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峰,陡然一道浩瀚磅礴的金光沖天而起,神威如獄,浩浩蕩蕩席卷八方,法則轟鳴、世界飄搖,整片時空爲之震動。
太玄峰萬仞峰柱被金色神光從中一剖兩開,一道金燦燦的人影一飛沖天,凜冽的氣機橫掃天下,令蟲豸鴉雀,萬民無聲。
這一刻,這道人影是世界的中心。被擁趸者、崇拜者、山呼着,世界襯托着祂的偉大!
祂擡起頭,隻見天邊一朵雲彩飄來,似緩實疾,跨越空間眨眼便到了面前。這金色神人一揮手,濃郁的金光傾瀉于山腳高原,神光抽離,太玄别院一應人等才顯現出來。
克瑞斯汀咽了口唾沫,望着山巅高空的那道如何也無法忽視的身影:“雅典娜主神!”
“帕拉斯。”山巅,雲霞沉浮,常威端坐其上,與雅典娜面面相對。
此時常威眼中,才是真正的雅典娜。不過看似她神威浩大,但常威卻知道,這位奧林波斯的主神,此時仍然虛弱。
“渺小的常威,你解開了這片時空的封印?”
那驕傲的模樣,一如既往。
常威露出笑容:“然也。”
“我必須要賞賜你,渺小的常威。”雅典娜昂着頭:“是你,解開了封印,助偉大的雅典娜的神力得以恢複,偉大的雅典娜得以蘇醒。說吧,你要什麽賞賜。”
常威悶哼一聲,駕雲近前,探手一伸,縮略空間,手指屈起的骨節嘣的一聲敲在雅典娜腦門上:“跟我鬧呢你!”
雅典娜哎喲一聲:“可惡的常威,你敢打我,我饒不了你!”
常威冷笑連連:“你想怎麽饒不了我?打一架?”
雅典娜臉色臭臭的:“别以爲偉大的雅典娜現在很虛弱,渺小的常威,你太放肆了!”
常威翻了個白眼,不再理她。俯身看向山腰,見山腰處,之前的别院已在雅典娜的蘇醒中毀于一旦,他搖了搖頭,彈指打出一道法力。法力落在山腰,如水波平鋪,便見似時光倒流,一眨眼,山腰處的别院已恢複原樣。
不過常威并未将被剖開的太玄峰重新合攏。這峰被剖開之後,卻是别有一番韻味,感覺不錯,沒必要恢複原樣。
此時常威法力神通更甚以往,又沒了世界壓制,舉手投足,仙家氣度滿溢。這等小事,也就彈彈手指、揮揮衣袖而已。權不似當初爲了建造這别院,花恁多時間。
早有克瑞斯汀騰身向山上來,她剛突破身神,已煉成法力,法力卷了塞隆和丹妮莉斯,片刻之後登上山巅。
雅典娜見常威彈指恢複了别院,金燦燦的眼睛眨巴幾下,又見克瑞斯汀等人,不禁道:“沒想到我睡了一覺,她們就已超凡。渺小的常威,你的錘子呢?”
常威闆起臉:“什麽錘子不錘子的。你是克爾蘇還是帕拉斯?”
“我,偉大的雅典娜!”雅典娜吹胡子瞪眼:“該死的常威,你竟敢侮辱我!”
常威嗤之以鼻:“也不知道是哪個偉大的主神那麽厲害,被邪神克爾蘇附體。”
“你!”雅典娜怒了:“你有膽再說一句?!”
常威見這神妞好像真的怒了,似乎踩到她痛腳了,便不再挑撥她情緒,搖了搖頭,道:“你還記着錘子呢。要我是你,這會兒一定找個地方好好修養。”
雅典娜被他轉移話題,聞言自覺虛弱,皺起眉頭:“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常威一怔:“要我建議?”
雅典娜眨了眨眼睛。
“你這麽大個主神,難道沒有十個八個老巢安全屋?”常威不可思議道:“這養傷的地方何其重要,竟然讓我給你建議?”
雅典娜眼珠子一轉:“有倒是有。渺小的常威,爲了偉大主神雅典娜盡快恢複傷勢,你是不是該把你的那什麽法門給偉大的雅典娜看看?”
好吧,常威理解了。這哪兒是要什麽建議,分明是心心念念想着仙道修行的法門呢。
怎麽說呢,隻能說雅典娜的眼光非常了不起。
不過鑄體境界的法門常威可以無所謂,但更高層次的法門則不可輕傳。雅典娜現在又不是常威什麽人。
神妞倒是挺漂亮的,應該說完美雌性。常威倒是有些心思,但這樣的神妞一次兩次短時間可搞不定。
對于雌性,常威曆來是有優待的。法門不能傳,倒是可以傳她點養傷的法子。
常威琢磨着,彈指打出一點光,霎那至雅典娜眉心。雅典娜也不阻擋,任憑這點光落在眉心。
便聽常威道:“你的傷患,乃是神魂受損,否則也不會被克爾蘇的殘念趁虛而入。我傳你一道養神符箓,自可加快你神魂恢複速度。”
“就這?”雅典娜體會了一下養神符箓的妙用,不滿足道:“法門呢?”
“你想屁吃呢。”常威道:“你是我女人還是我門人弟子?”
雅典娜惱道:“妄想!渣男!該死的常威!”
罵過之後,雅典娜縱身而起,更強烈十倍的神威令整個世界瑟瑟發抖,片刻後,待雅典娜徹底離開本時空,再無蹤迹,這神威才消停下來。
常威表示無語。
這神妞忒也暴了些,脾氣不怎麽好。好在還知道分寸,勃發的神威并不攜帶殺傷力,否則以其堪比地仙的本質,這神威掃過,怕是這世界萬物生靈沒幾個能活下來。
搖了搖頭,常威乘雲落地,咧開嘴,對克瑞斯汀三女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
雅典娜的複蘇和離開前的小小發飙,其實是一件好事。至少讓這個世界的兩大國度因符文體系的普及而膨脹起來的凡人們知道了他們仍然是蝼蟻的事實。
之前世界壓制狀态,常威和雅典娜都未表現出鎮壓一切的力量。這十年來,常威更不曾露面,以至于膨脹者認爲,他們可以抖起來了。
甚至有人覺得,所謂的太玄别院,應該被他們掌控。
怔滞延伸到太玄别院,難以控制的激烈鬥争,都是這樣的苗頭。
但現在,都老實了。
常威在這個時空,已經得到了能得到的一切,差不多到了該回歸主時空的時候了。不過對于當前這個時空,常威有些不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