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也是老陰蔽了。
像這樣的算計,于常威而言,再渺小不過。稍稍提一嘴即可。倒是跟公主殿下的周末雙休,才是重中之重。
可惜公主殿下還是太過柔弱,經不起風雨。
在常威的眼中,七國、維斯特洛,早就已經是囊中之物。他這裏都出手了,還能玩脫的話,他這個修道士也别當了。
這些老陰弊式的算計,其實可有可無。搞這些東西,總的來說,于常威無宜亦無害。搞一搞,是爲給丹妮莉斯建立新的帝國掃平障礙,前提是常威不想出手。
不搞,障礙歸障礙,隻要常威直接出手,那也不是障礙了。
其實就是常威懶得出手去欺負凡人,才有了這一出。
所以就拖着吧。
一天、兩天、三天,提利昂和瑪格麗還能耐着性子等。但三五天後,就躁了。他們來到這裏,之前等克瑞斯汀回來,就等了十天。再這麽等下去,啥時候是個頭?
一個月兩個月?
黃花菜都涼了!
而克瑞斯汀似乎越來越忙,幾乎無法抽出時間見他們。克瑞斯汀的确很忙。消化自由貿易城邦其他八座城市,涉及方方面面的問題。潘托斯的框架是好的,但要把潘托斯的框架徹底複制到每一座城市,需要做的工作多的不可計數。
而且因着自由貿易城邦的統一,潘托斯本身這裏的統治框架,也需要做一個調整——主要是升格。
顯然,潘托斯将成爲自由貿易城邦的政制中心。而非之前與其他八座城市的平起平坐。
所以潘托斯的統治機構,将升格爲中央機構,其他八座城市爲地方機構。
這裏面需要做出嚴謹的調整。
克瑞斯汀的繁忙,并不是刻意做出來給人看的。是實實在在的忙碌。因此,提利昂等人沒有辦法指責。
隻能等。
但要等到什麽時候?
提利昂急躁的來回走動,他剛剛又去找外務丞。但沒有見到。因爲外務丞帶隊去其他城市,建立外務院下的相應機構去了。
整個潘托斯,都在忙碌。這是看得見的。
提利昂隻能焦急。
他剛剛接到七國傳來的消息,勞勃-拜拉錫恩國王急切催促他,讓他必須盡快從自由貿易城邦帶回援軍。
“我必須見到斯圖亞特。”
他強自按捺着焦躁,讓頭腦保持清明:“無論如何,要盡快帶一支軍隊回去。”
“你打算怎麽做?”瑪格麗神情黯淡:“而且自由貿易城邦并沒有太多的軍隊。”
“有。”提利昂道:“城外軍營的那兩萬降兵。”
“他們?!”瑪格麗一怔,思索道:“倒是有一定的可能性。或許斯圖亞特并不太過重視這些降兵。”
“我打算試一試,即便有失體統。”提利昂咬了咬牙:“我已經摸清了斯圖亞特每天傍晚回家的路線。”
“你要沿路攔她?”瑪格麗大驚失色:“你可是貴族!太失禮了!”
“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提利昂道。
在他們看來,或許是貴族失儀,不過對克瑞斯汀而言,提利昂的攔路,的确不好處置。
這些天一直避着他們,現在這樣,就不得不見一見了。
所以提利昂瞅準時間在路上攔住克瑞斯汀之後,克瑞斯汀把他帶到城堡裏,準備接着忽悠。
“自由貿易城邦與維斯特洛唇齒相依,”提利昂開口就道:“維斯特洛如果被異鬼攻陷,那麽自由貿易城邦也将步上後塵。我可以問總督閣下,自由貿易城邦是一定會援助維斯特洛的,對嗎?”
顯而易見,這是一定的。所以克瑞斯汀點頭:“是的。”
“我也知道,克瑞斯汀殿下十分忙碌,既然援助是一定的,那麽我有一個合理的請求。”提利昂道:“克瑞斯汀殿下,城外軍營裏的兩萬降兵,對潘托斯而言是個隐患,既然這樣,請讓我帶走吧!”
克瑞斯汀略一吃驚,這小個子竟然盯上了城外的降兵!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但讓提利昂難堪而且失望的是,克瑞斯汀拒絕了他這個自認爲合理的請求。
失落的離開總督城堡,提利昂如行屍走肉。他漸漸已經看出潘托斯的不懷好意。
拖延!
他歎了口氣,絞盡腦汁。
顯然,潘托斯對維斯特洛産生了另外的想法,這個想法與他看到潘托斯這個冉冉升起的龐然大物時的想法一樣。
他想要把潘托斯扯進戰争泥潭,以斬斷潘托斯的上升趨勢。而潘托斯應了他的危機感——觊觎維斯特洛。
進退維谷。
潘托斯口頭答應援助,卻總不付諸實踐,連一句确切的話都沒有。而背後,七國、勞勃-拜拉錫恩的催促,更把他架在火堆上炙烤。
他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
晚餐時,常威與克瑞斯汀正邊吃邊聊。
克瑞斯汀道:“提利昂雖然生來缺陷,但無疑是個有能力的人。他這段時間用盡辦法,如果不是我們早有确切的目标,他說不定就成功了。不少官員都被他說動,這兩天明裏暗裏提一嘴,都是援助維斯特洛的話。”
常威笑道:“的确是個聰明人。不過今天既然攔路找你,說明他快要到極限了。”
就在這個時候,令人詫異的事發生了。
一隊士兵押着提利昂等人來到城堡。
常威和克瑞斯汀放下餐具,看着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提利昂等人,稍作詢問,立刻真相大白。
原來提利昂在被克瑞斯汀拒絕提議之後,竟然铤而走險。他帶着他的随從,趁着夜色摸到城外的降兵營,期冀通過演說,說服那些降兵,并帶走他們。
但他失敗了。
在潘托斯,軍隊和政務機構是徹底分開的。提利昂能通過他的話術,讓不少官員同情他,幫他說話,卻無法通過話術,簡簡單單就說服軍隊!
降兵?
他以爲是降兵,其實這兩萬人早就徹底歸順了克瑞斯汀。這兩萬人可是克瑞斯汀精挑細選出來的降兵,予以其高規格的待遇,這段時間在城外軍營不是被看押,而是在訓練。
所以提利昂一頭撞到鐵闆上,撞得頭昏眼花。一進入軍營,就被巡邏的士兵發現。如果不是他立刻喊出自己的身份,早被士兵們亂刀砍死。