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城中，宇宙傭兵聯盟一方，三位修煉宇宙混沌碑的不朽強者正在互相交談。

一名頭生雙角的不朽強者說道：“通天橋位面的監守者巴芬發的郵件，你們都看到了？”

“看到了。”一名長相地球人很相似，臉頰上有着青色鱗片的不朽笑道，“晅空王，你有意收徒？”

這名臉頰上有着青色鱗片的不朽名爲‘風臨王’，是宇宙傭兵聯盟中修煉宇宙混沌碑的古老強者，在混沌城中開宗立派，經常公開講課。

頭生雙角的晅空王搖頭說道：“這袁至的光線法則和時間法則感悟還不錯，但空間法則方面沒有絲毫表現，未必符合我的流派。”

“修煉宇宙混沌碑很難，并非人人都有足夠天賦修煉。”

另一名頭上臉上都長滿尖刺的不朽強者淡淡道：“大家可記得，上次虛拟宇宙公司舉辦的恒星級天才戰中，那名被評爲千萬年一遇的天才‘伯蘭’？”

這名不朽強者名爲‘艮陣王’，也是一名在混沌城中開宗立派的古老存在，不過很少講課。

臉上有着青色鱗片的風臨王點頭笑道：“當然記得，那‘伯蘭’的空間法則感悟極高，其實适合走空間一道。隻是他心高氣傲，選了‘宇宙混沌碑’，想以‘風、空間’之路前進，進度極慢。”

晅空王笑道：“若他能以風、空間之道順利修煉，那也是一個可造之材，适合風臨王你的流派。”

“那伯蘭是虛拟宇宙公司的核心成員，即使适合，我也無法收徒。”風臨王搖頭道，“這袁至天賦看來不錯，又是我宇宙傭兵聯盟中難得一見選擇宇宙混沌碑的，或許适合我們的傳承。”

艮陣王淡淡說道：“宇宙混沌碑一道，不僅需要能夠感悟不同的法則，還需要有足夠的天賦能夠讓法則感悟進步的足夠快。這條路，不是人人都能走下去的。”

晅空王微微點頭：“如果這袁至在時間法則、空間法則感悟上都很有天賦，那麽我自然要仔細觀察一番，考慮收入門下。”

艮陣王說道：“如果他隻是不自量力去強行感悟其他法則，那就隻是浪費時間。”

風臨王點頭：“強者之路，需要專精自己擅長的方向。”

晅空王表示贊同：“這袁至，暫且觀察一番。”

兩年後。

混沌城，一棟小樓的天台上。

袁至安坐天台，仰望天空，沉浸在對本源法則的感悟中，如癡如醉。

天空中，那些裂開的空間中晶瑩絲線上，飄動出無數的秘紋，這些秘紋有些袁至見過，有些則是全新的。

許多秘紋看起來很相似，但細節又十分不同。

袁至手指不停彈動，以對應法則構造出這些秘紋，細細感應其中力量流動與展示效果。

大多數看起來相似的秘紋，整體上表現的力量增幅和許多對應特性都大緻相同。

如果用這些秘紋替換掉低級秘法中與之相似的秘紋，威力效果或許略有差異，但整體上表現差距不太大。

但高級秘法中就不能這麽做。

高級秘法中，需要能夠精準控制和連接秘紋中的力量流動，複雜度就大大增加。

因此許多表面看來相似的秘法結構，爆發出的實際威力效果會截然不同。

袁至細細感應各種秘紋，以自己學過的各種層次不同的秘法進行對照，很快将這些秘法中自己最熟悉的光線法則上的秘紋完全解析的出來。

‘幻神兵’的第一層秘法‘幻影梭’、《虛閃》刀法，完全是以光線法則進行構造和解析。

這兩式秘法的構造十分精細，力量流轉控制精細度要求也極高，對法則感悟達不到一定深度，操控達不到對應水準，完全無法施展出來。

如今這些秘法中的秘紋結構對袁至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秘密。

隻是，袁至仰望天空，天空中空間裂縫中那些晶瑩絲線上，浮現的光線法則秘紋，仍然有許多是這些秘法沒有涉及到的。

“秘紋由本源法則構造衍變，繁雜無比，不知道花費多長時間才能明白全部秘紋。”

袁至嘗試以《虛閃》中的秘紋對‘血月’進行改造，這式刀法的威力立刻得到巨大提升。

隻是‘血月’的複雜度相對《虛閃》而言比較低，因此即便是得到巨大提升，威力也隻是接近《虛閃》。

袁至繼續彈動手指，勾出一個光線法則秘紋。

秘紋中，光線法則之力随着特定途徑流轉，展現出奇異的效果。

袁至細細感應，這秘紋中有着細密而繁雜的波動，與識海中黑洞所衍生出的波動類似，但又沒那麽細密繁雜。

其他秘紋結構也都是由類似的細密波動組成，仿佛這些波動相互交錯，衍生出各種不同形态的秘紋。

“法則構成秘紋，法則擁有本質……”

袁至思索：“如今，我的法則感悟強度，也應該有資格去研究法則本質究竟是什麽了吧？”

這兩年，袁至的時間本源法則感悟也得到極大增強，配合‘幻神兵’中的時間法則秘紋，運用和威力已經超過了空間本源法則。

“修煉宇宙混沌碑，需要時間、空間雙向前進。隻是如今沒人指點，我隻能自己想辦法。”

研究空間法則，袁至知道有一本劍法秘籍，名爲《飄血》，這本秘籍以108套劍法剖析了空間法則的本質。

袁至進入虛拟宇宙，從寶庫中購買這本秘籍，立刻開始學習修煉。

《飄血》的作者是一名絕代天才‘練落’在界主時所創。

雖然這套劍法是以九宇混沌碑流派爲基礎進行創建，更适合一邊參悟九宇混沌碑一邊修煉。但這套劍法對空間法則本質的解析卻是不分流派。

袁至的空間法則感悟已經足夠，虛拟宇宙中，他沒花多少功夫就練成了《飄血》的第一套劍法。

混沌城中，小樓天台。

袁至彈指施展出《飄血》的第一套劍法，随着劍法施展，一種奇異的波動在指尖傳動開來。

“這就是《飄血》中所說的第一種空間本質？”

袁至有些疑惑，這種波動他十分熟悉，蘊藏在幾乎每一個空間本源法則的基礎秘紋中。

他又施展幾次，配合其他空間法則秘紋，立刻确定了這種波動的特點。

“原來如此！組成秘紋的那些細密波動就是每種法則的本質！”

空間本源法則秘紋中，無數的波動以特定方式形成的特定組合，就是空間法則的本質。

“那麽，其他本源法則的本質，應該也是自身波動的特定組合。”

袁至豁然開朗。

“先花一段時間，把空間本源法則的本質研究透徹！然後再嘗試尋找其他本源法則的本質！”

任何知識，都是需要花費時間進行學習，理解，運用。

他靜下心來，開始專心修煉《飄血》。

混沌城中無日月，時間飛速流逝。

十年後。

一艘造型奇特的銀灰色宇宙飛船從遠方的混沌氣流中穿出，很快來到混沌城上空。

一群小小的黑點從宇宙飛船中飛出，懸立在空中。

袁至心有所感，停下修煉，擡頭望去。

這群黑點距離袁至極遠，但在他的目力下依然看的一清二楚。

“許多人身上有巨斧勳章，氣息都是宇宙級的，沒有界主級。這是巨斧鬥武場的新人？”

袁至迅速推算時間。

“我來到混沌城大約12年多，外界應該過去大約40年。算算時間，洪前輩應該在這一屆巨斧鬥武場的新人中。”

這批人數量上千，互相之間身形遮掩，袁至觀看幾秒，沒能找到洪的身影。

“靠近看看！”

袁至起身，飛上前去。

“……混沌城曆史悠久……”

混沌城接引使者正在引着這上千人降落到混沌城街道，一邊走一邊給這批人介紹混沌城的來曆，以及各種資源。

袁至飛來，在人群中掃視一眼，立刻找到一個熟悉的面容，他身着戰甲，氣質如同一杆鋒銳的長槍直插天際。

正是地球三英雄之一，極限武館的創始人‘洪’。

“洪前輩！”

袁至悄悄傳音。

洪立刻轉頭看來，神色微動。

“袁至！你也在這？”

袁至與洪傳音，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然後留下自己在混沌城中的居住地址。

“洪前輩，等你選完混沌碑，闖過通天橋之後，就來尋我。”

“通天橋？”

混沌城接引侍者剛剛介紹了混沌碑，通天橋需要參悟混沌碑後才會被告知。

袁至迅速傳音解釋一番。

“這裏不愧是修煉聖地，有混沌城三寶，還有各種資源。”

有個熟人帶路當然好，洪立刻應下：“好！闖過通天橋後，我就去找你！”

巨斧鬥武場的上千新人被混沌城接引使者帶入城主府，前往選擇混沌碑。

袁至停步，轉身向混沌城外飛去。

混沌城外，是被混沌氣流所籠罩的蒼茫荒原。

這荒原上，有着一些初始宇宙孕育出的奇特生靈，名爲‘混沌獸’。

混沌獸個個天生便擅長一些本源法則，有的擅長的多，有的擅長的少，實力也有強有弱。

混沌城的第三寶就是這些混沌獸。

擊殺混沌獸後，混沌獸會化爲混沌氣流，隻留下一點碧綠色的生命光點。

這生命光點被稱爲‘混沌真靈’，可以被人類靈魂吸收，對靈魂造成一些改變，使靈魂對宇宙法則的契合度更高，更易感悟宇宙法則。

袁至也花了點時間去擊殺這混沌獸，吸收了一些‘混沌真靈’，對宇宙本源法則的契合度也提高了一些。

隻是相對于他對本源法則的感悟清晰度而言，增強的幅度非常有限。獵殺混沌獸花費的時間還不如多感悟法則和研究秘紋。

“如今我的實力更高，獵殺混沌獸輕而易舉。研究這麽長時間秘紋也累了，正好放松一下，獵殺一些混沌獸，将‘混沌真靈’吸收到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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