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李家公子就被人給放回來了。
要知道全世界的綁架案,真的能把肉票放回來的也就十分之一,這事兒不知怎麽的,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豪哥說話算話,很講道義的一個明證。
一時間黑道上崇拜他的人更多了。
而就在李公子成功回家的第二天一早,簡奧偉就親自帶着法警去張世豪的家中把他給抓了。
這個撲街嚣張到,連住的地方都懶得藏的地步了。
“怎麽,仁哥不來找我,派你來請我喝咖啡啊。”
簡奧偉瞪着張世豪眼珠子都特麽冒火,直接就給他上了铐子。
“郝仁那個撲街巴不得你這樣,又怎麽回來抓你呢,你吃準了他不會動你,所以才敢這麽狂的麽,那個混蛋,看我這樣死咬着你還咬不動,不曉得現在多開心呢。”
“知道咬不動還願意咬,簡律師你果然是一條瘋狗。”
“我吃定你了,就算你是一塊硬骨,我也一定把你咬碎,吧你的骨髓給吸出來!”
“呵呵。”
張世豪不屑地瞪了簡奧偉一眼,随即便被法警抓走,僅僅在拘留室待了兩天就上了法庭。
郝仁特意找了邵先生,通過無線電視的渠道對法庭審判進行了全港直播。
邵先生也知道郝仁準備從郭先生那裏通過資産置換的方式成爲無線的大股東之一,再加上他又是自救會的秘書長,因此倒也樂得做這樣一個順水人情,順便給自己博一個不畏黑社會勢力,承擔媒體責任的美名。
反正警察都是自己人,文化局說什麽權當是放屁就好了,沒有了執法權的一切行政部門都是紙老虎。
當然,沒有檢控權和審判權的警務處,也有點憋屈。
“請問張世豪先生,據我所知,就在李先生支付了十億左右的酬金之後半天,隻有半天的時間不到,你就在澳島進行了一場豪賭,無緣無故的輸出去接近兩億元港币。
這一份,是我銀行的朋友幫我搞來的,你近五年的财務記錄,據我所知你的個人财務情況非常非常糟糕,你根本就拿不出這兩億,而且都是現金,請問你怎麽解釋這筆錢的來源。”
直播中,簡奧偉一臉威嚴地對着張世豪在質問。
張世豪則懶洋洋地道:“我老婆長得漂亮,我讓她出去賣,一次賣一千萬,賣了二十次,讓我賭錢給輸光了,行不行啊。”
“是麽,那請問都是哪些貴客這麽大方,願意用一千萬來嫖你老婆啊。”
“我特麽憑什麽告訴你啊,我有隐私的麽。”
直播過程中,一臉正氣的簡奧偉先後拿出了無數的人證、物證、旁證,邏輯嚴密,即使是不了解事情經過的普通老百姓都能看得出,這事兒基本上就是證據确鑿的。
畢竟張世豪太高調了,就算很難定他的主謀罪,定個從犯一定是輕輕松松。
而張世豪,和他豪華的律師團則完全是胡攪蠻纏,措辭漏洞百出,一旦被問的啞口無言就馬上緘默不言,行使所謂的他們的沉默權。
因此當直播結束,法官宣判張世豪無罪釋放的時候,幾乎整個港島的市民都已經憤怒了。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法官和陪審團居然會睜眼瞎到這個地步。
郝仁在當庭,則在嘴裏吊起了一根雪茄,當着攝像機的面,沖着法官比了一個中指。
這個時空,和原本的時空已經尤爲不同。
原本的時空裏,警察與法院之間的對立遠不像現在這樣厲害,鬼佬方面雖然确定了要走,但畢竟在港島還保留了大量的政治權力,吃相至少好看一點。
這一世裏港島方面郝仁已經基本上實現了隻手遮天,法院已經成爲和郝仁對壘的前沿陣地,矛盾激化了一百倍都不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這時候已經明顯失去了對港島的控制權,對于将來回歸以後,他們的權力還能保留多少,也呈一個比較悲觀的态度。
要知道他們現在離回歸還有好幾年呢啊!
因此,港英方面頗有一種,别人家孩子怎麽打都不心疼的感覺。
幹脆連臉都不要了。
任何可以給郝仁添惡心,不利于港島法制建設,爲回歸之後埋下和平隐患的機會他們都不願意放過。
巴不得港島亂起來呢。
說白了就是較勁。
你李先生不是加入了所謂的自救會麽?不是用你們的錢來給警隊開工資,架空财政司麽?
那好啊,就讓你們看看,光憑警察的話有沒有能力保護你們,讓你們看看港島到底是誰的天下。
随着法官無罪釋放的判決宣布,李半城在家裏歎息一聲,一臉疲憊的就關掉了電視。
很快,郝仁的電話也打了過來,開門見山地道:“李先生,我認爲剛剛在電視直播中,爲了張世豪去做無罪辯護的那些人,已經不配再在律政司中擔任任何職務了,甚至我覺得他們的律師執照都應該吊銷掉,您覺得呢?”
“是,我同意你的觀點。”
“我覺得簡奧偉這樣的律師就非常的不錯,我們應該更多的向社會吸收簡奧偉這樣不畏懼黑惡勢力的人才,我甚至覺得,讓這個簡奧偉來當律政司的司長也是非常不錯的,您說呢?”
“唉~,郝先生,我現在心情很不好,犬子這兩天也明顯受到了一些刺激,精神狀态也不是很好,需要我的安慰,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說這些。”
說完,李半城就把電話給挂了。
挂掉電話之後李半城才歎息一聲道:“逼得真特麽的緊啊。”
當天晚上,郝仁去找了一趟老周,老周跟他說,“是不是可以考慮适當緩和與法院和律政司的關系,再這麽搞下去,對港島的傷害太大了,區區一個張世豪,小混混而已,讓他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太不合适了吧。”
“張世豪那個撲街我想要搞他的話随時都能搞,港島這邊是典型的海洋法系,司法流程和内地的區别太大了,這麽多年下來,英國鬼佬對司法的壟斷太厲害了,如果不能趁着現在這樣的動蕩時期把它給掰過來,等将來回歸之後,這就是一塊獨立于行政體系之外的毒瘤,現在讓港島這座城市經曆一點疼痛,它才知道手術的必要性。趁着現在還沒回歸,還疼不到自己身上,我想盡量把事兒給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