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的事還早,常威捏着太白金精球回到别院,此時正是早晨,克瑞斯汀正帶着弟子們在演武場上行拳。
常威也不打攪,一邊看着,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完了,克瑞斯汀打發了所有弟子,向常威走來,這才露出開心的笑容。
周末雙休不在話下。
翌日,常威授課。
說來這許多弟子,除了最早那一批接受過常威的親自教導,後來的,甚至連見都沒見過常威。
隻知道有他這麽個人,長什麽樣子,有什麽本事,皆在想象之中。
早晨,常威端坐于正殿的屋檐上,俯瞰着演武場所有弟子,迎着他們好奇、詫異、驚訝等種種目光,安泰自然的開始講道。
說是講道,其實還不到那個層次。不是常威不能,作爲一尊人仙,排除這世界本身的壓制,若放開了講,不說天花亂墜,至少也是風起雲湧。
關鍵是這些弟子都不過入門層次,講道什麽的太高深了。也就給他們詳細的講一講鑄體境界的修行重點、符文的基礎的一些關鍵點。
這對這些弟子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畢竟除了常威,這裏克瑞斯汀最高。但克瑞斯汀自己都還沒走完鑄體境。在符文方面的理解,比這些弟子高不了多少,甚至有的弟子比她理解更深。有資格授課,但比起常威,卻差了不知幾千裏。
一番深入淺出,講的有條不紊,将關于鑄體境前面三重和基礎符文識别的關鍵知識予以了最深刻的剖析。
常威打算接下來花幾天時間在别院,一是陪伴克瑞斯汀,解解周末之饞。二是給弟子們把鑄體境和符文基礎分段講完。
也就是每天講一段。
常威講解的時候,克瑞斯汀就盤坐在他身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還捧着一塊玉珏。
這玩意兒,是用于攝取影像、聲音的法器。就跟錄像機一樣。
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将常威講道的場面錄下來,以後有需要,便放出來,當作課本、學習資料。
畢竟常威沒有太多時間花在别院裏面。接下來有很多事要做,怕也是三年五年不見蹤影。
總得給别院的弟子一個學習的标準。
接下來五天,常威都在别院。除了早上一次授課,其他的時間,都跟克瑞斯汀膩在一起。
五天過後,常威禦龍往鐵王座而去。
自是去見丹妮莉斯。
又五天,常威禦龍向南,去了斯圖亞特。
又三年的現在,無論北方的坦格利安還是南方的斯圖亞特,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唯一變化不大的,恐怕就是貴族的穿着。除此之外,一切都在變。
符文體系的普及,在這三年裏,兩個國家都取地了優秀的成果。
首先是符文工業,多種符文器械的出現,令本時空的生産力,得到了飛躍性的發展。
其次是農業。借助符文的力量,催發植物,令一年兩收、三收,甚至在彙聚足夠元炁的催發之下,最高能達到五收的程度。畝産量暴增,生産頻率暴增,合着相應的符文農業器械,一瞬間将這個本處于中世紀層次的世界的農業生産力,拔升到遠遠超過普通科技時代的層次。
餓肚子?
根本不存在。
人口的爆發,已隐隐看得見雛形。
另外就是語言、文字方面。又三年後的現在,本時空本來的語言文字,語言還在垂死掙紮,文字則完全被漢字取代。
所見種種,都令常威感到些許欣慰。
丹妮莉斯和塞隆做的一切,都符合常威的要求。
兩國之間,合作競争也是越來越頻繁。使用符文機械,在沿海山邊,開辟了直接聯通兩國的道路。與之相配的,海路方面的交流,規模也越來越大。
南方沒有北方有的,北方沒有南方有的,各自特産,互相交流,互相補充。
暫時而言,南北兩國還沒有發生什麽劇烈的摩擦。
不過常威知道,這種摩擦是必然的。
當然,他也不在意。
常威在斯圖亞特也留了五天,總計十五天,常威重新回到太玄峰頂。
果然一聲吆喝,回應的是老魔鬼的吼叫。
特别難聽。
“行了。”
常威喝道:“墨菲斯托,前面帶路。”
墨菲斯托也不多言,悶頭就走。常威縱身跟上,兩人縱越懸崖峭壁之間,不多時,前面的墨菲斯托在一片山崖下停下腳步。
“就是這裏?”
常威道。
老魔鬼也不覺得怎麽,常威能猜到有另外的路通往浮陸,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老魔鬼每次上下,可見哪兒有豆藤冒出來。
老魔鬼點了點頭,在崖壁上一推,一面石門退開,露出一條狹長的空間通道。
常威略感驚奇。
這地方,常威曾搜索過,什麽都沒有發現。卻沒想到,這山壁裏面,還有一條空間通道。
到底是忽略了。
墨菲斯托道:“這條空間裂縫與祭壇下的空間裂縫相連。”
說着,一頭紮了進去。
常威也不怕這裏面有什麽道道,笑一聲,緊随跟上。
穿過空間裂縫,一股渾厚沉重的壓力迎面撲來,常威擡頭一看,隻見眼前流光溢彩,浩浩蕩蕩一片光怪陸離景象。而就在不遠處,一尊巨大的軀體,失了頭顱四肢,僅剩軀幹的存在橫亘。
這軀幹如此龐大,又如一顆恒星,散發着磅礴、凜冽、厚重、無邊的氣機。這氣機是如此磅礴,便是常威這尊人仙,竟也有一絲呼吸不暢之感。
一條碩大的鎖鏈,從軀幹無頭的脖頸中穿進去,又從其後門出來。鎖鏈兩端皆沒入虛空,不見首尾。
這一刻,常威法力浩蕩。
世界的壓制,在這裏,失效。
老魔鬼就站在常威不遠處,此時真身宏大,有萬丈之巨。
常威輕笑一聲,搖身一晃,也化作萬丈巨人,口吐字眼,隆隆如雷霆:“墨菲斯托,要不要再做過一場?”
說話間,一把碩大的錘子,已捏在掌中。
墨菲斯托目光閃爍,魔鬼真身的獨角上,一絲絲火花崩陷,道:“不必。我早說了,認輸。”
卻哪裏是認輸。早前被壓制,遭了常威毒打,他心裏哪裏過的去。其實一直琢磨着,等到不被壓制知識,看看能不能找回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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