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衙役沖進三進院時,一個房間裏正打起了二次世界大戰,裏面傳出了極有誘惑力旑旎之聲。門外正有數十人,在那裏貼着耳朵偷聽。
那刑部主事進來後,皺着眉頭看向這些兵痞,沉聲喝問:“裏面發生何事,爲何還不進去制止?哼!都死到臨頭了,還幹起這種事情,快去将這奸夫淫婦砍了。”
所有兵痞都對刑部主事怒目而視。一個像是頭領站出來,拱手行禮:“啓禀上官,裏面是小郎君。”
刑部主事一愣,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啥,是楊家小子?這小子真夠風流的!”
“不是小郎君風流,而是吳四娘被下了春藥,小郎君正在幫她解毒呢,呵呵。”
刑部主事老臉一紅,連忙轉身對着一衆衙役大喝:“看什麽看?還不快去擡屍體,太陽下山之前埋不完屍體,不準吃飯。”
這些衙役平時除了緝拿盜賊外,他們也是混迹花叢的老手。剛才進來便聽到房間裏那種聲音之後,某處便有了反應,正想站在當場聽下去過過瘾時,就被這個京城來的上官給呵斥了。
他們不敢怠慢,連忙召集手下,分出幾十人去挖坑,其他人擡屍體。對于京城來的這個官員,他們是得罪不起的,不要說他們,就是他們的縣令也一樣是得罪不起,人家畢竟是京官啊。
話說楊義被吳四娘緊緊的抱住,然後展開了春季攻勢,非常順利的挑起了楊義的欲望。經和吳四娘一番大戰後,楊義才發現,原來吳四娘是被下了春藥,才令吳四娘欲'火焚身。
他趕忙到外面叫來幾個兵痞,并将事情簡單的說了一聲。讓他們守在外面,不能讓人闖進來,他也顧不得這些兵痞會不會偷看了。
見吳四娘沒有好轉的樣子,楊義又取來大壺茶水,給吳四娘灌了進去。等了一會兒後,依然沒有好轉的迹象,無計可施的楊義,隻能再次提槍上了。
古時候的春藥是沒有物質解藥的,除了大量喝水外,就是男人幫忙了。隻要男人夠厲害,兩三次之後,春毒便自解了。
經過幾番雲雨之後,楊義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發顫。吳四娘也已經睡着了,他隻得用自己的羽絨服給吳四娘穿上,在這種大冷天裏,是很容易生病的。
楊義顫抖着雙腿下了床,走到門口處打開門,四五個人如滾地葫蘆一般,滾進了房裏。吓得楊義渾身發抖,差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楊義滿臉黑線,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些人不僅偷看了,而且還偷聽了。他老臉一紅,對着慌張起來的兵痞就是一通亂踹。
可是,就在他踹人之際,他一個不小心便摔在了地上。不是因地面滑,更不是兵痞還手,而是他沒有力氣……
到傍晚時,衙役才堪堪将所有的屍體全部埋完。将還活着的匪徒都反綁雙手,吊在馬後讓那些兵痞牽着走。
刑部主事帶着楊義等人,去了泾陽縣的客棧落腳,今晚得在這過夜了。泾陽縣令早已安排了,他們進去就可以住。
一夜無話,第二天他們緊趕慢趕,終于在申時回到了長安城。
犯人剛押回刑部,杜懷立刻升堂開審。活着的一共還有三人,他們跟前一個人一樣,都是喊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死士,杜懷使出了渾身解數,都沒能讓他們開口說話。
既然他們不開口,那就打吧!
先是将他們一頓好打,打得皮開肉綻。但這三人像是木頭一般,除了被打的時候發出叫喊聲外,不管問什麽話都不回應。
杜懷叫人拿來水桶和黃麻紙,想将楊義教給他們的那個水刑再來一遍,好讓那些武侯過過瘾。
其實這個水型就是酷刑的一種,是歐洲中世紀的西班牙人發明的,極少人能在水刑之下能扛過去。
楊義對水刑并不陌生,因爲他進行魔鬼極限訓練的時候,就有這麽一個科目。就是模拟被俘後,對他們實施的刑罰,逼迫他們說出不該說的秘密。
這種模拟是有限度的,一發現不對,立刻送往醫院救治。但真正被俘後,敵人可不會有那麽好心,爲了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會不擇手段。
未經過訓練的人,哪怕你在嚴刑拷打中能扛下來,但在水刑中,你也得敗下陣來。凡是被用過水型的人,往往會被這種刑罰瓦解意志,同時也對人體造成非常大的傷害。
因爲受刑的時候,水會從鼻腔進入人的肺葉,會造成肺部的損傷,嚴重者甚至死亡。
如今正是冬季,水冰冷刺骨,對人體施行水刑的話,是一種非常有效的刑罰,被施行水刑者,九成九會繳械投降。現在又是古代,他們沒有經過訓練,對他們而言,死就是一種奢望。
“前輩且慢,水型不止一種,還有好幾種呢。現在我就一一教給你,他們三人每人用一種。”楊義及時制止了杜懷。他恨死那個光頭了,居然對吳四娘下春藥,害得自己差點下不來床。
杜懷一聽,頓時樂了,還以爲這小子知道這種新奇的刑罰是亂蒙的,或者是在别處看到的。原來他還有其他的,随即忙吩咐武侯,一切聽從楊義調遣。
楊義命人将一個人綁在一塊闆上,頭朝下,在他的臉上蓋上一塊布。然後從高處淋水,每二十息停一會兒,淋到他受不了求饒爲止。
這時候使用水刑,不會受到社會的任何譴責,也不會受到人權主義者的責難。這時候哪有人權啊?殺了他們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第二個人就是那光頭,将他反綁雙手,一條繩子綁着他的雙腳,挂在一個架子上,另一頭被四五個武侯拽着。光頭的頭下是一口裝滿水的大水缸,水面正漂浮着雪花。
武侯将手一松開,光頭就掉進了水中,任由他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十息之後再拉起來,再數三聲又放回去,再過十息再拉起來……
周而複始,不求饒就弄到他求饒爲止!
第三個人還是反綁雙手,平趴在一塊闆上,并死死的綁緊了,闆的前端也是一個裝滿水的大水缸。一個武侯拽着他的頭發,狠狠的将他的頭往水缸裏壓,十息之後再提起來讓他喘兩口氣,然後再壓下去,如此這般,不招供的話繼續弄。
刑部公堂外的天井處,如今已經是叫喊聲一片。是那三個人的叫喊聲,隻要誰叫的最大聲,他就被弄進水裏的時間最長。
沒過多久,首先是那光頭大小便失禁,嘔吐不止。大小便和嘔吐物都流進了大水缸裏,連那些動手的武侯,都覺得非常惡心。
但不動手的武侯,卻在一邊對他們出言奚落:“真是不知道埋汰,連自己的屎尿都吃,吐出來的污穢之物也不放過。你媽将你們生出來,就是讓你吃屎尿的嗎?真是豬狗不如……”
說這些話的目的是,要将他們僅剩的一點意志都給摧殘掉。讓他們起不了一絲的抵抗,成爲真正的軟骨頭。
就在他們玩得正歡的時候,公堂外走進來了幾個人,正是李世民、長孫無忌、劉政會、程咬金四人。
此時楊義是背對着他們的,所以楊義并沒有看見。他還在專心緻志的喝着茶,津津有味地看着這些武侯,折磨這三個人。
而杜懷已經連茶水都喝不下了,先前楊義用那個黃麻紙的水刑時,他是非常感興趣的。等施完刑之後,他不由在家也重複弄了一遍,差點沒把自己憋死過去。
其他武侯何嘗不是這樣?一有時間,他們就偷偷拿一張紙浸濕,然後往自己洗臉上鋪……
如今見到這種水刑是什麽鬼,這哪是好玩的呀?這分明比酷刑還要殘酷!
杜懷看得心驚肉跳,因爲這種刑罰并沒有在唐律上記錄。萬一被人知道了,說自己濫用私刑,那自己的烏紗帽可是保不了。
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正想制止。可是接下來的一幕,令他又不開口了,這方法實在是太有效了,他都舍不得制止了。
“我,我說,嗚嗚……”被綁在木闆上,頭朝下的這個人首先開口。就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受不了了。
“快快快,給他松綁,将他所說的話記錄下來,然後簽字畫押。”杜懷高興的快蹦起來了,剛才還有些顫抖的身體,如今已恢複如初。
有了第一個求饒就會有第二個,沒一會功夫,其他兩人也求饒了。杜懷忙下令,将三個人犯帶到公堂審問時,不經意間發現了後面的幾人。
吓得杜懷腳一軟,拜伏在地:“臣刑部郎中見過陛下,陛下聖安!”
所有武侯看到這一幕,愣神之後也忙跪地拜伏在地。楊義條件反應的一蹦老高,差點摔在地上,他連忙爬起來也跪在地上。
李世民走到楊義跟前,輕哼了一聲,向着公堂而去。然後很自然的,直接坐在了杜懷的位置上。
幾人進了公堂,都是一聲不吭,站在了李世民的左右。楊義小心翼翼的走到裏邊,低頭順目,也不說話。
“能不能解釋一下?爲何你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應該是在李藥師身邊?”李世民連正眼都沒瞧楊義,一副漫不經心的說道。
“陛下恕罪,臣不是有意要回來的,而是……”
李世民未等楊義說完,便陰陰的笑道:“朕從來沒有聽說過,做逃兵還是無意的。”
“臣不是逃兵!而是回來處理一些事情,如今處理完了,明天便回去。”
“是嗎?看你審犯人挺在行的,要不朕封你爲刑部郎中?”
“陛下,臣一點也不專業……”
“不專業?據說這些不肯開口的犯人,被你這麽一折磨,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在你的新奇刑罰之下,就沒有不開口的!”
“呵呵,這是臣做夢時夢到的。”
“混賬!”李世民突然站了起來,雙眼冒火的瞪着楊義:“給朕聽好了,明天如果朕還看到你在京城,你就不用出征了,留在這裏當這個刑部郎中吧!”
杜懷聽到李世民這樣的話,整張臉像吃了屎一樣難看。但他沒辦法呀,誰叫人家是皇帝呢,可沒輪到他胡思亂想,剛吊起的心又放了下來。”
“臣在此向陛下保證,如果明天陛下還能看到臣在長安城,臣願接受陛下封賜的任何官職,臣絕不反悔!”
李世民等楊義的話一說完,便高聲大喝:“好!朕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你給朕記住了!”
楊義突然發現,自己所說的話裏有一處語病,如果李世民聽了出來,那自己就麻煩了。他冒着冷汗,心裏在祈禱,希望李世民聽不出來。
他說這話看似沒毛病,可萬一李世民聽出來了,将自己扣在京城。到天亮時,很偶遇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自己……
真是不敢想象啊!
“這水刑是你發明的?”李世民嘴角一陣抽動,眯着眼看着楊義。
“不錯,是臣發明的。”楊義非常無恥地将這事又攬到了自己身上。
“很好,如果你明天食言了,朕就讓你嘗嘗水刑的滋味!”
楊義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世民那得意的表情,露出了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