立的。
不過自當年西西裏口岸歸順了卡文迪許家後,卡文迪許家派出了幾隊騎士,埋伏在城中,向外發布出西西裏口岸城主女兒招親的消息,借此吸引海盜們上岸。
然後埋伏在城中的騎士紛紛亮出兵刃,一勞永逸地解決了海盜的問題,以至于現在這裏不再受到海盜幹擾,失去了原來的功用,做了有錢有勢力人居住的區域。
這些内容是精靈少女從曆史書籍上看到的,在見到這座古堡的時候,便跟李元和洛莎說起這些來。
眼見城主府越來越近,官兵領隊眼轱辘急轉,走到一半忽然打開信息欄,看了一眼說道:
“西洛少爺,城主已經知道你們過來了,所以命我帶你們到後院先歇息片刻。”
旋即,他向着後面的人一招手:“你們幾個,先把這家夥給押往大牢,稍後等待城主提審。”
“不用了。”西洛似笑非笑地看官兵的領隊,“直接提審吧,我倒想看看你們的無可奉告的理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官兵的領隊眼角抽搐了下,眼底露出些許戾氣。
“怎麽,你有什麽問題嗎?”李元見狀,向前邁出一步,按手于劍上,神色淡漠地看着官兵的領隊沉聲道。
霎時,官兵領隊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洪荒猛獸盯上了般,冷汗刷地從背後流下,擡起頭時,發現西洛的私人衛隊已經站好陣型,嚴陣以待。
官兵的領隊咽了口口水,隻能朝着他一抱拳,恭敬道了聲:“是!”
于是繼續往前走,一直到了一棟門口立着兩尊白玉石獅、伫立着兩位官兵的建築前停下。
官兵的領隊腳步頓了頓,旋即帶人快步走入門内。
西洛和李元緊跟其後,不過就在他們要通過門的時候,那兩位駐守着的官兵忽然将手中的幹戈交叉,擋在他們面前。
“來者止步!”
“怎麽了?”
西洛臉色陰沉了幾分,眼看着領隊的官兵帶人快步離去,舉起令牌,語氣嚴厲了幾分,“我是卡文迪許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西洛!你們給我讓開。”
“抱歉,我們并沒有收到西洛少爺要來府上的消息。”
守門的兩位官兵态度堅決。
“我要來你們府上還要先行通報嗎?”
西洛皺眉反問。
“我們無法确定你的身份是真實的還是僞造的。”
邊上的那位官兵解釋道:
“我們每天都能遇見不少說自己是什麽爵位的人上門拜訪,所以請由我帶你們先核實身份。”
“還需要核實什麽身份?你們沒看到這個令牌嗎?!”
西洛大聲質問,眼看着領隊的官兵身形即将消失在轉角處,心中一急,忙往裏面闖。
駐守的兩位官兵驚得大喝一聲:“诶!停下,你要做什麽!”
說着,手中的幹戈便是一轉。
隻是這時,他們的眼前忽然花了下,緊接着便是轟隆一聲,腦袋将府邸的圍牆撞了個窟窿,從另外一頭竄出,兩眼翻白。
“聒噪!”
李元拍了拍手,往城主府内走去。
察覺到身後發生了争鬥,即将帶着裏奧消失在轉角處的官兵紛紛大驚,手中幹戈一轉,指着西洛等一衆人,大聲喝道:
“來人!有人硬闖城主府!”
随着他這聲大喝,城主府中頓時熱鬧了起來,沙沙的腳步聲響起,一隊隊官兵從後面湧出,手持幹戈,将他們一行人圍在其中。
滿臉的戾氣。
見狀,李元冷冷掃視過他們一眼,體内一股氣息流轉,武曲赫然催動!
轟!
他的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氣勢,像是一柄利劍沖天而起,煊煊赫赫。
“誰要動手?”
李元環顧四周,金剛怒目!
邊上的官兵被這股氣勢所吓倒,嘩啦啦地向後倒去,一個個坐在了地上,兩腿發軟。
武曲不僅僅隻有提升自己氣勢的作用,亦是有對對方氣勢進行壓制的能力——
若是對方在氣勢上有什麽弱點的話。
而這些官兵本來就是爲城主府效力,吃點糧饷的,沒有經曆過多少真正的戰鬥,自然遭不住這股壓力。
就在這時,城主府中,一位穿着細軟錦服,服裝上繡着花鳥蟲魚的中年男子從後邊的屋子裏跑出來了,一來就大聲叱罵道,同時伸手朝幾個官兵的腦袋上拍去: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這群都在幹什麽!都特麽瞎了眼,瞎了眼!認不出你們眼前的人是誰嗎?”
在罵過下屬後,他小跑着到了西洛面前,滿臉堆笑道:
“少爺,果真是您來了!
哎呀,這些下人們有眼不識泰山,驚擾到了您,真的是罪該萬死!您且稍等,我讓人給他們拖出去用藤條抽上一百鞭給您解氣!”
“沒關系,這事兒小。”西洛不以爲意地點點頭:
“他們也不認識我,我能理解。
隻是我想來看看,這位犯人究竟犯了什麽事,要被人這麽綁着,是要下到牢裏了?”
“這個……”
中年男人一時遲疑,眼轱辘轉了下,才露出些許苦澀的意味說道:
“實不相瞞,少爺,這些天我們西西裏城這邊,也不太平啊……”
“怎麽個不太平法啊?”
西洛想起當初看電視劇的時候,京城大官微服私訪時的模樣,不自覺地就用上了這種口氣。
嗯,還是蠻爽的……
“嘶!”中年男人倒吸了口起,猶豫了小會,才勉爲其難地回答道:
“這些日子,我們這裏,其實發生了幾起兇殺案……”
“兇殺案?”
西洛臉色微微一變,就連李元一行人心中都是咯噔了下。
“什麽情況,你跟我說說。”西洛沉聲道。
“就是将近一個月前起,我們這邊的一處漁民家,有男人出海打漁回來後,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他的家人見和他一起出去打漁的同夥都回來了,便問起這事,聽說他應該早早回來了後,察覺到不對,四處尋找無果後,就報到我這裏來。”
西西裏城主講解道:
“後來經過我們幾番調查,終于在一個妓-女的家裏,找到了他遺留血迹……血迹已經幹涸,有些時日了。
從那天起,我們陸續又收到幾起人口夜裏莫名失蹤的事件……情況都相差不多,所以這些天,我們這裏也是人心惶惶啊……”
“這事報給卡文迪許家了沒有?”
西洛問道。
“暫時沒有。”西西裏城主回複道:“這件事我們還能處理。”
“你們怎麽處理的?”
西洛追問道。
“怎麽處理……”西西裏城主不自覺間,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忍不住心裏恨恨罵了句多管閑事,繼而說道:
“我們在兇殺案發生的幾個點上摸索出了一些規律,加強了巡邏……
而昨天夜裏,又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所以你們認爲這次兇殺案的兇手是他?”
西洛指了指被衆多官兵押解着的裏奧。
裏奧目光呆滞,對于他們的話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看起來受過精神上的摧殘。
“這個,”西西裏城主看了裏奧一眼,臉色抽搐了下,艱難應了下來:“是,是!”
“你們的依據是什麽,是正好看到他行兇的現場?”
西洛不依不饒。
西西裏城主又是轉頭看了裏奧一眼,嘴唇動了動,卻沒有任何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道:
“不是……兇殺案發生的那段時間内,隻有他在那條街巷……這次失蹤的人是一個妓-女,才剛經曆過一轉的洗禮。
另外兇殺案發生的對象,等級都集中在十幾級……而他,已經是二十六級了,完全有能力……”
“所以你們就認爲他就是制造一起起兇殺案的幕後兇手?”
西洛算是聽明白了:“但是除此之外,你們還有其他證據嗎?”
“這個……”
西西裏城主又支吾了一陣,想了下,轉口對官兵的領隊說道:
“這事你調查的,你來給西洛少爺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