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了,上哪去找關公呢?”郝仁問。
“咱家飯店就有啊,走走走,去我辦公室,我辦公室有關二爺。”
然後,衆人魚貫而出,齊刷刷的進了無頭的辦公室,進去後郝仁吓了一跳,要知道這辦公室隻有十幾平米,并不算特别大,卻供奉了一個兩米多高,高大威猛的陶瓷做的關公,威風凜凜。
“哇,剛哥你供的關二爺好威啊。”
“哈哈哈哈,所以關二爺才保佑我啊,我腦袋别在褲腰帶上辦了這麽多年差,到最後雷洛死了我都沒死,還不是因爲我拜二爺心誠?”無頭洋洋得意地道。
郝仁則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你丫之所以還能逍遙到現在是當年我保佑了你好不。
不一會兒,由郝仁率先拿起三支小孩手臂一般粗細的檀香插在了地上青銅的香爐上,鬼知道這種寺廟裏才應該有的東西爲什麽會出現在無頭的辦公室。
“關二爺在上,今日我,郝仁。”
“我,黃炳耀。”
“我,蔡元祺。”
“我,李鷹。”
“我,陳家駒。”
“我,李文斌。”
“我,黃中正。”
“結爲兄弟之社,守望互助,隻爲團結我中華警員,悍勇之男兒,一緻對外,爲廣大基層一下華警争取利益,不受欺淩,凡社中成員無故被欺淩者,其他人義無反顧,拼死相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有違此誓,他日必将慘死于萬刀之下。”X7
稀裏糊塗的,十年後大名鼎鼎的華督會就算是成立了,衆人約定,以後如果一線的警員再出現新的督查,隻要三分之二以上的夥計同意就可以拉人入會。當然,雖然叫華督會,但随着華警地位的逐漸提升,十年後就連普通的警司也很難加得進來了。
郝仁面上和莊重,雖然,心裏總感覺怪怪的,江湖氣太重。
不過入鄉随俗麽,聽說港島的警隊有一多半人都喜歡拜關公,郝仁決定以後在自己家裏也請一個。
搞完了形式主義這一套,八人回到包間繼續吃飯,恰好方展博這個時候也到了,郝仁便邀他一塊上了桌。
其他人也知道方展博現在發達了,是金融巨子,一天賺的比他們一輩子的工資加起來都多,這麽牛的人物居然是郝仁的半個兒子,想想都覺得羨慕,自然也都沒拿他當外人。
“各位,我也算是先小人後君子了,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必須要嚴格保密,尤其是要防範上面的英國佬知道,我老實講,這件事不隻牽扯到我們署長皮特,更上面至少還有一位甚至許多位警司級以上的領導參與其中,爲了防止大家反水,我提議,大家把身家都交給展博,由展博負責操作買空,與英國佬對賭,事情做成後我們應該可以賺幾倍的錢。”
後半句郝仁藏着沒說,但大家都懂,那就是這件事萬一幹砸了,大家就一起破産。
“可以啊,有錢賺,傻子才不幹呢。”黃炳耀率先道。
“我也沒問題,不過功勞要算我們毒品調查科一份”蔡元祺道。
“沒問題,身家性命我全壓了。”黃中正道。
陳家駒自然就不用說了,隻有李文斌羞澀地道:“我也沒問題,不過我沒什麽錢,這樣吧,我回頭把我家的租屋押給銀行,應該可以貸一點點款出來,可以全部壓上,不過抵押這一套我不懂,展博你幫我搞定吧。”
至此,七人攻守同盟正式确立,這一辦大事之前先押身家的習慣慢慢也成爲了華督社的傳統。
不過郝仁的壓力也更大了許多,現在這事兒也已經不是李鷹當不當得成警察的事兒了,萬一要是辦砸了,郝仁搞不好連命都得折了。
………………
晚上十一點,吃完飯,與衆人散去了。
送客人回家的時候郝仁發現小玲沒開那輛蘭博基尼,而是開着一輛通用别克,不由好奇地問:“你那跑車呢?”
“我給賣了。”
“賣了?”
“展博那個死小孩,剛闊氣一點就亂花錢。那麽貴的車,刮一下碰一下夠我賣多少杯楊枝甘露啊,我開着它啊,都不曉得是它伺候我還是我伺候它。”
郝仁聽她說得風趣,被逗得咯咯直笑。
“我剛剛送人的時候聽阿正說他也要押祖屋來湊份子,你們在籌錢啊。”
“是啊,有個案子要做,做成了再賺幾倍的鈔票,做賠了,大家一起破産喽。”
小玲想了想,道:“這事兒你牽頭啊。”
“是啊。”
“那咱們也把身家壓上吧,明天我把賣車的錢打給你,再把這兩家店子也壓出去,你話是,要有穩赢的态度,别人才信你呀,退一萬步講,就算你最後輸了,他們也不會太怪你。”
郝仁樂了,道:“那我要是輸了,咱們全家可就要睡大街了。”
“沒關系啊,又不是沒窮過,大不了重頭再來喽。”
郝仁點了點頭,親了小玲一口,道:“你直接把錢給展博吧,錢這一塊交給他來負責。”
“交給他?他行麽?你們這麽重大的事情全都交給他啊,這麽信任他?!”
“老婆啊,人家沒比我們小幾歲的,他現在都是千萬富翁了你不要總拿人家當小孩子看啊。”
“哎呀,随便吧,你們信得過就用他好了,萬一他要是不靠譜你們給他留條活路就行了,現在回家麽?”
“不,我們去夜未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